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可危了”
再掉就没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手指还是从退出按钮上缩了回来,迟疑地打量着三个等待约会的nc。感受到他心意的变化,框中的nc明显更为活跃,塞壬甚至冲他捧了捧那颗珠子。
寇冬“不要,谢谢。”
他果断将手伸给了第一个。
黑袍教父严肃冷峻的脸上透出了一点欣喜的光,光看神色也能看出高兴。寇冬把手搭上去,感觉到一只宽大的手牢牢抓住他的,随即猛地一拖
寇冬就被这只手一把拽进了框里。被拽进去时,他听到他崽低低的叮嘱,“一切小心。”
这话让青年一愣,下意识想问他难道不跟着一起去但来不及说出更多,他便被教父彻底拉了进去。
叶言之却并没能进去,他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出来。这没让他意外,他独自孤零零坐在地上,半晌才动了动嘴角。
“如果幸运的话,会发现什么的。”
他喃喃道,目光逐渐没了着落点,飘在空中。
哪怕被污染了
那些nc,也会永远将青年保留在他们的核心记忆里。
剖开偏执、阴郁和不顾一切,真正的爱被尘灰覆盖,埋藏在了深处。
幸运的话,会发现的。
他希望青年拥有足够的幸运。
眼前是熟悉的古堡,暗红的挂毯高高悬着,上头绘制着圣子圣母的模样。温厚慈爱的圣母怀抱襁褓,把其中那张天真烂漫的婴儿面容呈现给紧紧围绕着她的众人看。
这是寇冬从来没在古堡之中见过的装饰。
脚下地毯一如既往的松软,他看了眼自己,发觉自己的身形似乎缩了些水,走到那一面铜镜前照了照,果然是矮了点。
倒像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眉眼虽然没怎么变,但脸颊还能看出来点天真稚气。
门外有人敲门,随即进来的是个生着金黄卷发的男仆,瞧见他后,倒像是松了一口气。
“少爷,大人正在找您,请您快去。”
寇冬盯着男仆,总有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踏出房间,他才想起,他曾经看过这张脸。
在那个挂满人皮的柜子里。
那时,这些仆人早已经被通通做成了柔软的皮子,等待着被谁穿上。而如今,他活生生站在这里,看上去却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马上就要到社交季了,”男仆道,“我们都听说了,您昨天练舞时踩了莱斯利夫人几脚”
他忍俊不禁,抿着嘴笑了笑。
“大人现在把您叫过去,一定是要亲自教导您。”
寇冬留神打量着他,在他的脖颈上没有看到任何针线缝合的痕迹。这不是什么人偶,这就是个人。
这个发现,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心知这怕是在恶魔还没到来之前的时间点。
诺兰的遗传病,也尚未露出苗头。
这时候的古堡是活的,一路走来,不少仆人向他躬身行礼。他们看向他的眼睛都快活而忠诚,因为热诚而熠熠发光,恭敬地喊他“少爷。”
“少爷”
寇冬在这些目光的簇拥之中向前走,男仆女仆齐齐目送着他,向前走了几十步后,寇冬仍然能感觉到那些恋恋不舍的目光。
这真奇怪,寇冬心想。
他有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他被所有人都爱着。但这种爱,与他在游戏中所体会的那种大不相同这里的nc爱他,只是纯粹的、毫无旁欲的爱,没有半点阴霾的爱。
这是群正常人。
而在副本里,爱他的根本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会客厅的门被两边的仆人拉开,寇冬迈步进去,在深红的天鹅绒椅子上看到了教父的身影。教父仍旧是一身沉肃的黑袍,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只鹅毛笔,正在低头写些什么。
听见门推动的响声,他抬起头来,看见他的教子正走进来。
“教父。”
奥古斯丁的眉头松了。他严峻的神色有所软化,淡淡道“你来了。”
他的手在自己膝盖上拍了拍,“过来。”
寇冬“”
算了算了,贡献点最大。
哄nc开心最重要,哄nc开心最重要
寇冬走上前,把自己的头颅贴上了男人的腿,恭顺濡慕地靠着。
教父的手指插在他密密的发丝里,声音里也有了笑意,“今天一早,莱斯利夫人来拜访时告诉我,在昨天的舞蹈课上,你踩了她好几脚。”
寇冬心说这都是什么扯淡剧情,我智商这么高而且肢体也很协调好吗但nc就是这么想象的,他也只好嗯了声,很配合地微微憋红了脸,“教父取笑我。”
这句话说完,他自己都生出了呕吐的冲动。
但教父轻轻笑出了声,显然对他的撒娇受用极了。他反复摩挲着教子细软的头发,道“马上就是社交季了,诺兰难道要到舞会上,踩各位淑女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