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妻子很满意,也很期待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
不过谈及此事,众人不免问起了程岩和庄思宜的情况,他们一个二十二,一个二十三,在大安都算“晚婚晚育”了。
两人很有经验地试图将这个话题敷衍过去,庄思宜还故意祸水东引问起了阮小南来,毕竟阮小南今年也有二十了。
阮小南丝毫不知庄思宜心机深沉,得意洋洋道“我若找不到心仪的女子,是决计不会成亲的。”
萧瀚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的,雅南兄还想自己找不成
阮小南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当然,寻常女子岂能配得上我”
有那好事者道“那阮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阮小南沉思片刻,非常直男癌地说“自然是貌美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知”
“呵。”张怀野冷笑一声打断道“阮编修还是先想法子长高点儿吧。”他又端起酒杯,斜睨阮小南一眼,“不过,阮编修还能长吗”
阮小南筷子一放,大怒道“我高不高也有人喜欢,总比某些人人见人厌来得好”
张怀野顿时变了脸色,原来半年前翰林院同僚想为他说和一位官家小姐,但他与那小姐见过面后,对方却对他十分不喜,没多久,又听说那家人看上了阮小南,只是阮小南不同意罢了。
事实上,自张怀野入朝为官后,想给他说和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他一个二十有五的男子,确实也想成家了,可他每次都抱着极大的希望,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张怀野不明白是何为,但场中人无一不知,那些小姐们背后都说与张怀野交流后,不是觉得自己蠢笨如猪,就是觉得自己愧对父母、愧对国家、愧对天地,还说张怀野要娶的哪儿是女子,分明只有圣人才配得上他。
如今被阮小南一说,张怀野当即就要和对方理论,还是萧瀚见势不妙,忙出面打了圆场。
众人赶紧配合地转了话题,庄思宜则和程岩相视一笑嘻嘻,计划通。
一直偷偷观察他俩的萧瀚忍不住以手抚额,唉,脑阔疼。
由于大多人次日还要上值,聚会便散得有些早。
回去的马车上,庄思宜佯作不经意道“说起来,阿岩如今还未遇到心仪之人吗”
程岩一顿,反问道“思宜呢你比我还大,可有成亲的打算了”
庄思宜饱含深意地看了程岩一眼,道“我不打算成亲了。”
程岩一愣,“不成亲何意”
庄思宜“不想娶妻,便不成亲,反正家人已许我婚事自主,也无人会逼我。”
程岩“莫非你一辈子也不娶妻吗”
庄思宜“正是。”
程岩仔细观察了庄思宜的神色,见对方不像在说笑,可他却不相信。不论真实历史或是雷剧中,庄思宜可都有娶亲的,对方现在说不娶,只是庄敏先还没给他指人罢了。
虽说从后世记载来看,庄思宜和他那位妻子的结局并不好,但程岩很清楚地记得,前生庄思宜在信中告诉他自己要成亲时,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期待。
想到此处,程岩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复杂的笑。
庄思宜见程岩表情不对,道“莫非阿岩不信”
程岩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已是庄家长房的独苗独脉,若不娶妻,又如何繁衍子嗣,如何为你父母延续香火”
庄思宜沉默半晌,道“阿岩是这么想的”
程岩“不是我这么想,是天下人大都这么想。”
庄思宜轻轻一笑,“我自己的事,又何须旁人来议论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死后一了百了,管那么多作甚孝不孝的,又怎能以子嗣来论断若我的儿女皆是大奸大恶之徒,那对我父母而言,我是孝还是不孝呢所以,做人啊,开心最重要。”
程岩“”最后那一句仿佛也在哪里听过下一句是不是“不如我下面给你吃”
咳,其实程岩心里很认同庄思宜,但他还是觉得吧大奸大恶的儿女是不存在的,成亲与否都不存在,庄思宜未免想太多。
庄思宜发觉程岩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心中奇怪,但猛地反应过来道“是我问你,阿岩倒是问起我来了。”
程岩笑笑,“就像你说的,我自己的事何须旁人来议论,所以”他微一挑眉,“你也不要议论。”
庄思宜“”
之后几天,庄思宜除了拜访海夫子外,还入了东宫几次,让程岩深感对方很得太子恩宠,暗搓搓有些嫉妒。
前生,明明他才是太子殿下最信任的人之一。
不过除此之外,两人就有些无所事事,他们偶尔会出门访友,大多时间都在府中看看书,写写字,或是闲谈一二。
到了三月十五,距离殿试已只剩五日,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热闹事儿。
原来,大安不仅仅是会试、殿试每三年就有一回,连“花魁大赏”也同样是三年一次。
所谓的“花魁大赏”,便是将大安各地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