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殊寒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清白,他肯定还有别的身份,关键他的底牌是什么,文素并不知道,所以她一直没有强出头去做这个揭穿他身份的恶人。应该在她的心底,只要寂殊寒不伤害到荀翊和曲清染,他就算是当朝皇帝的私生子她也不会去多管闲事。 她兀自猜测得欢畅,却忘记了剧情大神从来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的尿性。 虽然不知道寂殊寒会在这次的营救任务当中发一波什么样的大招,但文素总觉得应该先给荀翊打个预防针,于是她煞有介事的看着他,十分认真的问“你真的相信他就是首富寂家的小少爷这么简单吗” 卿子烨不是没调查过,但是寂殊寒的身世很清白,确实没有任何出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很快接纳他的原因之一,毕竟是个普通人,真要论起来保护寂殊寒的人身安全还是他们修仙者的义务了,不打成一片才奇怪。 文素本以为荀翊会因为和寂殊寒的兄弟情而质疑她的疑问,谁知道这孩子竟然也点了点头,看起来十分赞同她的样子,回答道“我确实觉得寂殊寒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普通,至少他敢跟着一群修仙者四处奔波就完全不像个贵族公子该有的心性了。” 说着,荀翊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寂殊寒的身上。 他没被风归迟捡到的那段流浪时光里,不是没有遇见过富家子弟,兴许是他运气不好,遇到的都是些把人命当儿戏的纨绔,他被欺负的那些经历至今还是历历在目,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些怨怼之情,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在大部分有钱有权的公子哥里,真正的君子毕竟还是少数,绝大部分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含着金汤匙长大,心性太高,别说跟着他们四处餐风露宿了,就算是愿意离开京城那块地方的估计也没有几个,像寂殊寒这样看起来纨绔风流嘴巴又毒,其实重情重义值得相交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文素有些惊讶,难道他和寂殊寒已经关系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吗 荀翊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敲了下她的额头,说道“你想太多了,虽然我们是聊得来,但是谁人还没有几个秘密呢何必非要一探究竟” 听罢,文素撇了撇嘴,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那你怎么会觉得他不简单就因为他愿意跟着我们到处流浪” “这只是其中一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伺候着长大的贵公子,放弃花团锦簇的生活跑到外面跟着一群修仙者吃苦,怎么想都不合常理吧而且” “而且”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听到这句话的文素好悬没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什么时候男人还讲究第六感了不过吐槽归吐槽,不得不说荀翊的直觉还是挺准确的。 两个人正交流的热烈,那头的寂殊寒似乎终于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不管殷祁是不是真的开始怀疑他,也不管螭离是不是真的就是掳走曲清染的那个神秘人,如今一切都是未知数,与其在这里被动的猜测,还不如主动出击先把人救回来,既然对方将人带去了妖界,那么这一趟的妖界之行他势必也要走上一遭,可他在妖界的身份毕竟太响亮,不和文素荀翊二人坦白的话,很多计划都无法进行了。 想到这儿,寂殊寒叹了口气,虽然他并不想这个节骨眼上自曝其短,但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曲清染救回来,为了取信文素她们,也得先交个底才行,何况他并不打算放弃曲清染,所以身份的暴露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就当是预热一下好了。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斗篷男子要你们用摄魂盏跟他交换是吗” 寂殊寒一边问,一边心底也是千头万绪,复杂万分,他直觉那个神秘人就是冲着他来的,不然会这么巧合的一针见血,张口就要这个玩意儿吗 文素点了点头回答“是的。” 说完她突然就福临心至了一把,她想起她们和寂殊寒第一次见面的地点,不就是在安乐王的陵墓里么当时寂殊寒还说自己是来倒斗的,最后大伙儿和安乐王打的昏天暗地,谁也没有注意到寂殊寒在干什么,难道那个时候就 想到这里,她看着寂殊寒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像是肯定又像是怀疑的问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摄魂盏就在你这儿吧” 她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按照剧情大神的套路,男主所做的一切行为并不是毫无意义的,他们一起去过安乐王的地下陵墓,而摄魂盏又是陪葬品,被寂殊寒顺手牵羊带走的可能性高的突破天际 文素的话刚问完,寂殊寒已经不负众望的从他那身宽大的袖口里掏出来一个青铜色的酒盏,酒盏大小约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那么大,也不知是因为年代久远还是怎么,杯身上的色泽很浅淡,周身都有掉漆和剥落的痕迹,显得斑斑驳驳,与其说是一个法宝,不如说更像千百年前刚出土的古文物。 “这个就是摄魂盏么” 她顺手就接了过来,满心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好几眼,这个摄魂盏虽然看起来像一个青铜器,但是分量很轻,跟一块塑料泡沫似的,很没有真实感。 寂殊寒也不多废话,从文素手里接过摄魂盏后,他似乎已经没有打算遮掩的想法了,自顾自的掐了个法诀,剑指在酒盏上轻轻一挥,刚从还平平无奇的摄魂盏顿时发出了光芒,杯口一圈古老的符文闪着金光从凸起的纹路上浮现,小小的酒盏浮于半空,兀自在原地旋转着。 寂殊寒后退两步,指尖轻轻滑动了两下,摄魂盏身上的金色纹路从杯口上浮起,形成一个圈,圆圈内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