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敢拉开,手在上头微微一顿,又飞快地撤开了,“快来个人,我个子太高了,不太好使劲儿”
花匠听出了他的推脱,只是这会儿也懒得和他计较。他自己走上前去,使劲儿把那扇根本无法看出的暗门向下一拉
灰尘四起。多年未开启的阁楼楼梯吱吱呀呀被展开,细细一道接在了地上。
花匠向上一瞥,心忽然停滞了下。
是人。
他看见了个穿着白衣的模糊影子
与此同时,餐厅里的战争也终于告一段落。男人站于其中,分毫未伤,惹得双胞胎的眼睛通红一片。
“你不配,”他们的声音尖利极了,“你保护不了少爷你弄丢了他”
“你怎么配”
“你不配碰他”
玩偶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恨不能将他拆骨吃肉。
男人的薄唇微抿,并不与他们计较。他只重新沉默地拉起头上的兜帽,抱着怀中人,珍而重之地盖住他的面容,旋即扭头向外走。他要把这个人再从这里带走,就像是他之前悄无声息将人带来。
鲜红的血缓缓从双胞胎的眼中滚落。他们睁着眼,不顾一切仍然向男人奔来。
“少爷”
“少爷”
“够了。”
在这样不屈不挠的阻挠下,男人终于出了声。
他望向他们,目光冷淡。
“他不属于你们。”
“撒谎撒谎”
双胞胎攥紧了拳,高声道。
“他属于我们”
“他不属于你们,”男人生硬平静地道,“你们只不过是他的笼子,你们早该知道。”
然而玩偶及双胞胎都并不买账,依旧激烈地反驳道“撒谎”
“你撒谎”
男人的下颚绷的更紧,不再去管冥顽不化的nc。他正待推开门,却忽的听见了另一道声音。
很轻的、似乎能被风吹散的声音。
“它们是笼子吗”
“”
男人的脚步骤然停滞。
“那我呢”
沉默许久后,那声音没有得到回答,继续问道。
“那我是什么”
它听上去干涩极了,好像是吞下了一颗酸涩的橄榄。
“回答我,阿崽”
“我是笼子里的鸟吗”
叶言之僵直地站在了原处。低下头的这个动作似乎耗费了他浑身的力气,他做的异常艰难缓慢。当他的脖颈终于弯曲出了弧度时,他对上了怀里人。
斗篷不知何时已经被拉下,露出了里头苍白的一张脸。寇冬的手紧紧抓着一支锋利的箭,同样望着他。
叶言之知道他的演技好。可如今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被他的演技骗过。
“你是清醒的。”
寇冬肯定了他的问题。
“对。”
叶言之的眼睫深浓如墨。
“你手里的箭,命中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你是要用它,来对付我么
“的确只有百分之二十,”寇冬平静地答,“所以,它不是用来应对你的。”
他的手腕翻转,箭猛地掉了个头,尖锐的柄端对准了他自己的脖颈。
“阿崽,我不是nc。我不会只有百分之二十。”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他好像被隔开了,灵魂在为着这个人果然是叶言之而战栗痛苦、放声哀嚎,可皮囊却是活着的、独立自主的,他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如寻常般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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