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念再次出门的时候,她觉得整个皇宫都冷清下来了。
隆冬即将过去,春天即将到来,一切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玄凌在前朝的一番大动作,一片血雨腥风之后,并未引起什么朝堂震荡,反而震慑了一帮不安分的朝臣。
一时之间,前朝和后宫,和谐一片。
“馨儿,朕欲晋你为昭皇贵妃,已经发下圣旨了,册封礼就定在下个月初,钦天监已经算出吉时。”玄凌坐在许念身旁,拉着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
许念看着玄凌,“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些,自从被晋为嫔位,能够独掌一宫,可以自己养育孩子,我就已经满足了。”
“朕知道你不在意,可是朕想给你。除了皇后之位,朕想将自己拥有的一切好东西都捧到你面前,只要你开心就好。”玄凌扶着许念的肩膀,他的语气很是激动。
许念笑笑,没再拒绝。玄凌看着许念笑了,一颗心才落回肚里。
可是,许念要的是他的爱,不是这些恩宠。玄凌就像一直缩在自己壳里的乌龟,每次探头发现自己爱上许念一分,就赶忙缩回去,如此反复,就是不肯直面自己的内心。
晚上躺在床上,许念觉得心好累,迷迷糊糊之际,她想着,不如归去。
安陵容的祈愿她也都做到了,留不留下,都是因为还有玄凌和平儿这两个牵挂罢了。
“主子,主子”宝鹃听到许念痛苦的shen吟声,急忙掀开床幔查看,只见许念脸色潮红,满头大汗,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胡话,宝鹃摸了摸许念的额头,“哎呀,怎么这么烫”
“快去叫太医,主子发热了,烧的厉害”宝鹃急忙喊人去太医院找太医。
这大半夜的,延禧宫里灯火通明,玄凌那边很快就接到了消息,他大氅也未披,就疾步朝许念的延禧宫走来,一路行来,越走越快,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此时万分的懊悔,他应该勇敢的告诉许念,他爱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许念,玄凌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他拉着许念的手,一声一声的喊着她的名字,隐有哽噎之声。
“启禀皇上,昭皇贵妃娘娘一直高烧不退,微臣开副方子,若喝药后退烧了,那便没有大碍,若今晚一直如此高热,恐于性命有碍。”玄凌听到太医的回话,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庸医,一群庸医,如果医治不好馨儿,你们一家就去下去给她陪葬。”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一时间,众人呼呼啦啦的全跪下了,室内一片寂静,众人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触怒了此刻的皇上。
玄凌给许念喂了药,便一直守在她身边,他躺在许念身旁,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声音沙哑的喊着她的名字,讲着他们从初遇到相知相守的一切,他在向许念剖析他的内心。
许念的意识十分清醒,可是就是睁不开眼,直到她感到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到她的脸上,又缓缓的滑入她的唇角,咸咸涩涩的,刺痛着许念的心,她才恍然惊觉,玄凌他哭了。
玄凌将头埋在许念的颈间,“馨儿,别离开我,求求你了,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爱上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忍心离我而去怎么忍心”
许念悠悠的睁开眼,艰难的抬起手摸摸他的头,“玄凌,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你醒了馨儿”玄凌听到许念的话,微微起身,就那样一往情深的凝视着许念,眼眶隐有水光。
许念抚着玄凌的脸侧,嫣然一笑,刹那花开,她一下扑进玄凌怀里,“玄凌,我心悦你,此生不渝。”
“主子,皇后娘娘想要见见您”宝鹃给许念倒了杯热茶,放在她身旁,“主子喝口热茶歇会儿吧。”
许念手里正在缝制着一件里衣,是给玄凌的,她头也没抬的答道“就说本宫与皇后无话可说,见面就免了吧。”
许念一点儿也不想去见皇后,她即使不去见,也能想到皇后要说什么,无非是贬低安陵容的出身,显示她的高贵。再说说皇上之前与纯元皇后的一段情,想要在她心上扎一根刺。
纯元皇后已死,活人为什么要和死人计较,现在玄凌心里的人是她;陪在他身边的也是她;为他生儿育女,管理宫务的还是她。不过是年轻时的一段初恋过往罢了,计较起来,又能如何呢
这之后没多久皇后就病了,一个心思深沉,掌握权柄多年的女人,一朝失势,无人问津,皇上也与她绝情断义,景仁宫里比冷宫还要冷清寂寥。皇后如何能甘心,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她已是回天无力了。不到半年便病逝了。
“馨儿,看路,小心脚下。”玄凌扶着许念的胳膊,一路絮絮叨叨的。
“知道啦,不就是怀孕吗又不是第一次。”许念挺着个大肚子,声音甜丝丝的娇嗔道。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来人是端妃,端妃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