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两人就这样携手静静的走着,也美得像是一副画。
“那边有个凉亭,我们去坐会儿。”弘历牵着许念的手朝八角亭子走去。
亭子的八个角都高高翘起,八根朱红的柱子支起整座亭子,拾阶而上,东西两边开口,南北两边围着柱子是一圈栏杆椅,亭子南面还有一个小池塘,里面零星种着几株睡莲,静静的在水面上开放,池中的锦鲤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了,飞快的钻入水中,藏在莲叶下,只留下阵阵荡开的涟漪。
“好啊。”弘历牵着许念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八角亭,亭子地势颇高,清风徐来,许念舒服的伸开双臂拥抱清风,耳边的发丝随风轻扬,她轻轻的阖上眼,清风抚过她白皙的面颊,似是情人的手在轻轻抚摸,“快点,你也来试试”
“放心吧,没人会看到的。”弘历被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拉到身侧,“闭上眼睛,打开双臂,用心感受清风拂面。”
清风拂面弘历是没感受到,他只感受到了许念的一双纤纤玉手在他胳膊和肩膀处四下游移。
许念要是知道他满脑子黄色废料,就不指导他摆动作了。
两人就像两个幼稚的小朋友,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两人一起做来,也能心情愉悦一整晚,和对的人在一起,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正依偎在一起喂鱼,不远处突然传来男人凄厉的呼喊“救命啊”
侍卫们立时围了上来,将弘历和许念保护其中,弘历倒是依然十分淡定,李玉立刻朝旁边的侍卫吩咐道“还不快去看看”
呼救的声音越来越近,他身后似乎还有人在追赶,听脚步声,许念判断后面的追他的人应该是名女子。
片刻后,一个衣衫不整的宫女和和亲王弘昼被带了过来,弘昼看上去十分狼狈,衣服上沾满了灰尘,脸上也是青青紫紫的,应该是跑太急摔的,摇摇晃晃的一时站不稳,看上去像是喝醉了一般。
宫女是魏璎珞,她发髻散乱,领口的盘扣已经解开了,也许是扯得急,连里衣的盘扣也扯坏了一颗,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的,她瘦瘦小小的,跪在下面也不说话,只是抽抽噎噎的哭,哭声里是无尽的委屈,让人心疼。
“给她拿件披风遮一下。”许念朝身后的明玉小声吩咐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弘历看着两人这幅情形,声音冷冷的说道。
“皇兄,皇兄,是这个贱婢要杀我”弘昼捂着额头,气急败坏的指着魏璎珞骂道。
“皇上明鉴,奴婢没有,是和亲王要杀奴婢,他刚才偷偷乔装私闯宫闱,还不怀好意的尾随奴才,他被奴才发现,竟然要杀人灭口。”魏璎珞似乎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一张清水出芙蓉似的脸上,湿漉漉一双泪眼,泪珠将滴欲滴,似花尖垂露,美不胜收,艾艾哭诉,让男人不自觉的升起一股保护欲。
“皇上,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是她引我过去的,她要杀了我她还给我下了药,她想弄死我”看弘昼的样子,也确实是像中了药,他为人本就荒唐,此时怒目圆瞪,着实瘆人。
魏璎珞倒是很有条理,知道什么是皇上忌讳的,专戳弘昼痛脚,“如今宫门已下钥,你身为堂堂一个亲王,为何会身穿一身太监服流连在宫中”
弘昼见此急忙跪下,矢口否认道“皇上,皇上,不是她说的那样,是她想陷害我。”
“你原本就是图谋不轨,被我发现之后,竟然编造如此谎言”魏璎珞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纤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领口处,声音如泣如诉,“求皇上皇后明鉴,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设计把一个亲王诓骗至此这一切实在是太荒唐了”
“你这贱人你不就是为了给你姐姐报仇吗本王已经答应纳你姐姐为妾,免得让她无人祭拜,还提携了你父亲魏清泰,那日傅恒也在,你也答应不再追究此事,今日是你故意引本王前来,就是为了置本王于死地,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贱人”弘昼被气疯了,到嘴边的话一咕噜全说了出来。
“住嘴”弘历厉声呵斥道。
“先不论你俩谁要杀谁弘昼,朕问你,为何你此时还在宫中”弘历神色冷冽,显然对两人打扰到他和许念的约会而不满,满脸的不悦。
弘昼见此,也不再狡辩,想必皇上也不会重罚于他,“皇兄,臣弟有罪,不该滞留宫中,甘愿领罚可真是这个贱婢要杀臣弟啊。”
“还有你,下钥后,宫女不得在宫中走动,你是哪个宫的婢女为何会在御花园碰到和亲王”魏璎珞避重就轻的话,弘历压根没被她带跑偏,还是直指要害。
魏璎珞跪伏在地,小小的一团,“奴婢在永和宫当差,愉贵人最近有些上火,奴婢听闻莲子可以降火,便想趁夜里无事来采些莲子,给主子做莲子汤用,还请皇上恕罪”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在弘历看来,两人都不无辜,便各打五十大板大板了事,“弘昼,你平日荒唐也就罢了,若是再敢似今日这般滞留宫中,朕绝不轻饶,回去闭门思过三月。”
“至于你,夜闯御花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