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然不耐烦地问“老秦你是想进黑名单了是吧,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半夜三更夺命连环ca的毛病”
秦渡“”
秦渡问“今晚发生了什么了吗”
肖然似乎叹了口气,在那头和一个人说了些什么,过了会儿听筒里传来雨与风的声音肖然走出了室外。
“没发生什么吧。”肖然在电话那头道“至少我没觉得有什么。”
秦渡说“许星洲下去吹了个风,回来就不太高兴的样子。”
肖然茫然道“我猜是困了毕竟她看上去作息挺规律的,和我们这种夜猫子不大一样。”
“困了才怪,怼我的时候精神得很。总不能有人在她面前胡扯吧”秦渡烦躁地道“不可能啊,我身上一个八卦都没有这都多少年了。”
肖然“”
肖然想了想道“话不能这么说,指不定有人说你不近女色,是个基佬呢毕竟我一直以为你高中会出柜。嘴又毒,又怎么都不谈恋爱”
秦渡简直暴怒“放屁”
秦渡又心虚地问“她总不能在意我初中谈过的那俩校花吧我都不记得她俩的脸了。”
肖然说“你觉得她看上去智商很低”
秦渡“”
“在意这种十年前黑历史是不可能的,你信我。”肖然又问“她是怎么和你闹的别扭”
秦渡羞耻地道“就是跟我旁敲侧击什么深渊不深渊的,又是自己会掉下去啊什么的,听得我心惊肉跳又拿我不知道他们南区澡堂关门了这件事来怼我,大概是嫌我和她差距太大了”
肖然“”
肖然思考了很久,中肯地评价“我一个肉食系怎么知道草食系小姑娘的想法。不过人家是真的不想嫁豪门吧”
“”
秦渡沉默了许久,才羞耻地咬着烟“滚。”
暴雨倾盆,花瓣顺水流向远方。秦渡狼狈地靠在许星洲的宿舍楼下,不知站了多久,裤腿被雨水溅得透湿。
听筒那头风夹着雨,肖然打破了沉默,说“老秦,表白吧。”
秦渡一傻“啊”
“我让你表白。”肖然平静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算你今天专门把我叫到那里照看她又怎么样你堂堂正正的一句她是我女朋友比十个我都管用。”
秦渡难以启齿地对着话筒道“可是”
肖然“可是什么可是,你还打算让那种女孩子表白我给你说,你要是干出这种事儿我是真的看不起你。”
秦渡用鞋尖儿踢了踢地上的水洼,一句话都没说。
听筒里肖然登时声音高了八度“老秦你他妈还真有这个打算”
雨声之中,秦渡羞耻道“只是想过。”
“表白我想过挺多次的了,”秦渡叹了口气,不好意思道“但是我一直不敢。”
肖然“”
“她哪哪都好啊。”
秦渡说。
那瞬间,仿佛连春天都折了回来,与秦渡在同一个屋檐下淋雨。
“她怎么逗都可爱,”秦渡说话时犹如个少年,甚至带着一丝腼腆的笑意“一笑我就心痒,捉我袖子叫我一声师兄,我连心都能化给她看”
那是秦渡在春雨里所能说出的,最温暖的诗。
“可是,我怕她拒绝我。”
他说
“我哪里都不差劲,”秦渡对肖然道“我有钱,长得好,家世相当不错,聪明,无论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都可以满足,可是”
可是,她不吃这一套,秦渡想。
他对许星洲递出搭讪纸条的时候,他与许星洲重逢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
那些他引以为傲的、甚至可以所向披靡的外在内在条件,许星洲统统不曾放在眼里,在她的眼里那些东西甚至毫无特殊之处,她看向秦渡的时候,所看重的是另一些东西。
秦渡必须承认,林邵凡也好、那些普通的男孩,他们每个人,都比自己更适合她,
肖然在电话里说“表白吧。”
秦渡欲言又止“我”
电话那头,肖然在雨里,轻声道“别操心有的没的,去吧,去表白。”
秦渡“”
“最简单的方法了,”肖然说“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怼你,但是以我接触的她来看。”
“你去表白,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次日中午。
许星洲一晚上没睡着,快天亮了才稍微眯了一会儿,结果完美翘掉了第二节课。
怎么想,秦渡都是没有错,许星洲醒来时,心里空空落落地想。
只是以许星洲自己的脆弱程度,秦渡是最可怕的暗恋对象罢了。
秦渡这么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何况他能表现在外的那点喜欢实在是少得可怜。他初中时给那时的女友三周花了四五万,尚且可以以不走心的理由把人甩了,那这个叫许星洲的姑娘呢
许星洲扪心自问可以接受分手,却无法接受这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