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偏向他,四王爷心里很急,趁着霍庭衍出京办事,便命令杨凌风去把云兰生掳来,以威胁霍庭衍。
杨凌风万分不愿意,如果云兰生真的被掳来当人质,后果不堪设想,很可能连命都要丢掉,但他又不得不听令,只能咬牙应下。杨凌风设局把云兰生掳来,又在云兰生受刑之后,再设计一场救人行动,把云兰生救了出去。
之后,云兰生被杨凌风藏了起来。
今晚要拍的,就是这场盛厘受刑,杨凌风救人和藏人的戏份。
是一场长镜头的戏份。
如果拍摄不顺利,明晚要接着拍。
傍晚六点,盛厘就开始化受刑的伤妆,因为拍摄受刑过程的伤不一样,妆也是拍一点,再补一次妆。从化妆的时候,刘导演就开始给盛厘和余驰,以及饰演四王爷的演员讲戏。
刘导说“余驰这段没什么台词,你负责打盛厘,但你爱慕她,舍不得下狠手,但又不得不下狠手。因为四王爷是个疯子,如果你不下狠手,那他很可能就会起疑心,让别人来下手,别人手下没轻重,所以这个机会你要把握在自己手里,打得要狠,还要有技巧,情绪还要随着盛厘受伤的程度,循序渐进地去呈现。”
余驰垂眼听着,低声“嗯。”
刘导看了看盛厘,说“这场你全程受虐,等会儿肢体动作起来,可能你要真的挨点打,没问题吗”
“没问题,尽管来吧。”盛厘认真点头,受虐戏她拍了好几次,这种戏不下狠手拍出来会很假。她也不想剧播出时,因为道具太假,只顾美貌不顾演技而被嘲讽上热搜。
刘导满意点头,又看向余驰“等会儿先来试试,看怎么打比较合适。”
余驰很轻地皱了下眉“好。”
刘导转头交代“道具组把道具都准备好,马上开始了。”
十分钟后,试戏开始。
“不行,余驰你手劲儿太轻了,再狠一点。”
“好。”
“不行,手收得太快了,显得有点假。”
“好,我再来一次。”
“还是不行,再来一次。”
“好”
这场戏光是试戏就花了不少时间,盛厘能感觉到余驰对她下不了手,她忍不住拽着他的衣角,笑盈盈道“余驰,打吧,姐姐保证不会记仇,不会画圈圈诅咒你的。”
余驰表情有点无奈,皱了一下眉,这场戏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
众人哈哈大笑,刘导倒是没骂人,还十分理解“正常男人都打不下去,这种让美女演员受虐的戏最难拍。而且你年龄小,又算刚入行,盛厘是前辈,又正当红,一般新人还真不敢上手,你没有畏手畏脚,已经很不错了。”
盛厘趁着没人注意,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悄悄在余驰掌心勾了勾。
余驰垂眼看她。
盛厘对他眨眨眼“来吧,要是真打疼了,最多就是你给我送药呗。”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只有余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盛厘对他笑得更甜了,这个梗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们懂。这种大庭广众下心照不宣的暧昧,让人抓心挠肺,欲罢不能。
一般长镜头的戏份最好是一镜到底,因为第二天再继续拍摄不一定有当天的感觉,妆容和服装也不一定能完全一致,怕有穿帮镜头。
所以,这场戏从晚上八点开始拍,一直拍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多,才结束。
最后一个镜头,是杨凌风把受伤的云兰生抱进事先准备好的宅子里,轻轻把人放在床榻上,手在她苍白无色的脸上轻轻抚摸,痴狂地盯着她的脸,嘴角轻轻勾了勾,病态似的呢喃“姐姐,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把你找到,却连话都不能跟你说,不敢认你。我把你藏在这里好不好藏一辈子,谁都不能把你抢走,只给我一个人看。你说,好不好”
云兰生了无生气地躺在塌上,一句也听不见。
但盛厘是听得到的,余驰那几句的台词功底太好了,光是听声音就能感觉到杨凌风对云兰生那种痴狂的爱意,和病态的占有欲,让她的睫毛不受控地颤了一颤。
仿佛,这些话,不是戏里的。
是余驰内心深处的秘密。
刘导“过了”
盛厘睁开眼,对上余驰深沉漆黑的双眸,被他眼底没来得及收回的占有欲震慑住了,愣了一下。
余驰站了起来,收敛神色,礼貌认真地道谢“辛苦了,厘厘姐。”
“你也辛苦了。”盛厘忙爬起来,想了想,捞起裙摆从内衬的口袋里摸出两颗糖,递给他一颗,笑眯眯地说,“演得很好,来,姐姐请你吃颗糖。”
余驰“”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那颗糖,嘴角微抽“谢谢姐姐。”
两人装模作样,实则旁若无人地调情,让场外的圆圆看得胆战心惊。
刘导看了一下回放,不吝夸赞“余驰这段演得很好,情绪非常到位。”他又看了一遍,皱眉道,“厘厘睫毛刚刚怎么动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