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居然差点儿在nc面前说破现实的事。她纠结许久,终于还是暗暗发誓,再也不去见少年了,只踏踏实实地完成这几天的任务,紧接着就拿了钱回家去。毕竟在这世上,说到底,什么也没有她活着重要。
况且少爷本身就是假的,不过是数据库里储存的一行数据罢了。
她决定将这两次离奇的夜间见面都深藏在心底,绝不对外说出一个字。
也绝不再想起一次。
在那之后,林萌萌果然再也没见过那位少爷。陆燃独自在琢磨任务的事,可看着nc们把青年看的如眼珠子似的架势,也不敢真的找上门这也让林萌萌松了一口气。
她也在干活的过程中不小心看见了一幅少爷的肖像画,被藏在木制画架下,似乎是哪个偷偷仰慕少爷的仆人新鲜刚画的,与她见过的少年别无二致。可还不等她有将这一幅偷偷藏起纪念的想法,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已经伸到了她面前,毫不犹豫地抽走了画布。
林萌萌仓促回头,对上了一双碧色的眼睛。
浓的像寒潭。
是双胞胎之一。
他笔直地站着,声音也让人不寒而栗“你看到什么了”
林萌萌张着嘴,从他那张俊秀的脸上看出了明晃晃的杀意,脖颈猛然发凉。
“你,看到,什么了”
nc又一字一句地问。
林萌萌突然明白了,她颤着声音说“没”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双胞胎只阴沉地又看了她一眼,随后,他以一种全然不同的小心态度将手里的画布缓慢卷起,握紧在手心里。他的目光里依然满含威胁,徐徐道“最后一次。”
林萌萌张大了嘴。
“因为少爷喜欢,”双胞胎的呼吸犹如阴沉冰冷的毒蛇,顺着她的裤腿向上爬,“所以不动你,但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声音骤低,满怀森森恶意,手指掐着桌上花瓶中的一枝雪白的花。花的汁液淌了他一手,近乎糜烂的香气。
“再被我们发现,你靠近那里”
“我们就剁了你的腿。”
“砍了你的头。”
“把你的内脏扔去喂狗。”
他重新支起身子,用一块巾帕不紧不慢擦拭自己修长的手,居高临下地望着。林萌萌的身高算不上低,起码比起大部分女性都要高上不少,但在他面前却好像被压制的骤然矮了一截对方垂眸瞥着她,如同在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蝼蚁。
甚至不值得一个正眼。
“永远记清了,你自己是什么。”
林萌萌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响他们果然是知道了。
从第一个晚上开始,他们就知道了
他们只是他们只是没有说
在她躲在玩偶堆里时,外面那种恶毒的凝视并不是错觉,只是少爷的喜爱额外为她多撑了一会儿的保护伞是少爷当时的维护让她险之又险走出了泥潭。
可笑当时她还不知晓,还以为是自己把他们骗过了。
事实上,是她被他们骗过了。
她没有再说话,离开的心却更强烈了些。
反正出去后,就不会再有这些了。
只要出去
她强行克制着自己不再去想少年或少年的处境,但这些异常也渐渐被其他人捕捉,在那之后,外面巡逻的脚步声更响了些,林萌萌在更多的地方看见玩偶,它们睁着漆黑的纽扣做的眼睛,被安置在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安静而沉默地凝视着他们。
这是一种无言的看管。
待到夜晚他们聚集在一处时,偶尔说起这位神秘莫测的少爷。看这些仆人防他们如防贼的行径,那位所谓的少爷不像是主人,倒像是被囚禁起来的、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鸟。
这种感觉一日比一日更为强烈。新的仆人实际上并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位娇贵的少爷。
他们甚至没等到生日会,就寻了个错被nc们赶了出去。任务自然是没完成,所有人怨气冲天,但陆燃却说,他在出来的那一天听到nc们商议,要找一群新的仆人进来。
“说不定是我们犯了他们的忌讳。”他意味深长地说,眼睛直直地望着林萌萌。
林萌萌没有回答,她自然知道犯忌的是什么,是胆敢和少爷接触的她自己。
她在那之后的许多天都没有睡好,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她想,少年总在第一个夜晚救了她,但她实际上什么也没做,反而是把他扔在了那群并不能算是好人的其他nc里,这自然是不对的。
她说不清是那一点同病相怜的心理作祟,亦或是那一种莫名的容光突然间映入了她的脑海总之她的生命里好像有了这么一个朋友,但又很快没有了。
对于她的这种孩子气的念头,其实没有别人可以表露。林萌萌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独自来往的人。没什么人肯挡在她面前为她遮挡风雨,少年是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
她这样想着,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