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来问你吗他妈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旁原本秉着非礼勿视原则没有回头看的文素在听到身后的动静后,转头就看到寂殊寒差点一掌打伤荀翊的画面,吓得她心都提了起来,见荀翊灵巧的躲了过去,她这才堪堪松了口气。 下一秒,寂殊寒的问话又将她的怒火点燃了,新仇旧恨叠在一起,让她控制不住得几步冲到了寂殊寒面前,指着他鼻子斥责一声。 扭头见到文素原来也在屋子里,寂殊寒原本因为被撞见而有些慌乱的心顿时稳住了,他正愁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见证人呢,现在这样也好,一来就是两个。 于是他边慢条斯理的穿好身上的袍子,边理所当然的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他问的那么自然,反倒衬得文素像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人了。 “呵” 听了这话,文素冷冷地笑了,眉目间是从未有过的冰霜冷凝,让人连看一眼都嫌冻的慌。 面对寂殊寒那一张天经地义、道貌岸然的面孔,她都想拔出相思子来削死眼前这个自大狂妄的家伙。 这男人就这么肯定曲清染在失身于他后,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吗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磨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哪儿来的自信和底气” 她真心怀疑是不是剧情大神为了让故事按照既定轨迹去发展,以至于它连故事男主角的智商都给注销了,这哪儿像个正常小言男主的智商水平分明就是个智障 大约寂殊寒也被文素那不阴不阳的态度给激怒了,他忽然间沉了脸色,略略抬高了眉眼,一股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反派气场顿时爆发了出来,连一旁的荀翊都微微震惊了下,下意识的便护在了文素的跟前,他人虽然是坐在床上的,可却让俯视他的人不敢小瞧于他。 寂殊寒眯着狭长的丹凤眼,很是霸道的反问她“我与染染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没错,说他无耻也好,说他卑鄙也罢。他是绝对不会放开曲清染的 与其放任她去逃避这些爱与恨,像个胆小的乌龟一样蜷缩在自己的壳里,倒不如把自己化成一把利刃,狠狠插在她的心口上,和她纠缠生生世世,他从来就不是个好人,也绝不会后悔昨晚所做的一切 寂殊寒那死不悔改的态度彻底激化了文素的爆点,虽然一早就知道像寂殊寒这种“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恶劣个性的男主角,什么“爱她就成全她”、“放手才是爱她的表现”这种腔调的爱情观根本就不是他的路数 他的爱就是霸占,就是囚禁,就是纠缠不清和得寸进尺没看上的时候当你是根草,看上你后恨不得跟你化成一体,永不分离,虽然进退有度,也很会把握女人的心理,可是这种男人在必要的时候绝对是不择手段,连先上车后补票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或许有些女人喜欢这种调调,但曲清染的个性注定她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抖,这也是为什么她和寂殊寒最后会一路死磕到底,相爱相杀。 文素也算是看明白了,想要成功阻止男女主相爱的可能性已经基本为零,按照以往的经验,她倒也不是没想过干脆撮合这两个人在一起算了。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两人的爱情是相互虐出来的,她就好一阵的心塞不已,一想到曲清染将来会因为这个男人被折腾的不轻,文素就难过的厉害。 要知道曲清染和寂殊寒都不是轻易会退让的那种脾气,这般硬碰硬的针尖对麦芒,闹得双方都身心俱伤,这又何必呢所以她内心里是希望这两个人能够换一种方式相处的,细水长流,互相磨合,这才是过日子正确的打开方式,而不是三天两头作得天翻地覆。 谈个恋爱罢了,非要搞得像打仗一样你死我活才觉得爽歪歪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文素一时间被气到心火喷发,拨开挡在前面的荀翊几步冲到寂殊寒的跟前,一只手狠狠扯住他的衣领口,一只手则指着床内的方向怒斥道“去你玛德两情相悦你敢不敢现在就告诉她你昨天晚上都对她做了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似乎是床头的雕花木栏被捏碎的声音,它正好接在了文素暴怒的问话之后,显得那么突兀又惊悚,整个画面好似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空气在瞬间被凝固住。 文素的目光有些慌乱,因为声音就是从床里的位置传来的,显然这闹腾的动静已经大到连宿醉的人都被惊醒了。 寂殊寒已经顺着声响回过头去,文素则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床内正在悉悉索索蠕动的被子,被子里伸出一截雪白的藕臂,正捏着床头上的一截木栏,不算精美的雕刻床栏被生生捏碎了一个角,崩裂出的细碎木屑就落在枕头边,被握在那小手中的部分已经直接变成了木灰,可见其下手的力道已经猛烈到了什么程度。 文素有些慌乱地轻声低喃着“小,小染你醒了” 回应她的,是被窝里的少女从温暖的蚕茧里探出的面孔。 她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一双水润的杏眼里空洞而又迷茫,她动作十分缓慢的转过了身子。脸朝着外面,柔顺的刘海还有些汗湿,弯曲着黏在她的脸颊旁,乌发缕缕,更衬得她一张小脸苍白的厉害,这可不像一个初承雨露的姑娘家应该有的羞涩状态。 “小染” 文素连声音都放轻了好几倍,生怕吓到床铺里看起来恍若呆滞的少女,一旁的寂殊寒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刚张嘴喊了一声“染染”,曲清染立刻声音嘶哑的回应道“出去。” 那低沉而又嘶哑的声线一听就像是叫唤了一整夜的,虽然满满,可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