盛厘把门打开, 门外的余驰撩着眼皮看她一眼,很快走进来,手往后一压, 门咔哒一声关上。屋子里瞬间陷入安静,柔和的灯光笼在两人身上,盛厘抬头看余驰,挑眉一笑“真的是来找我算账的”
余驰低头睨她, 嗤笑“不然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经过二十多天的相处磨合, 以及那场ng了十几次的吻戏,盛厘跟余驰之间那种分别多年的疏离感几乎已经完全消除了, 看来还得感谢那场吻戏。
“那这笔账你想怎么算”盛厘往前一步,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仰头, “你想算的, 是今天的吻戏的账,还是当年分手的账”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余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起算。”
“那个”
圆圆默默从旁边走出来,提醒两人,她还在这里呢圆圆满脸笑意地指指门口, “姐姐姐夫,你们要算账, 能不能等我出去了再算”
余驰愣了一下, 才知道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盛厘扑哧笑了声,对他眨眨眼“你来得正好,算账之前, 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余驰皱了皱眉, 看起来有些不满。
盛厘抿了抿唇,不想马上告诉他自己把耳钉丢了的事, 只笑着问“那你去还是不去”
余驰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冷笑道“去啊,为什么不去”
盛厘回头看圆圆,圆圆立马就懂了,她胆小地问“真去啊”
盛厘点头“打电话给刘叔。”
“不用这么麻烦,去哪里,我开车。”余驰打断她。
盛厘去把羽绒服套上,出门前对余驰说“把小陈也叫上吧,人多好一点。”
余驰看了她一眼,拉开门,给小陈打了个电话。
小陈还蹲在安全通道口那边望风,刚准备下楼回房睡觉,就接到了电话。
五分钟后,四人从电梯出来,盛厘和余驰都戴着帽子和口罩,遮挡得严严实实。小陈快步走在前面,拉开后排的车门,两人一前一后上车。小陈开车,圆圆坐副驾驶。
车开出去后,小陈才问“额、我们去哪儿”
这里对他们来说是个陌生的城市,圆圆点开导航,输入目的地。小陈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去墓地你没输错吧”
圆圆看了眼时间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她也觉得三更半夜去墓地阴森森的,但又不得不去,只好硬着头皮说“没有。”
小陈“去墓地干嘛”
“额”圆圆不知怎么回答。
“你丢东西了”余驰羽绒服敞开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把口罩取下来,转头看盛厘。
盛厘心虚地眨眼“你怎么知道我丢东西了”
余驰冷笑了声“不然你大半夜去墓地是想盗墓”
盛厘“”
圆圆“”
这个笑话真冷啊。
小陈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咳了几声掩饰,正正经经地开车。
半晌,余驰低声问“耳钉掉了”
行吧,什么都瞒不过他。
盛厘无奈地叹了口气“嗯。”
余驰手肘支着车窗,懒散地敞着腿,没再说话了,偏头看向车窗外。这个城市只比一般县城大一些,经济也不太好,这个点路上的车不多,他目光落在后视镜上,有辆车挺可疑的,从酒店拐出来就一直跟着他们。
窗外的霓虹掠过他的脸,盛厘感觉他变化还是挺大的,将近22岁的年轻男人,又是一线实力派的流量明星,只是坐在那里,整个人的气场就比18岁强很多。她痴迷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贴过去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余驰回头看她“在想怎么跟你算这些账。”
“”
“好像有车跟着我们。”小陈也发现了,直接提速,显然是想甩掉对方。
但这个城市本来就小,他们又不熟悉路,还得跟着导航走,开了一会儿,发现后面的车跟牛皮糖似的,压根甩不掉。车开进山路时,距离墓地还剩下两公里,一路上就只剩下两辆车了。
余驰淡声道“算了,不用管,去墓地能拍什么。”
额,说得有道理
盛厘一想到狗仔辛苦跟了一路,结果跟到墓地时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狗仔估计以为他们中邪了。
两人的手机同时震了几下,盛厘点开微信,是主创群里的消息。
景颐鸣盛厘,你耳钉掉墓地那边了是很贵重或者很重要的东西
陈渊用不用叫人帮忙过去找
好几个男士都表示可以帮忙,虽然大半夜去墓地挺阴森,但人多也没什么好怕的。
盛厘回复景颐鸣,嗯,是很重要。
景颐鸣;气象局说今晚要下大雪,我看这天估计真要下雪了,要找的话得赶紧去,不然雪一覆盖,到时候就找不着了。
盛厘抬头看了眼余驰,余驰正低头看群消息,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