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乐慈堂的丫鬟,秦衍与崔毓表达了想搬来侯府住的意愿。
一听说秦衍要搬来侯府住,崔毓高兴坏了,比秦衍本人还积极,立马把映月苑的人全派了出去,帮忙搬家。
嫌人不够,又吩咐孔嬷嬷去映月苑外面抓来一群壮丁。
当家主母发话,大家还是很积极的,虽然主母平时不咋理事,下面的人个个抓住了偷奸耍滑的窍门,尽会干些马屎皮面光的事情,但只要主母一声令下大家都会表现的相当踊跃,做出一副我有在好好做事的样子。
毕竟要在夫人手上领月钱。
于是,乌泱泱一群人赶着马车前往凶宅。
人多力量大,为数不多的家当一趟就搬完了,非常的迅速。
田乐和赵旭抬着溱玄宗的牌匾站在侯府正门口,望着上面原有的牌匾犯难。
溱玄宗的牌匾该挂哪呢
直接取下侯府的牌匾吗
好像有点大不敬啊
本来他们正在凶宅门口派符,突然接到搬家的通知就很懵,排队请符的老百姓也很懵,他们天不亮就来排队,眼瞅要轮到自己了,咋派符派到一半不派了
连宗门都迁走了,堂堂一宗门乔迁这么大一个事儿,都不看个黄道吉日,举行一点仪式啥的吗
仓促的倒像是犯了事准备跑路。
不过溱玄宗的行事风格本就和一般的道教宗门大不同,反正就是非常的不拘小节,不走寻常路。
溱玄宗的符实惠不说,效果是实打实的,没必要没理由跑路啊。
搬就搬吧,搬去哪也不说一声,以后他们上哪请这么物美价廉的符啊大伙围着田乐七言八语相问。
田乐挠头,在没有拜在师尊门下之前,他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啊,他哪晓得候府大门朝哪开。
考虑到师尊比较热衷于赚钱,不能让客户流失了,田乐大手一挥,让大伙跟上,于是信徒们浩浩荡荡从凶宅跟到了侯府。
等到了侯府,看着眼前的高门大户,信徒们傻眼。
不敢再靠近,远远观望着,就很焦灼。
皇亲国戚的府邸诶,是不允闲杂人等靠近的,这地儿是他们该来的吗惹了贵人,可如何是好,平易近人的溱玄宗堕落了吗
田乐托着无处安放的宗门牌匾,犹豫片刻,冲一旁脚心离地,牵着空调狗的云娘道“你飘进去问问师尊,咱宗门的牌匾和信徒们做何安排。”
“顺便把那东西交给师尊。”师尊不在,妖兽异常躁动,看人的眼神凶狠得不得了,要不是有根神奇的红绳栓着,早跑的没影儿了。
师尊陆陆续续收了十好几个鬼仆,担心一个个惨白着脸吓到人,撕了符带走的。
不消多时,云娘就飘出来回话了,飘着能走直线,去的快,回的快。
有了师尊的话,田乐底气十足,吩咐几个鬼仆抬起牌匾,一阵叮铃哐啷的敲击,溱玄宗的牌匾就钉牢在大门正中,把侯府的牌匾压的死死的,没有一丝光线,就像侯府的未来,一片黑暗。
远处观望的信徒们就看见田乐手中的牌匾凭空腾起,铁锤飘飘摇摇飞上去,砸的哐哐响。
溱玄宗那龙飞凤舞几个大字覆盖了原有的牌匾,一瞬间那令人生畏的权势仿佛被溱玄宗普度众生的慈悲光环所覆盖。
目瞪口呆。
田乐招手,信众迟疑着走过去,田乐说道“这就是我们的新宗门地址,往后你们就来这里排队,一切照常。”
信众的心情就很微妙复杂,有人呐呐道“道长,此处原是候府没关系的吗”
要知道,溱玄宗虽然亲民,但样样事都是有名额的,导致很多人清早宵禁时间一到,就早早跑来排队,请符请法事的,寻物测字的,看面相的,阵仗相当大,人潮汹涌人来人往,跟集市一样,真的没问题吗
田乐指指悬挂正中的牌匾“看见了吗我师尊修道前乃是崔老将军的外孙女,侯府的嫡女,唯一嫡女安安心心的啊。”
原来溱玄宗掌门还有这层身份啊那他们就放心了。
听闻女儿在侯府外面搞这么一出,崔毓不但毫不生气,反而敞颜开怀大笑,莫名出了口恶气感觉。
孔嬷嬷却是有些担忧,尽管侯府承袭到沈正勋这辈,人才凋零,于社稷无功,不怎么得圣心,但到底是皇亲国戚,大小姐此举会不会触怒圣上。
崔毓漫不经心道“嬷嬷多虑了,我阿瑾深得她师父真传,学有一身真本领,何惧有之你忘了我们的圣上最是推崇道教吗,退一万步即便有事,不还有崔家吗。”
孔嬷嬷想想也是,圣上对道之一教已然达到一种痴迷的程度,引发了全民信道的风潮,甚至有小道消息在坊间流传,圣上在追寻长生不老
崔毓能想到的秦衍当然也想到了,不然她能如此猖狂她巴不得入了圣上耳,去到皇宫一展才技。
对内,深宫里的女人,除了钱多也不剩个啥了,绝对的vv客户。
对外,皇帝老儿金口玉言,他随便一句话,可比魏家的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