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不好啊, 余小驰。”盛厘手指勾住他的下巴,眯着眼瞧他,“下次不准骗我。”
余驰往后仰靠, 她的手顺势滑下来搭在他肩上,他静静看着她“姐姐骗我的还少吗”
盛厘贴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假装失忆道“是吗那你说说我都骗了你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你这句话就是在骗我。”余驰皱眉看着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的初恋, 但她在他之前,肯定没跟别人做过。他不在意她过去怎么样, 也不在意那层膜,他不明白的是,既然都愿意跟他做爱了, 还说他是她挖到的宝藏。她一个当红女明星, 甚至愿意冒着被拍的危险来见他,在他吃醋生气的时候耐心地哄他,到底图他什么呢
从来没有人这样哄过他,也没人对他这样好。
她好像给了他很多, 他应该知足的。
但他并没有,反而觉得不够, 一点都不够。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从一开始就存在,余驰很讨厌这种感觉,却又无能为力。他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盛厘, 很喜欢,很爱她, 想拥有她一切。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可她却没那么喜欢他。
如果有一天,两人分手,大概只有他一个人难过。
盛厘手机响了几下,不用看也知道是圆圆发来的。
她没管手机,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啄吻一下,笑盈盈地挑眉“宝贝,我劳累一晚上了,正常情侣不是应该多温存一会儿吗哪有人一早上就开始翻旧账的”她还嫌不够,捧着他的脸说,“现在是白天了,床上的小狼狗可以下线了好吗给我换小奶狗。”
余驰“”
他皱眉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翻身把人按在沙发上,一条腿跪抵在她身侧,一条腿支在地板上,他按着她的腰,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嗤笑道“姐姐,谁说白天就不能上床了”
这房子有毒,连沙发都不太结实,沙发脚摩擦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吱”。盛厘愣愣地看着余驰,腿根还隐隐作疼,大腿上还有被他咬过的痕迹,她忍不住咽了下喉咙,提醒他“圆圆应该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了,这点时间,只够你做个前戏。”
余驰低头要吻她,盛厘把脸侧开,她没刷牙。
余驰体重沉下来,埋头在她颈窝上,像小狗一样在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蹭蹭,嗓音沉闷“姐姐,以后别骗我了,也别玩我,我玩不过你。”
盛厘一愣,这是在撒娇吗
还真给她切换成小奶狗了
她高兴地摸摸他的后脑勺,软声哄道“没玩你,玩你有必要这么累吗”
余驰抬头,垂眼深深地看着她,认真问“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谈恋爱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盛厘觉得他问的有点傻,忍不住捏他的耳朵,“你真当姐姐那么随便啊,见个小鲜肉就往上凑,我说过了,你是我挖到的宝藏,是我喜欢的类型。”
余驰盯着她看了几秒,捧住她的脸不让她躲,低头在她唇上咬了又咬,闷声道“你说过的,只有我甩你的份,我记住了。”盛厘睁大眼睛“呜呜”两声,力气不如他,只能在他背上腰上掐,但他也不怕疼,不怕痒。她腿倒是能动,但她又不能踢他裆,也舍不得,只能躺平任他咬。还是圆圆的电话救了她。
圆圆这个电话打得亚历山大,她坐在车里战战兢兢地问“厘厘,可以下楼了,一定要遮好自己啊。”
盛厘还被余驰压着,余驰靠她很近,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他抱着她翻身坐起来。盛厘吐了一口气,才说“等几分钟,我刷牙洗脸马上下去。”
圆圆忙说“好,快点儿,都要八点半了。”
挂断电话,盛厘看向余驰“有牙刷和毛巾吗”
“有,在里面。”余驰下巴往洗手间方向抬了抬。
盛厘去洗漱,出来后套上外套和帽子,拿起茶几上的一次性饭盒和脱脂奶,低头看向懒散靠在沙发上的余驰,笑盈盈地说“我走了哦,等会儿剧组见。”
“嗯。”余驰看着她,“姐姐,下次什么时候来”
盛厘挑眉“星期六早上没戏,我周五晚上过来。”
余驰嗯了声,坐直了抬头看她,低声说“我不送你下楼了,你自己小心。”
这模样太乖了,让盛厘忍不住心软,又说“不一定周六,如果不是太累的话,我就提前来。”
三分钟后,盛厘遮挡掩饰,下楼钻进车里。
圆圆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了一眼,忙把车开了出去,忍不住提心吊胆道“厘厘,下次还是五点半走吧,八点天太亮了,我都怕死了。”
盛厘坐在后排上打开饭盒,拿了块鸡蛋饼咬了一口,是这个味道,比酒店厨师做的好。她心满意足地又咬了口,笑眯眯道“好好好,下次听你的。”
下午,盛厘拍了一场吊威亚的戏,腰酸就算了,大腿上被人咬过的地方被汗液浸泡,有点火辣辣地疼,简直苦不堪言。
―
两天后,日历翻到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