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丽也是冷着语气,阴阳怪气的解释道“二嫂我没这个意思,毕竟是想着你刚出来工作,弟妹又刚从学里回来,你一人撑起两人的,也是不容易。”
福安婶听闻陈丽丽的这话,突然转了个念,好像说的也是这个理。
沈悠这丫头之前弄什么二道贩子的事,赚不赚钱她不知道,但这种丢人的事,她是看不上眼的。现在进单位也是难,她要是没好的工作,还不如在家种田呢。
“依我看,我也觉得,要不暂时就别租了,省下一笔也好。”福安婶说。
沈悠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眼下,她现在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没工作,吃喝都是得由舒译城养着的人,这些人难免也是从这里这找话下手。
可她手头上忙的事,还没打算同这些人说。
嫁过来后,娘家婆家分的清楚,玩具布偶的事是她和她二哥两人弄起来的,也不希望婆家这边插手,到时候又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妈,我们俩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决定,租不租房子也是我们决定,二嫂的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们一直待下去,难免也闹的争吵闹矛盾。您放心,我不会要您儿子一分钱。”
她算是被气到了,陈丽丽这女人有脾气,她也是有脾气的,这女人仗着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时间长对两个老人都指手画脚的,她要是再留下去,干起仗来都是有可能的。
随即也故意冷了个脸,闹着脾气回了房。
舒平一看沈悠同样给了个脸色出来,满脸褶皱的脸越发的难看,一拍旁边的桌子,呵斥道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才行么”
“老头子”
“够了”舒平压着嗓子“老二媳妇,这房子是老二的,没人跟他抢。你为咱家做了什么,咱都看得到。好歹都是一家人,别总把话说的难听,像咱俩亏待你似的。”
“还有,小城他们要租房子,就让他们去租,结了婚,总要有个像样的地方。咱没本事,也没能给这几个子女多留点什么。城里买房子也贵,咱到时候,给他们备着点。”
这话是对和福安婶说的,陈丽丽一听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
“爸,您说这话,我就不乐意了。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宁愿出去。”
舒译城气焰压的低,沈悠大概就是想听见他爸的这句话,他知道这丫头其实并不是想真的要些什么,要的大概也是一个理。但二嫂这话,也是让他气着了。
“行了爸,你们弄点钱不容易,我们也没要你的钱,这事就此打住了,二嫂既然这么为这个家着想,那家里的事,就让二哥二嫂操劳。”
舒译城冷着脸说完,也是回了房,直接是闹到不欢而散。
头一次见小儿子发了脾气,福安婶与舒平都没了话,陈丽丽倒还是得意不屑的一脸。心里冷不丁的嘀咕着,捡回来的就是捡回来的,翻脸之后,怕是谁也不认识谁了,早离开了早好。
沈悠在房间里将外边的话听得一字不漏,也是为难舒译城在他家人之间吵了起来。可明眼人一看,吃亏的始终是他们。
门帘一动,舒译城进了房间。
沈悠早将衣服叠放的整齐,装进了箱子。
没结婚前,她确实很向往婚姻生活,此前在恨嫁与恐婚中摇摆不定,现在发现恐婚是有一定道理的。
爱情是两个人的一生的故事,但婚姻并不是爱情的一种。她现在突然发现,婚姻其实是可以毁掉爱情的。
舒译城进来后,看着她整理的动作,没靠近也没开口。沈悠同样也是没抬头,没理会。
反正日子是这样的一个定性了,她也不指望日后还有什么好的转变。
默忍了片刻,见没人主动,舒译城还是走了过来帮她理了理其他的东西。
“生气了”收回了气焰,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不生气”沈悠继续冷着脸反问回去。话都说成那样了,不生气的话,倒是说不过去了。
“生气。但家里的事”
“这是你们的家事,别弄得好像是因为我才吵起来的。”沈悠打断下来,将话分开了说。
舒译城听着有些不太舒服,但又觉得她确实也没错。
“悠悠,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有些事得一起商量,也没有别的意思。”
“什么叫一家人有这样全由你二嫂子来做主的么办完婚宴第二天就说了这个事,她有拿你当家人么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态度放的这随和,这么低”
她也不是存心想闹些什么,舒译城的状态与在学校里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这几天反正她是在忍,偏偏舒译城依旧那么顺从。
这样的话像是突然刺到了他的心里,舒译城难忍的沉默了下来,他和沈悠之间,或许是之前各自都想的太美好了。
“我是他们领养的,你让我去说什么狠话爸妈年纪也大了,什么事也都不好做主了。大哥大嫂他们也照顾不来,我也不常在家,家里就二哥二嫂子做主,你让那两个老人家去维护谁”话被烦躁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