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腾空而起穿越夜空,天边一轮明月。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在祝福她的二十岁。
那天晚上,许星洲不再是那个看着父亲朋友圈难过的女孩,不再是那个生日被灌了酒醉醺醺地在家门前痛哭的高中生,不再是那个蜷缩在病床上,等待夜幕降临的姑娘。
20th birthday的标语挂满枝头,全世界都是她所看过的童话。
近十点的时候,秦渡将许星洲留在了河边,自己说自己要去上个厕所,就离开了。
许星洲不疑有他,只当快结束了,河畔流水潺潺,拴着几条小船,那些漂亮的公主们还没回家,长发公主看见许星洲,笑着过来用英语祝她生日快乐。
许星洲特别喜欢长发公主,在河边和她合了个照,又和长发公主聊了半天自己的勇者病,长发公主也被她逗得前仰后合。
许星洲中二病远没好利索,一旦发作还是满脑子勇者斗恶龙救公主,结果她没比划两下,自己头上挂的头冠就bia几一声掉进了水里。
许星洲“”
许星洲想都没想就一撩裙摆打算下水,却突然被她旁边的公主拉住了。
“no,”长发公主拉住许星洲,认真地说“you shoudn\039t do this。”
许星洲顿了顿“but”
然后,那个穿着烟紫色长裙的漂亮姐姐穿着裙子蹚水下去,将许星洲掉进湖底的头冠捞了上来。
漂亮姐姐将头冠在自己湿透的裙子上擦了擦,擦净了水,又端端正正放回了许星洲的头上。
许星洲歉疚地刚要道歉,就被打断了。
“小公主,”那外国的公主温柔而生涩地用中文说“夜晚还没有结束。”
然后她伸手拨了拨许星洲的头发,将她碎碎的头发往后掖了掖
秦渡回来时,带着一根小小的黑色布带,扎住了许星洲的眼睛。
许星洲使劲揉着布带,眼前一片漆黑,半点光都透不进来,她看不见东西,浑身上下便只剩了一张嘴,说“秦渡你是不是要做坏事是不是看我今晚被你喂饱了,你是准备把我丢进河里喂鲨鱼还是喂虎鲸”
她还没说完,就被秦渡一把推进了船里。
许星洲“呜哇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秦渡不爽地、居高临下地道“许星洲你再bb,我就把你一脚踹河里头。”
许星洲“”
这水浅,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危险,顶多让人不太好过,因此许星洲丝毫不怀疑秦师兄一脚把自己踹进河里的可能性
接着,秦渡上了船,船在水里,他人又挺重,船体立刻就是一倾。
许星洲在黑暗中闻到水汽,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秦渡凑过来吻了吻她,接着船桨一荡,船便滑了出去。
许星洲不安地问“秦、秦渡为什么要把眼睛蒙住呀”
秦师兄的声音说“你左看右看的,烦人。”
“我才没有”许星洲委屈地道“你就是想欺负我你是不是准备找机会把我推进水里”
秦渡没辙,又凑过去和她接吻,让她快点儿闭嘴。
船划过河面,暖风吹过女孩的头发梢儿。
许星洲莫名地觉得,周围似乎亮起来了一些。
是河岸的灯吗许星洲迷茫地想。
他是安排了这样划船的活动吗还是别的什么他总不能想在船上和我媾和不行这个不可以这个太过激了,许星洲满脑子浆糊,接着觉得船微微颤了颤。
“许星洲,”秦渡突然朗声道“师兄做错了。”
那一刹那,风吹过河畔
许星洲微微一呆。
为什么突然在道歉
秦渡说话时极其认真,毫不避人,却犹如在念一段刻在心底的话。
“我实话说,我吃醋,尽管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立场。”
“吃醋的原因。”秦师兄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从第一面见你就开始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林邵凡在你身边晃悠。””我丑陋到,连你的朋友都嫉妒。”
晚风吹过河流。
许星洲感觉布料中间透出难以置信的光亮,秦渡伸手在许星洲唇间按了按,认真地说“和你看到的不同,师兄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师兄贪婪、暴虐,自卑而自负,厌恶一切,”秦渡沙哑地说“自己的人生都一塌糊涂,每天都觉得明天就这么死去也无所谓,找不到任何意义和乐趣。”
“可是,从师兄第一次见你开始。”
“从我在酒吧见你第一面开始。”
秦渡说着,伸手去解许星洲脑后的绳结。
“我就觉得你真好啊,怎么能活得这么好看,怎么能这么澎湃又热烈”
秦渡将绳结解开,一层层地解下黑布,许星洲感受到温热的光。
青年温暖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手指笨拙地插进她的发间。
“我无时无刻不在看你。”黑暗中,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