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住院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到了老家,两位老人的耳中。
福安婶这边是主动的打电话过来问了情况,杨淑香那边是问起来,沈悠才就说了出来。
但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强压着心里的压力,回了没事两个字给安慰了过去。
福安婶这边一开始也是知道情况的,现在听说住院了,嘴里还说没事,可想一定是更严重了,于是又在电话里说了胡姨妈那边的事。
沈悠很烦,听到这个过来,就把电话给了舒译城。
尽管舒译城不信这个东西,劝了一两句,可也知道这些东西,很多时候都是老人家心里的一种依赖与信念。
现在也都是为了杨杨好,母亲那边帮不上忙,只能是做作为一个祈祷的想做点有用的事吧。
“妈,杨杨这边没多大的事,住一段时间的院看看,您别跟着操心。这事我们看着来。”舒译城顺顺从从的给回了这么个话。
福安婶听儿子说话,可比媳妇的话顺耳朵了,不过儿子也是劝了她不要信这个东西。
但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说给推翻了就给推翻了么孩子都住院了,医生都看不好了,这拖下去还了得
挂了电话,福安婶到底是拿了些纸钱去后头烧了烧,烧完,还想着不妥,打算去前头吴婶家去问问。
她家雷子小时候,也是出现过这么个情况,听说请仙人过来敲了两下,人就好了。
福安婶这边刚出门,杨淑香就提着个篓子和几个采野菊花的大娘们走了上来。
经过亲家母家门口,杨淑香想着她家刚刚送走人,就没上门去给打招呼,在外边给喊了一声。
“亲家母在家呢”
福安婶闻声过来,瞧着杨淑香提着篓子的样子,多半也猜出了什么,“亲家母您这是要去山里”
“啊,是啊,弄点野菜野菊花回来。”杨淑香说。
听到这话,福安婶心里不禁鄙夷了一眼,这外甥都住院了,还有这心思
“悠悠说杨杨最近住院了,亲家母这边没过去瞧瞧”福安婶把话问了出来。
杨淑香知道杨杨生病了,但听悠悠说没什么事,就是一个小病而已,自然是没放在心上的。但听着住院的事,下意识的一惊。
“悠悠她跟我说快好了,这是咋的咋还住上院了”
“那能好的得快,孩子都昏迷了好几次,他们也没让我去看看,着急的不行。”福安婶说着。
心里本来也就不太喜欢这个亲家母,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没放在心上,有这么当姥姥的么想那媳妇还什么事都偏向她娘家,自私的样子一个德性。
福安婶自己个冒着想法,杨淑香这边一听昏迷了好几次,这还可行,下意识的也是揪了心,没管同路去山里的人,就让他们先走了。
这边看着福安婶急忙出门,过来就也问了情况,“孩子现在是咋回事啊怎么还昏迷了呢”
“谁知道呢打电话过去问情况,也没问个所以然来,我这会去吴婶家问问。”福安婶说着,压了一些话过来。
想着都是为孩子,这事他们两个老人能做一点是一点。
老人家都是有点迷信的,特别是杨淑香,家里运势不对,都动了老头子的坟。
这会子和福安婶两人聊起来,也没啥隔阂的聊到一块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姨妈在家里捣鬼,偏偏就是这孩子,本来身子就差劲,这给折磨的那还了得”福安婶一个劲的叹息,走到吴婶家门口也没进去,在门口喊了一声。
家里人去世没过个七七四十九天的,压根也不能踏进别家门槛。
这个习俗这地的人都知道,福安婶不能进,杨淑香进去把吴婶给叫了出来,于是,三个老婆子在路口边上一聊就是半个下午。
“我看你们这事得趁早,孩子可耽搁不了,当时我们找的那个十八村的歪嘴,那人可厉害了,一看一个准,就不知道还在不在”吴婶说了一句。
“在不在的,咱们也得过去看看,听说十八村有不少这些人,关键是悠悠不信这事,一提起,就给个脸色过来,我这个当婆婆的,这话也不好对她说啊。”福安婶说,话里也有意的说给杨淑香听着。
杨淑香心里撇了个眼神,当着她的面说她女儿给婆婆脸色,那不就是在说她没教嘛
即刻反驳了一句说“这外头的,确实没几个人信这个东西了,特别是年轻人,谁还给你信这些就咱老一辈的人明白。”
话婉转的给说着,福安婶撇着,都是为了孩子,也就没说什么了。
两人从吴婶这边拿了地址,第二天一大早的就约着去了十八村。
上次杨淑香请人移坟也有些经验,不过请的可不是十八村的人,本想着两个人同时请来瞧瞧,吴婶说这事只能请一个,怕泛了忌讳,就都听了吴婶的。
去到十八村找到歪嘴的家,一打听那人早几年就去世了,家里也没人干这行了。
杨淑香和福安婶两人白走了一趟,正准备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