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3)

穿进雷剧考科举 李思危 5675 字 11个月前

和文人们通常做的诗都不一样,反倒和八股文很类似,必须严格遵照定式结构。

但偶有例外,某朝一位书生上京参加会试,诗题为终南望余雪。恰好京城才下过一场小雪,处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故此,那书生提笔写道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书生写了两联实在写不下去,感觉再加点儿啥都是画蛇添足,便牛气哄哄地交卷。

须知试帖诗大多平庸,很难有出彩之作,当时的主考官看了此诗甚为惊艳,可又觉得不符合格式,思来想去,他决定将诗呈给皇上来定夺。

皇上一观此诗,当即就决定录用这位考生。

但历朝历代也就这一例,常人哪儿敢效仿

程岩不擅作诗,可诗却伴随文人始终考试要作诗,聚会要作诗,送别要作诗,等你入了官场还有人请你润笔作诗。总之,当官的就没谁是不会作诗的,若你诗文太差,也必然受同僚嘲笑。

好在童试取人,试帖诗并不很重要,差不多就行了,对程岩来说自然没有难度。

他面前的诗题为“赋得敦俗劝农桑”,题出于某位皇帝的一句诗“敦俗劝农桑”。

程岩凝神细想,一直到夕阳晚照,终于提笔书写

“耕织鸿图肇,农桑凤诏温。”

“巡春民用功,函夏俗同敦。”

从首联一直写到六联,共六十字。

尽管读来毫无意境,但全诗严谨规范,必不会出错。

这时,天已经渐渐暗下。

程岩尽管已做完所有卷子,但限于规定,并不能提前离场。

他将考场的蜡烛点亮,又稍稍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便静待钟鼓敲响

同一时间,南江府提督学院。

夜色下,数千只蜡烛照亮考场,远望好似星海燃烧。

摇曳的烛光下,庄思宜落下最后一笔。

他吹了吹墨迹,将考卷压好,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烛火映出他高挺的鼻梁,这一刻,竟显得少年尤为冷漠。

等三声钟鼓响起,考生们依次交卷,由书吏进行糊名。

庄思宜换好衣衫,跟着一众考生出了门,就见庄棋迎了上来。

“少爷。”庄棋虽是下人,但跟了庄思宜很多年,胆子比旁人大,此时直接问道“考题难吗”

庄思宜望着不远处的庄府马车,轻扬嘴角,“你说,若我考中,那老虔婆会怎样”

庄棋笑嘻嘻道“当然是为少爷您开心。”

庄思宜轻拍了下庄棋的后脑,“你去得月楼订一桌席面,要最贵的,回去找老虔婆的管事支银子,让她更开心些。”

庄棋一怔,随即乐得嘴角都快扯到耳后,“成”

半个时辰后,马车回到庄府。

庄思宜刚进门就有下人来通传,“少爷,老太爷请您过去。”

“知道了。”

他直接转去了祖父的院子,一进屋子,就见祖父庄世熙和继祖母杨氏坐于上首,庄世熙淡淡道“考得如何”

庄思宜“就那样呗。”

庄世熙眉头微皱,“辉儿跟你一般年纪,前年便考中了秀才。”

他口中的辉儿,便是二房嫡子庄思辉,比庄思宜大了半岁,此时正在京中的书院求学。

二房还有位庶子庄思康,比庄思宜小了五岁,目前在家学念书。

至于三房三房老爷娶了五六个妾氏,至今没有一儿半女,庄思宜一直怀疑他三叔不行。

他懒懒道“此前您不都说孙儿性子浮躁,学问不精,不想叫孙儿下场吗若孙儿执意参考,又不小心考上了,岂不是驳了您的面子如此不孝之事,孙儿哪里敢做”

庄世熙脸一沉,“怎么与长辈说话的”

庄思宜半笑不笑,“孙儿若和大哥一同成了秀才,怕是有人要犯愁,若是愁坏了身体,或者闹得家中人仰马翻,可就是孙儿的罪过了。祖父常说家和万事兴,孙儿一直谨记在心。”

他说话的同时直直盯着杨氏,意思非常明显。

杨氏面色如常,好似全然不懂庄思宜的暗示,反而温声道“宜儿若能考中,自是皆大欢喜。你爹娘走得早,大房就剩你一人,可要争气啊。”

庄思宜笑了笑,没作声。

杨氏浅然一笑,由于保养得宜,五十多的人还像三十妇人,笑起来别有风韵。

“我与你祖父都说好了,若你得中,便送你入湘省明德书院,虽说名气不比鹤山书院,但家兄在明德书院任教多年,必然对你多有关照。”

庄思宜从杨氏的语气中察觉到得意与挑衅,他笑着说“劳祖母费心了,不过俗话说名师出高徒,舅公虽是一介举人,但普天之下良师多矣,择良师而易有所成,如此方能光耀门楣。孙儿还是另择良师吧。”

“庄思宜”庄世熙正要开骂,就听有下人来报,说太老爷要见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