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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呼啸,寒冬降临,随着一场大雪将领,万物蛰伏,犹如蛰伏的百家一般都在默默的等待着春天的到来,等到复兴的时期。
而在西南僚州的夯土官道之上,一个庞大的车队正在迎着寒风缓慢的行驶,僚人三州虽然温度不低,但是阴冷的空气却是无处不在,让人不禁汗毛刺骨。
“这南方的天气不该天气暖和么为何如此之冷”孔惠索双手环抱,牙齿抖索道。
一旁的墨大同样双腿发抖道“孔少爷有所不知,我等在北方大都身穿棉服,屋内又有炉子和暖气,进屋之中身穿单衣也丝毫不觉寒冷,而你看这僚州,虽然温度不低,但是空气极湿寒,再加上其房屋多为木屋,根本不保暖。”
这一次僚州之行,墨家的目的乃是让僚州富裕起来,而一直掌控墨家试验田的墨大乃是最为适合的人选。
“那当地僚人为何如此不惧阴冷”孔惠索指着好奇大量的车队的僚人孩童,哪怕这么冷的天,僚人孩童依旧是一身单衣,却依旧行动自如。
看到孔惠索的目光看了过来,一旁僚人孩童的母亲一把将孩子拉了回来,警惕的盯着这个庞大的汉人车队。僚人三州的叛乱刚刚平定不久,之前的仇恨还没有那么容易忘记。
墨大见状想了想道“在墨家村流传着一个小故事或许能够孔少爷之惑,相传有一个地主很爱在捉弄人,有一次大雪天,一个衣着单薄,瑟瑟发抖的乞丐前来地主家乞讨,地主见状,不由兴起了戏弄之心,于是就道“只要你能够在我家门口站了一宿,第二天还在,我就把一半的家当给你。”
乞丐看着大雪纷飞的天气,再听听肚中饥肠辘辘的声音,一咬牙答应了,很快一夜过去,当地主再次打开大门,却看到乞丐竟然还呆在他的门口,虽然冻的瑟瑟发抖,但是依旧活蹦乱跳,地主无奈,只好将家中一半分给了乞丐,曾经的乞丐一夜之间变成了富翁。”
“这地主真是活该,最终还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孔惠索听着大为解气道。
墨大点了点头道“地主自然不甘心平白失去一半的家产,一年过去了,又到了寒冬腊月天,地主灵机一动,又想到一个计策,就找到曾经的乞丐道,只要你还在雪地里再站一夜,我就把另一半家产给你,如果你撑不到,就把我的一半家产还给我。”
乞丐一听,闻言大喜,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么,去年他才赢了地主一半的家产,这一次还不是轻松的再拿回另一半,当下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然而当他脱下洁白的裘衣,摘下温暖的皮帽,穿上曾经的乞丐服装,却发现这个冬天怎么格外的寒冷,虽然乞丐用尽一切办法取暖,可是不到下半夜乞丐就冻得再也受不了了,只好将一半的家产还给地主。”
孔惠索不由沉默片刻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年的富贵生活已经彻底让乞丐彻底失去了抵抗寒冷的体质,就如同我等久居北方,享受炉火和暖气的温暖,却连这点寒风都受不了了。”
墨大苦笑道“更可悲是在下,四年前,在下如同乞丐一般,衣不蔽体,然而面对寒冬一身淡薄的衣服却依然坦然度过,然而谁能想到才过四年的好日子,如今墨某身上穿着厚厚的衣物,竟然还感觉到寒风刺骨。”
二人看了看两旁衣着单薄的孩童和僚民,再看看自己紧裹着的厚厚的衣物,不由感慨连连。
孔惠索朗声道“衣不蔽体度过寒冬,并非是百姓所愿,而是无奈之举,我等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让这三州的僚民冬季穿上厚实的衣物,而非用单薄的身体硬抗,在温暖的房子接受圣人教化,而非终日为谋生而在寒风中奔波。”
墨大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既然墨家村能够过上好日子,那么其他村庄也同样可以效仿墨家村过上好日子。
而且一旦让僚民三州的百姓穿上温暖的棉衣,再要他们脱下来那就不可能了,只能一心向大唐。
很快,墨家和儒家的车队来到僚人三州的雅州,雅州乃是三州的中心,负责监控僚民的牛进达就是驻扎了雅州。
雅州虽然是名为州,然而却和大唐的县一个级别,只有一个破旧,上面布满了刀伤箭孔的城墙,显然也是上次大战留下来的痕迹。
“参见牛将军”孔惠索和墨大同是拱手道。
儒墨两家到达僚州,第一时间就前来拜访牛进达,儒墨两家想要在僚人三州打开局面,没有牛进达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原来是儒墨两家的大贤到来,老夫可是苦苦相盼呀”牛进达朗声道,他负责镇压僚州,这里局势不稳,僚民和汉人矛盾重重,如果真的如儒墨两家所设想的那样,教化僚民,那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苦地方调回长安城了。
“牛将军过奖了,小生愧不敢当。”孔惠索彬彬有礼道。虽然墨大和孔惠索通行,但是哪有孔惠索孔家之后的名声好使,此行就以孔惠索为首。
“哪里哪里孔主事乃是孔圣之后,更是继承孔圣教化万民宏愿,牛某虽然说粗人,平时很是看不起满口道德的酸儒,但是对于孔主事这种干实事之人,那可是打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