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狗吠此起彼伏的,乡里大伙都听习惯了这半夜的声音,睡觉前想着自己的门闩好之后,也就没人理会这些。
金二狗是个惯子,村里的情况也都了解,何况他是踩好点的。去到沈家老屋,就从后院子里翻了进来,撬开后门就进了堂屋。
黑灯瞎火的撬着一间间的房门,别说,还真让他弄了点东西在手。是沈悠白日里和大嫂去买肉的一些零头散钱,被放在她房间的桌子上,忘了放起来。
金二狗虽是摸到了这些,但他一进这个房间就问到了香味,立马就知道是那个女人的房间。
没管手里不知摸索了多少钱,就这个香味,这人就开始想入非非了。啥也没管的,先摸着去床上躺了一会。
他可是从一大早的就开始蹲点的,这大半夜的着实把他给累了。于是,一觉倒下去就是第二天了。
沈悠早上醒来得早,在大嫂那边给洗漱好,吃了早饭后,就来老屋这边准备借着艳阳天,把东西给弄出来晒一晒。
老屋的大门是好的,拿着钥匙打开了门,只一眼,沈悠就发现里屋有些不太对劲。
很敏锐的反应过来应该是招贼了,因为几间房门都被打开了,她出去前,可是全给关上的。
长这么大她也是头一次撞见这么个情况,不太敢贸然的进去,有些紧张的在门口观察着里边看了许久。
猛地,一声呼噜声突然从里边传来,沈悠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愣了愣,她房间里居然有人在里边睡觉
恐慌了两秒,赶紧的先把门重新给关上了。
家里进贼了,贼还在她家里睡着,这要是不找人来,她一个人能搞得定才怪
脑中只想着赶紧去叫人来,刚从门口急匆匆的跑了下来,转到路上时,推着自行车迎面朝她走过来的人,也是把她给怔了一下。
沈悠看了过去,她与舒译城在这一刻很结实的撞了一个面。
舒译城推着的自行车尾座上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是后头娥姨家的孙子孙小明。在撞见她后,也停了步子。
越不想撞见的人,好像越容易被撞见,沈悠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逻辑
不过这会子她可没空想舒译城此刻的神情,没空想他一大早的带娥姨家的孙子过来做什么,她房间里现在还躺着一个贼呢
路上反正是见着他这么个人了,怔着的一双眼睛望着他,赶紧的先求救一声再说。
“我家里进贼了。”故作的镇定里反而显得慌张胆小。
舒译城很诧异的是听到了这样的一句,当即心里一紧,眉头也往下跟着压了过来。
“你没事吧”第一时刻还是想着她有没有事。
“没事,但那人现在还在房间里躺着,好像睡了一夜。”
“我去看看。”舒译城闻话,把车架好,让尾座上的孙小明回去叫了人。
面对舒译城她是不知该如何的,但她知道她现在是害怕的,也只能由他去看情况了。
见着隔壁的六生伯牵牛喝水回来,沈悠让他等了一会儿,忙过去叫了六生伯,多几个伴一起进去也安全些。
一听沈家遭贼了,六生伯连牛也懒的牵进去的栓在一旁,小跑了过来。
紧着孙小明那小孩回去一叫,就叫了一大帮子的人过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凑了过来,张艳梅听到声音也是下来看了看。
大白天的,沈悠瞧着人也多了,这下子可没什么好怕的了,跟着要推门进去,舒译城却把她拦了下来。
“你就在外边,别进去。”说着,同六生伯和村里的几个壮汉直接进了屋。
沈悠听他这么说了,也就暂时的留在外边了。
房间里边的金二狗正做着梦,梦里可是抱着小娘子左拥右搂的发泄着,完全不知道外边此时是个什么情况,打呼噜的声音也是震耳欲聋。
一身灰皮的人心安的躺在沈悠的房间里,舒译城看罢,两眼瞬间凝了气焰。
旁边的六生伯示意小点声,找个东西把那人给捆住,旁边一人顺手就在门角落里拿了栓牛的麻绳给递了过来。
舒译城与拿绳子的那人上去,三人瞬间给就将金二狗给按醒在床,直接给捆了手脚。
金二狗猛的惊着挣脱反抗起来,“你们是谁,干啥子放开我”
六生伯一口水呸了过去,“狗屎一样的东西,撬门来人家屋里翻,还问干啥子。”
“谁撬门了,哪知眼睛看见我撬门了,是这屋里的寡妇让我从后头翻墙进来的,你们放了我。”金二狗挣扎着,管你是红的黑的乱说一通。
听到寡妇二字舒译城脸色铁冷了下来,这是说谁死了呢
沈悠在外边也听到了,这人居然能不要脸的说这样的话,气顿时不打一处的来,偷东西还有理了这是要冤枉谁
刚往房间这边过来,就见舒译城狠狠的一拳揍在那人的脸上,直接给揍了出来。
沈悠看着瞪眼有些愣,认识舒译城这么久一来,她是真的没见过,他是会动手的,突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