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脚,知夏看在眼里,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慢吞吞的跟着在宫女身后,闲步漫步,时不时停下来欣赏景色。
走了半天还在磨磨蹭蹭,宫女都急了,忍不住催促。
知夏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质问,“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难道有人收买了你想害我”
宫女的脸色大变,拼命摇头,“不不,奴婢不敢。”
知夏眯了眯眼,视线扫视一圈,“行了,继续带路吧。”
宫女将知夏引到一处水阁,三面环水,极为偏僻安静。
知夏轻轻推门而入,一股幽香迎面扑来,一个少女盈盈起立。
是姜惠兰,她兴奋莫名,看向知夏的眼神不怀好意,如同看到落入陷井中的猎物。
知夏看到她的瞬间,立马明白过来,果然是针对她的阴谋。
她的视线落在一边袅袅生烟的香炉上,隐晦的一笑,真下作。
姜惠兰扑了过来,一把拽住知夏的胳膊,神色可怜兮兮的,“夏侯爷,我只想问一句,你怎么才肯放过我”
知夏扬了扬下巴,趾高气扬,“跪下求我啊。”
姜惠兰的神情一僵,就是这种讨厌的拽,真是可恨。
她强忍住怒火,露出柔媚的笑容,盈盈下跪,一双美目含情,“小女愿意自荐枕席,只求夏侯爷垂怜。”
知夏震惊了,这女人可以啊,够能忍,也够有心计。
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翻盘,从她身上下手,确实是一个好计策。
可惜,她是女的,天生不会怜香惜玉。
她轻轻捏住姜惠兰的下巴,不得不承认,原主输给她不算冤,太豁得出去了。
“不愧是青楼女子生的,天生就是个下
贱胚,你这话跟多少男人说过又跟多少男人睡过想我,我嫌脏啊。”
姜惠兰的笑容硬掉了,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姓夏的,这是你自找的。”
她扯破外衣,露出白色中衣,一把抱住知夏,大声呼叫,“救命,非礼啊。”
门被重重撞开,一群人涌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眼睛都瞪直了。
姜惠兰如看到了救星,泪如泉涌,跌跌撞撞的奔过来,“他轻薄我他对我无礼他是故意报复”
一连三指控,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震惊的看着京城最灸手可热的长兴侯。
他这人肆无忌惮,确实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一名贵妇人拥着姜惠兰安慰,大家纷纷谴责知夏的行为。
跟在最后面的方麒麟更是怒红了眼,大声怒斥,“你还是人吗禽兽不如的畜生。”
知夏拂了拂衣袖,这衣服真的不能要了,“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禽兽不如,怎么还是畜生前后逻辑不对,你这个才子有水份,吹出来的吧”
她太淡定了,没有半点慌张,这明显不正常。
姜惠兰跟方麒麟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有些不安。
被撞破了丑事,还这么淡然,难道有什么底牌
方麒麟总觉得哪里出了错,不该是这样的。
“你到了这种时候,还没有半点悔改之心,你还是人吗”
知夏随手灭了香炉,拿在手里把玩,慢条斯理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姜惠兰,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可见已经穷途末路。
“比你们更像一个人,堂堂正正的人,你们是狗。”
“噗。”有人忍不住笑了。
明知不该问,但就是忍不住,这位长兴侯真是太带感了。
姜惠兰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换了别的对手,早就赢的不费吹灰之力。
可惜,她遇到了知夏。
方麒麟的脸色铁青,“夏一江,我要告御状,告你非礼官员之女。”
知夏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瓜子,懒洋洋的翘着脚,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告呗,你这个假才子会写状纸吗要不要我帮你写”
方麒麟这辈子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但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这是正常人吗
她还啃上瓜子了
一时之间他茫然四顾。
方老夫人也来了,眼神沉沉的,“行了,别把事情闹大,传出去对姜二小姐的伤害最大,都到了这种地步,不如一床锦被遮羞,让夏侯爷娶了姜二小姐,坏事就变成喜事了。”
她的辈份最高,大家都敬她三分,纷纷表示赞同。
方麒麟满面怒火,“不行,不能让姜二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方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心情非常复杂,“大家都撞见了,姜二小姐除了嫁给夏侯爷,还有其他路走吗”
知夏举起右手,兴高彩烈的建议。“有的呀,为保家族名誉,悬梁自杀吧。”
一股寒气从姜惠兰后背心升起,这是魔鬼吗“夏侯爷,你一定要逼死我”
知夏不是想逼死她,而是被恶心到了,这种人啊,全世界都死光了,她也舍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