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失声尖叫,嗓音比赵玉松凄惨千万倍。
“老太爷,老太夫人,邹氏她,她脑袋和胸口破了两个大洞,已经,已经死透啦”一个胆子较大的仆妇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回禀完情况就钻入花丛里呕吐。其余几人已腿脚发软,摔倒在血泊里无法动弹。
老太爷和老太夫人从未闻见过如此浓郁的臭味,别说进去,便是在门外略站片刻也觉得脑袋发晕,又听说邹氏死相格外可怖,越发不敢入内,只派了几个身板强壮的家丁去扶大少爷。
赵玉林只披着一件外袍就匆匆赶来,听说邹氏死了,且死时大哥在她屋里,当即什么都顾不得,推开家丁往里冲,高声怒骂,“好你个赵玉松,简直畜生不如不但利用我去陷害五弟,还深夜来勾搭我的妾室旁人都夸你是翩翩君子,我看你是衣冠禽兽今儿个我跟你拼啊啊啊啊”
余下的话被一连串尖叫声取代,他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语无伦次道,“炸,炸,炸了邹氏她炸了”
被他推开的家丁此时也到了门边,往里一看,顿时再也不敢进去。
但看二少爷沾满黑血的亵裤和鞋底带出来的烂肉,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赵老太爷赶紧让人把几欲晕倒的老妻扶回去,与二儿子硬着头皮跨入门槛。
他两一个是家主,一个是赵玉松的亲爹,怎么着也得出这个头。又有几名血气方刚的小辈匆匆赶来,问明情况后一面讽刺二堂哥胆小如鼠,一面跟着入内。但是很快,他们就再也说不出话,你扶着我,我扶着你,颤巍巍斜倚在墙角,竟连爬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自己弄出来的动静,怎么也得看个明白。有姝不顾爹娘拦阻,施施然走进去。
屋内青砖已被黑血浸透,半干的血块上留下许多凌乱足印,还有人跌倒后仓促爬起来的痕迹,看着十分瘆人。赵玉松瘫坐在血泊中,淡蓝长衫已完全被染成黑红色,鬓发、头脸、前襟处满是喷溅状的血点,可见爆炸时他与妖物应该是面对面,所受到的心理冲击想必非常巨大。
有姝没功夫去关注旁人的心理状态,谁让他倒霉,偏选在这个时辰窃玉偷香他快走两步,平稳踏过血块,来到尸体旁。
因有小辈在场,老太爷和二老爷强撑着没失态,但腿脚却已经彻底软了,只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冲赵玉松招手,希望他能自己走过来。看见信步而去的有姝,两人目露震惊,又见他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去拨弄尸体,越发骇然。
“你,你在干什么”老太爷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看它死了没有。”有姝头也不抬,用鸡毛掸子挑开堵塞在伤口处的肉沫往里探看。这具尸体有古怪首先,被迅雷符击中后,它竟没显出原形;其次,它外面这层皮肤十分新鲜,里面的骨、肉、血液,却已经完全腐烂,像是塑料袋包裹的一团垃圾。他之前闻到的臭味,想必就是这些烂肉透过皮肤散发出来的。
这究竟是什么妖物有姝越看越不明白,不禁摇了摇头。
他不觉得如何,屋里的人都已经受不住,想让他离尸体远点却不敢开口,想跑出去亦迈不动步,恨不能像个娘们儿一样厥过去。
“儿子,里面怎么了快些出来吧,别看了”王氏在外面叫喊。其他几房的妯娌也都纷纷唤人。
管家在二太太的呵斥下不得不带着一批人走进去,手里拿着棍棒、刀枪等物。
有姝见屋里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有尖叫的,有摔倒的,有晕厥的,还有吓尿的,一个比一个更不顶用,心里难免感到厌烦。他抿着嘴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似想到什么又停步,弯腰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
本已经伸出手,打算让五弟扶自己出去的几个堂兄见他又转回去,且还拿着武器,不禁颤声问道,“五弟,你要干嘛咱们赶紧出去吧,这一地狼藉留给下人去处理。”再不出去他们也要尿裤子了。
有姝听而不闻,用刀柄将尸体紧锁的牙关撬开,捏住舌头一刀割断。
温热的液体浸透裤裆,还有一股淡淡的骚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几个堂兄真被吓尿了,一下瘫坐在血泊中。便是见惯大场面的老太爷亦免不了露出骇然之色,颤声诘问,“你在做什么为何要割掉她舌头”
有姝不答,随手将舌头扔掉,又用赵玉松腋下的干净布料擦了擦刀身,这才缓步离开。中午他曾经说过,若是再非议主子,定要割了它舌头,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直到此时,受到双重刺激的赵玉松才猛然还魂,跌跌撞撞爬起来朝门口跑,边跑边喊见鬼了。
可不是见鬼了吗好端端的一个人,眉心和左胸竟发出紫光,然后忽然炸裂,凡间哪有这等手段他跑到花园,跳入荷塘,撩起水不停冲刷自己全身,然后扶着岸边的石头大吐特吐。
家丁被大少爷的尖叫声震醒,顾不上自己如何狼狈,连忙去搀扶各位主子。家里发生这等大事,除了身体渐衰的老夫人,其余几房都不敢离开。有姝也没走,正脱掉被黑血浸透的鞋袜,让小厮倒水冲洗。
二婶娘追着赵玉松去了,三婶娘、四婶娘、五婶娘正围着他询问里面情况。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