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三个姑娘本来就牵涉其中,各有各的想法,所以她们都默契的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等着对面的回答。 而第一个举手发言的人,是卿子烨。 他的答案和他的脾性真的是如出一辙,完完全全的一个“实在人”,他皱眉略略思索了一下,就抬头说道“我自小便长在阆风巅,并没有什么亲生兄弟姊妹,即便有,他们与同门之间也没有任何可比性,所以那个假设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听听,听听,多么现实的一个男人 第二个发言的人是许青让,他的答案和卿子烨有些大同小异,而且他已经用过往的亲身经历证明了他的选择。 “我和子烨兄的想法差不离,因为我只有家族里的兄弟姐妹,虽然现在已经唔,如果硬要说的话,能算得上是我同门的人,也就只有那些学院里苦读的同窗旧友了吧不过显然,这人世间总是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难。” 这话说得全场空气就是一静,反而作为当事人的许青让是最淡定的。 这t还怎么聊啊‵′︵┻━┻ 柏未央干咳了两声,试图用自己的答案来活跃一下气氛。 该说不愧是原著里的男配,正剧里的中央空调暖男么柏未央的回答就和他的人一样,很圆滑,也很全面,属于那种“话全让你给说了”的那种模式。 他说“清染师妹的这个问题,答案应该是不固定的才是,如果一定要这样假设的话,那答案真的是太多了。在同样遇到危险的情况下,如果我的兄弟姐妹不会武功的话,那么显然是先救兄弟姐妹的,毕竟同门有武功,自保一两息的时间不是问题;相反,如果我的兄弟姐妹也会武功,那么就是谁离危险最近,就先救谁;如果条件再吹毛求疵一点的话,危险是同时来临的,那么我的决定是,和大家同进退” 最后一番话被他说出了一种豪情壮志的感觉,但文素并不觉得他虚假,柏未央的人设确实有些谁都暖的渣渣属性,但他的人品也是毋庸置疑的,他说同进退,就一定不会撇下你先跑。 柏未央的回答算是相对完整的一个“标准答案”了,他的话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看情况 本来只是想借别人的口让曲清悠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偏激的曲清染没有想到对面的男同胞们竟然真的在正儿八经的思考这个问题,而且他们的回答也基本和他们本身的个性和经历息息相关。 不过总体来说,他们的思路大致对文素和曲清染这边是有利的,至少现在还没有一个人会直截了当的表示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应该以血缘至亲为重。 一旁的寂殊寒慵懒的靠坐在一个木箱子边,由于他身下垫着毛绒绒的兽皮,一直铺到了他的脚边,所以哪怕这会儿他坐在野外的破旧屋顶上,也硬生生给他躺出一种身在豪华宫殿里的感觉。 文素看了看那张兽皮,没瞧出来是什么动物,但是光看那个毛,都觉得应该是万分舒适的,也不晓得他是从哪儿扒拉出来的皮毛,后来文素才从荀翊那里得知,这个任性的男主在出发前就带了好多皮毛毯子当床单,简直是壕无人性 寂殊寒把玩着手里的一根枯草,尖尖的叶子已经发黄,他双手交叉背在脑后,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无比的纠结,那难以抉择的模样让曲清染忍不住出声问道“有这么难回答么” 谁曾想对方还真的点了点头,说道“真的很难啊,不过未央兄说得挺全面的,我就跟他一样吧。” 什么叫跟他一样吧 曲清染抽抽嘴角,拼命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万分嫌弃的怼他“呵呵,都这么大个人了,你连这点主见都没有吗” 话落,寂殊寒偏过头去,一双凤目正好对上了曲清染嫌弃的目光,那凉凉的眼神,连一旁的文素都注意到了,那是一种寂静到荒凉的眼神,仿佛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死物,徒留下灰暗的空间。 “主见么啧这还需要什么主见不成要我说,这事儿就是因人而异的。没听见青让和子烨兄说的么他们一个没有同门,一个没有亲人,这样的假设根本就毫无意义,所以对我来说也是一样。我的族人成天见就想的怎么踩着我上位,至于我的同门,大概就在想,怎么从我手里挖出更大的利润吧毕竟商人么,总是利益至上的。所以你现在问我,要救谁唔我只救我自己行不行” 这真是简直了 到底会不会聊天啊 之前的许青让已经叫空气凝固了一回,结果这寂殊寒也是不遑多让,现在不是在比谁更惨好不 文素揉了揉眉心,对现在的尴尬场面有些不忍直视,一个两个都说得这么糟心,这不是让人难做么 她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瞥曲清染的方向,果然那丫头的脸色都黑了不少,话头是她挑起来的,结果现在越说越悲剧,这两人是打算竞选今年年末最佳悲剧人选吗 尽管气氛都有些变形了,但有一点文素感到非常心满意足,因为她们成功的歪楼了 本来因为曲清悠的咄咄逼人,让她两十分煎熬,现在被许青让和寂殊寒这么一搅和,谁还记得那档子事儿就算曲清悠有心想把话题拉回来,都会显得很刻意,而为了在卿子烨面前保持住自己的优雅形象,曲清悠这会儿也只能咬牙跟着换话题继续尬聊下去。 为了避免曲清悠卷土重来,文素揪着这个世纪难题没撒手,她拨了拨火堆,让火光又更亮堂了些,她有些娇笑的问道“关于这个问题,小染,我要是真的有姐妹的话,那我现在教她习武应该还来得及吧” 这插科打诨般的回答总算让氛围没有之前那么凝重了。 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