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拿着水回来时, 许星洲面孔还有点红。
他俯下身在许星洲面颊上亲了亲, 狂风刮开一线阴天,落在许星洲小腿上的光线短暂而金黄,许星洲哈哈大笑,继而抱住了秦渡的脖子。
“不是渴吗,”秦渡整个人都要被小混蛋给弄化了,可是没有一点办法“不喝水抱着师兄做什么”
许星洲笑眯眯地抱着他说“因为我喜欢你呀。”
那女孩的眼神带着全然的依赖和爱意,清澈又炽热,像是二月末枝头绽开的迎春。
秦渡惬意地眯起双眼“小姑娘家, 羞不羞啊”
然后他把许星洲搂在自己怀里,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她让她玩着,在许星洲耳畔温情道“师兄也喜欢你。”
许星洲眉眼弯弯地道“手机都给我啦不怕我翻的哦”
秦渡“翻吧, 师兄对你没有秘密。”
“你想知道什么”秦渡沙哑地道“问我就行了,师兄对你没有隐瞒。”
秦渡连瞒都没想过。
他的颓唐、自我厌弃, 他身上的野心勃勃和不可一世, 他的过去他的少年时代, 那个聪明而无所谓活着或是死了的男人,他的自卑和自负。
许星洲笑了起来, 在秦渡脖子上蹭了蹭,讨好他“这么宠我呀。”
秦渡沙哑地嗯了一声,接着秦渡扣着许星洲的腰肢,看那张报表, 鼻尖满是女孩清甜的香气。
他的书包在一旁敞着,秦渡又不想许星洲太无聊, 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话。
“还学会喷香水勾引人了。”
许星洲笑了起来天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笑,简直能要了秦渡的命。
“师兄,”许星洲温暖地笑着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呀”
秦渡想了想,相对严谨地表态“得看是什么样的级别的不在吧。”
“如果你是去楼下买零食,”秦渡漫不经心道“我是不会找的,你可别想着用离家出走的方式折腾师兄,师兄不吃这一套。”
许星洲甜甜地亲亲他“把人当什么了啊,我可一点都没有作人的爱好。”
秦渡瞥她一眼“许星洲,你还没有”
许星洲讶异地皱起眉头“有吗哪里”
秦渡示意了一下“小腿。”
“”
许星洲皙白的一条小腿压着秦渡的,秦渡眯着眼睛道“你是真的很擅长性骚扰我啊小师妹。”
许星洲“”
许星洲脸红耳热地说“你不就是给我骚扰的吗”
秦渡简直给这个十九岁小混蛋气笑了。
“行。”他说。
许星洲“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情不愿”
“有你为这个毛病哭的时候,”秦渡在许星洲额头上吻了吻,坏坏地道。
“你等着吧,啊。”
他没看到,许星洲瞳孔里映出窗外凛冽的雨
秦渡人生第一次知道,谈恋爱能甜成这样。
申市被细雨拢了,斜风细雨,窗外映着流金般的水珠。
他的小师妹特别乖,又乖又皮,还黏人。秦渡凶不得训不得,只能捧在手心,许星洲连订个外卖都要赖在他怀里。
许星洲晚上的胃口也很好,秦渡订了当初她挺爱吃的那家本帮菜,几乎把她夹过两筷子以上的菜全订来了。秦渡在厨房切了点水果饭后吃,许星洲去门口拿外卖,提回来的时候简直有点怀疑人生。
许星洲艰难地把那一大袋东西放在桌上,喊道“你到底定了多少啊”
秦渡说“爱吃的师兄都订了。”
许星洲把纸袋里的菜一样样取出来,还都滚烫着,装在瓷盘子里头她取到最后一样时,看到了里面一张被水蒸气泡软了的小票。
秦渡把切开洗好的桃杏拿过来,许星洲捏着湿乎乎的小票,算了半天价格,嗫嚅道
“我那天给钱你是不是太少了”
秦渡痛快地点头“嗯。”
许星洲“”
许星洲心塞地说“可是,那就是我有的全部了。”
一个月两千的生活费,她的父亲对她其实非常慷慨据她所知,连她那个妹妹每个月都未必有这么多钱,许星洲的生父给钱时犹如赎罪一般。
那的确是她有的全部,许星洲想,再多就没了。
秦渡“师兄问你要全部了么”
“再贵也是蛋白质,”秦渡用筷子一敲许星洲的头“大不了多吃点。”
许星洲笑了起来,伸筷子去夹油爆毛蟹。
她吃螃蟹吃得特别不靠谱,把螃蟹从中间斩断,简直是准备吃满身的愚蠢的吃法,一咬就是满脸秦渡彻底没辙,用筷子敲敲许星洲的爪子,示意她擦擦手。
许星洲满手血腥的红酱,委屈地道“可是师兄我想吃”
“你会吃么。”
许星洲“螃蟹有什么不会吃”
秦渡不耐烦地剪了那只毛蟹的八条腿,拽着蟹掩灵活一抠,白皮一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