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离闻言只是冷笑一声,鄙夷的白眼几乎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看你的笑话真当本将军有这般闲情逸致呢”
他站起身来,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文素的脸。
“上回只顾着和寂殊寒那杂种干架了,没来得及看清楚,这回本将军就是想来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玩意儿值得尊上那样费尽心思。”
说罢,他故作夸张的摇了摇头,像是看到了什么言过其实的画面般不住的遗憾叹气。
“啧,如今这一看,也不过如此嘛。”
果然是个莽夫,连嫌弃人也嫌弃的这么直白。
可或许就是因为这家伙不会故作高深的样子,文素倒是意外的觉得螭离恐怕是所有反派里最顺眼的一个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智障”
就算看着顺眼,那也是敌人
文素翻了个白眼,仗着自己对殷祁还有用处,张口骂起来也颇为肆无忌惮。
要知道特权这种东西,过时不候,她现在忍着,可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忍着忍着她就挂了还不如趁现在谁都不敢为难她多放肆一些,于是文素就可劲儿开始作死起来。
螭离的脸顿时黑了好几个度,伸手揪住文素的领子就把她整个人提溜了起来,锁链哗啦啦的响动着,因为长度不够的关系,螭离这样拎着她险些没把她给勒死。
“你骂谁呢”
“谁搭腔就骂谁”
文素的脖子上的锁扣几乎抠进她的肉里,很快就见了红印,连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饶是如此,她也十分硬气的没有求饶,对于她来说,除了妖王这个能直接决定她生死的人以外,她不需要再跟任何人虚以为蛇
“你”
螭离被她硬骨头的样子给激怒了几分,可一看到她脖子上开始渗血的皮肤,他又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是鲁莽的性子不错,可是也分得清轻重,妖王把这女人关在这里,除了有看管囚禁的意思,自然也有保护的意思。
就像她说的那样,这女人是殷祁的底牌,是最要的道具,在她没有丧失用途之前自然是不能对她做什么的,看看融岳把她关起来却没有虐待她就知道了。如果他这一趟来给她留下什么小伤小痛,他少不得要吃上挂落,殷祁的性子,那就是绝对不准有人敢冒犯他的权威,哪怕只是他的一个工具。
“扑通”一声,文素被人扔在了地上,螭离嫌弃的拍了拍手,仿佛摸到了什么垃圾似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来。
“算了,本将军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小贱人计较。”
反正尊上的大业将成,这女人最后也只能剩下死路一条,左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必废的卒子而惹得殷祁不快。最重要的是,他是趁着融岳不在偷溜进来的,万一让她挂了彩,那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想到这儿,螭离打算转身走人,反正这人也看过了,他的好奇心也满足了,他还是赶在融岳回来前赶紧溜走比较好。
螭离三步并作两步往门口走去,那脚下生风的样子,活像有什么东西追在他身后似的。可惜他自己想跑,文素可没打算这么快就让他走,她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活人,还想多和他聊两句呢,尤其是,她也有个问题想要和螭离证实一下。
“你等等”
文素的声音乍然响起,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显得分贝十足。
螭离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眼看着人很快就要消失在眼前,文素眯了眯眼睛,皮笑肉不笑的使出一记杀手锏来。
“再不停下我就告诉妖王你意图奸杀于我”
脚步声依旧没有停下,反而越走越快。
文素冷冷一笑,再度拉高了分贝大喊一声。
“我死了没什么,但你坏他大事,看你怎么跟妖王交代”
“呲”的一声,鞋底和地面发出了猛烈的摩擦声,螭离站在山洞的转弯口处,脸色铁青。
对于文素上半句的威胁,他是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别说他没有做这等荒唐事,就算他真把这女人强了,只要人不死,以殷祁的脾性,哪怕会发怒也至多不过狠狠罚他一场罢了。
可她后半句的威胁就真的足够分量,万一这女人真的发疯到假戏真做,让殷祁误以为她是因为他的原因而出现什么意外事故致使殷祁的计划受阻,那到时候就不是一顿罚的问题,而是他后脚就要步上这女人的后尘了。
原本往外走的脚步声变成了狂奔进来的声响,文素的嘴角默默勾起一抹弧度来。她被妖王欺负到这个地步,还不许她拿他的下属开刷么
螭离转瞬间冲回了山洞里,盯着文素咬牙切齿得骂道“贱人你还真敢说啊”
要不是这女人身上还佩戴着仙门弟子的饰物,他都要怀疑殷祁是不是抓错人了。这等卑鄙到寡廉鲜耻的话这女人也敢说得出口不是说仙门弟子都是最讲究礼义脸面的吗偏偏这贱人和旁人不同,被戴狗链也不觉得耻辱丢人,现在连清白贞操都敢拿来做筹码,这等豪放的劲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