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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一璇在外面晃了一天,垂头丧气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家里竟住了一对陌生夫妻,对方告诉她,这里他们没资格住了,白景曜把她的行李搬去了养鸡场。
得知这个消息,谭一璇惊疑不定,如遭雷劈,上午白景曜说的那番话,她压根没放在心上,结果下午就成真了
养鸡场
开什么国际玩笑,听名字就知道不该是她住的地方
对方还告诉她,她父亲资料作假,被遣返了。
比起父亲遣返,谭一璇更在意自己要去与一群闹糟糟的鸡同住。
她和谭睿杰一样,标准的利己主义者,只要事不关己,就不care。
近几日,徐康明烦不胜烦,新来的职员,两口子一天到晚吵架,闹得不可开交,鸡犬不宁,弄得住在他们旁边的员工天天找他投诉。
工作工作不仔细,不是打碎鸡蛋,就是分不清受精鸡蛋,捡鸡蛋三岁小孩都会,挑拣受精鸡蛋也不难,日照灯光下,举起来看一眼轻易就能分辨。
已经考虑到白景曜经验不足,给他分配了最轻松的活,适应一段时间。
就这样还干不好,徐康明火大“从今天起,你别捡鸡蛋了,上午负责打扫鸡粪,下午去田里放鸭子。”
适应了几天新工作,白景曜依然无所适从,轻松的活儿也被撸了,命运就像一个无情的小婊子,勒紧了他的脖子,令他无力反抗。
结束一天的工作,白景曜苦闷郁结回到宿舍,却遭到妻子嫌弃。
他一进门,谭一璇就捂着鼻子,深蹙眉“你身上什么味儿,臭死了,你赶紧出去啦,我要被你熏死了”
清理一天鸡粪不臭难道香白景曜心头涩然,陷悲回首,想他天子骄子,本志在千里,一心万丈雄,如今竟沦落至扫鸡粪的地步。
真真是无处话凄凉
心中已然压抑到极致,妻子的鄙夷嫌弃让他倍觉心累,寒心彻骨。
他未作一声,只顾脱下外套,钻入被窝,愿睡醒一觉,只是大梦一场。
“呀你这么脏这么臭还往被子里钻,你成心恶心我是吧。”谭一璇疾首蹙额,呼拉扯走被子,命令道“你给我起来你不是说困境只是一时的吗,我受够,我等不了了,你快去找你的上司,让他帮你调回原单位。”
“呵,”白景曜冷笑,眼底阴鸷一片“被子还我。”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戾气就横冲直撞,正因她父亲的缘故,才把上司得罪死了,好意思埋怨他。
他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全拜他们父女俩所赐。
谭一璇娇横道“不还,你起来”
白景曜拽着被子一拉,抬手呼了她一巴掌,谭一璇站在床头,一个趔趄,倒在角落,身体蜷缩,不敢置信“你打我”
张牙舞爪爬起来,哭闹不休“好哇,白景曜,没想到衣冠楚楚的你竟是个家暴男,我不跟你过了,你就是跪地求我也没用,我不会原谅你的”
抽抽啼啼去收拾行李。
白景曜漠然瞥她一眼,蒙头大睡。
谭一璇身上的女主光环已微弱到忽略不计的程度,白景曜看她的目光没了深情不悔,只觉得妻子好吃懒做,面目可憎。
简直就与她那好逸恶劳的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不止一次发现妻子趁他上班期间,在家偷偷吃东西。
也不知道她的东西是从哪来的,兴许是外面某个男人给的吧,就像曾经的他一样,一有点好东西就恨不得双手捧到她跟前,讨他欢心。
谭一璇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让他心寒。
光环没了,过滤镜也就没了。
他只觉得自己以前鬼迷了心窍才会爱上如许徒有其表,品行不堪的一个人。
他后悔了
失去物质保障的爱情,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难以喘息,走了也好。
谭一璇拖着行李,气势傲然走到门口,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白景曜苦苦哀求的场景,动作凝滞一瞬,她没去处,可又拉不下脸面留在这里。
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
她不屑一顾在一头驴面前软下身段。
站在门口,谭一璇茫然四顾,不知道何去何从,狠心无情的男人
她抿抿嘴,长长的睫毛垂下,以往白景曜将她捧在手心疼惜的样子历历在目,他说过自己比他的命还重要,不相信他不要自己了,一定是想要自己去哄他,小意温存。
这些天她心情糟糕,一直不让他碰,肯定是在生气这个。
想让我服软,想得美臭男人不给他点教训,就不懂珍惜,谭一璇傲气地哼了哼,微抬下颚走了。
待她走出养殖场,系统看着世界女主负5的气运指数,仿佛听见头顶烟花砰然绽放。
不,她不是世界女主了
她只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员。
观世音菩萨嘞,可算要摆脱这不知所谓,不可一世的女人了。
系统急忙连线秦衍,汇报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