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荷马墓上的玫瑰(3 / 4)

我还没摁住她 星球酥 7492 字 2023-12-24

游戏,又把笔电拿出来和许星洲一起看他下好的电影,外头的天从万里无云变成阴天,过了会儿雨水噼里啪啦地糊在了窗外。

那电影特别无聊,一看就是属于直男的情怀,萌妹许星洲一看到下雨,就准备悄悄远离

接着,就被秦师兄捏着后脖颈揪了回来。

被捏住命运的后颈皮的许星洲“”

秦渡眯着眼睛道“师兄还没有外头的雨好看”

“”

怎么突然又开始骚了许星洲直打哆嗦“可、可是电影无聊”

秦渡更危险地道“就算加上无聊的电影,师兄还没有外头的雨好看”

“,”许星洲憋闷地屈服于骚鸡的淫威“没有,你最好看了。”

他们到站的时候,已经快夜里八点多了。

外面夜雨倾盆,天地间唰然一片大雨,月台上的铁穹顶被雨点敲击,奏出一片音乐。

秦渡一向不让许星洲拎行李,他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许星洲就替他拿着证件检票出站。

许星洲往闸机里面塞票,突然非常正经地道“师兄,我得坦白一件事。”

秦渡一怔“嗯”

他眯起眼睛。

可是接着许星洲就郑重其事地说“对不起,没人来接,我们得自己打车回去。”

“”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秦渡满头雾水。

许星洲立刻解释道“我告诉了我爸我回来的时间,但是他不会来接他就没来接过,不是因为你不来,这次也不例外。等会我就带你回我和我奶奶以前住的家。”

秦渡噗嗤笑了,示意许星洲拉住自己的手,从书包里摸出伞,撑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头上。

“嗯。”他在雨声中忍笑道“师兄也没指望他来接。”

然后秦师兄促狭地咬许星洲的耳朵,问

“你有师兄爸妈和师兄接,还不满足吗”

秦渡老早就知道,许星洲是自己住在外面的。

她的名下在本地有两所房子。一所是楼房,一所是在瓦屋垣镇上的老院子,后者恐怕有近四十年历史了。哪怕是楼房也不年轻,它的建筑时间非常早,还是她爷爷在世时买了他们老两口住的,说是老了也想享清福。

后来她爷爷过世,她奶奶接了小星洲回家之后,唯恐小星洲住楼房不安全,怕她想不开跳下去,索性搬回了镇上,住回了住了许多年的尘土飞扬小胡同里。

她奶奶过世后,唯恐自己的孙女无依无靠,怕她受欺负,便将那两所房子全都留给了她。

而许星洲怀念奶奶,就一直住在她从小长大的那所小院子里面。

秦渡晚上抱着许星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有时会聊到童年。每当此时她总会用非常灿烂喜爱的语气描述那个院子院子里的向日葵和绿油油的,石榴树和酸菜坛后的小菜地,她奶奶在厨房里烧大锅,噼里啪啦地、变戏法般炸出新鲜的萝卜丸子。

廊下有靠椅。他的星洲的亲奶奶喜欢靠在躺椅上听收音机,唱戏,还喜欢叫一群夕阳红老麻将团来陪她一起搓麻将。有时候还会很为老不尊地带上自己的小孙女帮自己作弊。

许星洲每每描述那个院子和她的奶奶时,都令秦渡想起某种金灿灿的、不容碰触的宝物。

那一定是个很好的地方吧,秦渡想,一定是个室外乐园,否则怎么能让他的星洲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雨夜浓黑,暴雨倾盆。

秦渡在出租里坐着,懒洋洋地听着车里的深夜广播。许星洲坐在他旁边,眼神像小星星,向往地看着她阔别一年半的家乡。秦渡看了她一会儿,握住了她的手指。

整个城市都有点破旧,处处泥水四溅,秦渡甚至都觉得从天上下下来的雨水是脏的。

出租车被泥水溅了一屁股,像个大花脸,车里头一股浓烈烟味,勉强开了点空调,但是一点也不凉爽。

秦渡这辈子都没坐过这么难受的车。

出租在瓦屋垣外的干道停下,便不肯往里走了。

司机说是进去了不好转弯出来,下雨天还容易出事故,死活不肯开进去。许星洲便道了谢,付钱,背上了包。

她家住得,倒是离下车的地方不远。

周围的小食店已经关了门,只剩破破的灯箱在雨夜挨淋,上头蓝底黄字地印着“重庆小面”和“热干面”几个字那是家面店,兼做炸货;不远处还有个是做卤味的,没关门,依稀地亮着昏昏的荧光灯。

许星洲家是个锈迹斑斑的红色大铁门,落着重锁,贴着去年许星洲贴的对子。那对联残破不堪,颜色都掉成了白色,一派荒凉之相。

许星洲莞尔道“以前有人想租,说是门面房,我怕他们把我奶奶留下的格局改了,就没同意。”

秦渡撑着伞咋舌“靠这也太破了,你跟着师兄吃香喝辣不好吗少回来吧,也太遭罪了。”

许星洲就哈哈笑了起来。

她笑得太甜了,接着秦师兄一倾伞,隔绝一切存在的不存在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