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化成了水一般喘息。
脚下忽得腾空,背后碰上冰凉镜面。她整个人被安放在洗手台上,腿心微开。衣衫逐件落下,最后那片布料摇摇欲坠挂在脚尖。灯光下肌肤嫩白,像被剥了壳鸡蛋。
“还要说不行吗”
他低声,指节刮了一下“你有感觉了。”
亲密相处这么久,对对方身体每一处都异常熟悉。
池颜垂下微微发颤眼睫,落在他颈间。浮了一层细密汗珠,连青筋都隐隐可见。
谁还不是呢。
她垂手勾开碍事皮带扣,还是嘴硬“我说不行,你就不碰吗”
手指往下探了探,目光却始终落在他颈间。
脉搏跳动愈来愈激烈,她故意用了点劲儿,继续说“我偏说不行。”
几番动作之后,继续挑衅“还是不行”
“就是不行”
“反正不行”
没来得及想出下一个词,她被整个压在镜面上,手腕高高举起扣在一起。
男人恶劣地咬着她耳垂,急不可耐“行不行,我说了算。”
每次失控都是自己作。
池颜当时下不了面子非要争高低,第二天早上铁定后悔。
正后悔着,江瑞枝给她发消息宝贝周末有没有空,陪我去挑婚纱啊
好闺蜜终于要结束爱情长跑步入婚姻殿堂。
池颜万分感慨,揉着腰果断回复没空
江瑞枝
江瑞枝你什么时候也和裴芷芷一样重色轻友了
池颜友情虽可贵爱情价更高,周末要陪我老公出席他朋友婚礼啊,我也很想陪你宝贝
江瑞枝不好意思我没看出你这个“想”在哪里鄙夷jg
池颜在心里么么哒
池颜敢打包票,梁砚成这样冷淡性格,要不是因为梁氏小砚总身份,这么多年过去还能想到他要请他参加婚礼朋友估计没几个。
当然还有一小半原因是得益于江源交际能力。
请了同在陵城江源,要是没把邀请函发到梁家府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们这位同学在隔壁市。
江源懒得自己开车,周末一早就到了新居门口来蹭司机蹭车。
有江源在,路上安静不了。
刚出发没多久,就开始给池颜科普他们这位同学“那会儿什么ub啊arty,没有这人不感兴趣。科挂了好几门,毕不了业,家里花钱倒回去上完预科再来一次。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那么会玩儿。”
池颜感了兴趣“我记得我们家这位当时特别特别清高、特别傲,怎么,他们还能玩到一块儿”
被冠上“清高”和“傲”本人淡淡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动,最后什么都没说。
“就普通同学吧。”
江源很替好兄弟着想,说“可别误会啊,咱老梁那时候是真出淤泥而不染。酒吧,那什么地方啊,他从来不去。成天两点一线,科研室,家。”
江源手掌一合,啪一声脆响“没了。”
“哦,是吗。”
池颜浅笑吟吟听着,并不反驳。
心里倒是哼了哼。
那可真是巧了,当时她在ub碰到大概是鬼吧。
男人之间这点互相包庇友谊也太低级了。
江源没察觉到异常,把话题拉回来继续叨叨这位老同学“这次应该是二婚。我听说前妻分到五套房子,一套在澳洲。离了婚直接移民澳洲。现在老婆是个小网红,才”
他举出两根手指“二十出头。这哥们也挺行,就这还好意思请我们再喝一次喜酒。”
江源“我那天问他来着,他来了一句,这次是真爱。我就不明白了,他和他前妻结婚时候也是真爱。”
江源“合着这人不是渣,只是心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爱上了不同人”
江源“像我就不一样。知道许不了别人婚姻,我就只谈恋爱不结婚。真到了非结婚不可时候,那我就收了心。怎么样都会和我老婆相敬如宾。结婚嘛,不就是那么回事。”
江源自顾自说了半天,没听到半点回音。
他略感寂寞,看向好兄弟“你说是吧。”
江源说确实是大多数豪门婚姻会发生变数,好一点能保持面上和睦相敬如宾。差一点闹到离婚,分了财产各奔东西。
能相互契合是一件很难事。
江源刚说完,就听梁砚成无情打断“别看我。”
他换了个舒适坐姿,抬了下手腕“我们和你不一样。”
刚才因为视线阻碍,江源没注意到,因为他这个抬手腕动作才看清这两人私底下一直默默拉着手。
十指交缠,比什么都亲昵。
他叹了口气,识趣“行,不一样。”
说完给自己划了道闭嘴动作,默默住嘴。
池颜从刚才起心里不大舒服,好在他一直牢牢握着自己手。如今听他说不一样算是吃了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