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玉最近是真的忙。
来到这边,除了温书外,还要被两位师弟拉着改数据。
不仅如此,胡清扬来北荒,出去浪了几日,终于在某一天,想起了她。
自此,日日练武。
以前是蹲马步,现在竟然要开始练招式了。
她每日双手双脚发酸,一点都不想动。
她答应学武,只是因为想学轻功。
又不是真的要打架杀人。
她可是读书人
莫逆也不赞同。
他看着自家主子发青的膝盖,也是一脸怒气。
他把药酒倒在手里,又把掌心搓热,替她化瘀活血。
“嘶”
苏琉玉膝盖痛的一缩。
被莫逆一下子握住。
“这淤青要是不揉开,日后还会更痛。”他又道“属下自然会保护主子,难道主子是嫌属下没用,这才学这些吗”
“我也不想啊。”苏琉玉小脸都疼白了“但咱们说没用啊,你又打不过他。”
听到这话,少年揉伤的手一顿。
随后直接拿起剑,怒气冲冲的出了帐篷。
苏琉玉心想,这小孩不会玻璃心了吧。
果然,她刚刚把裤腿撩了下去,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打斗声。
“卧槽,你小子竟然找老子单挑。”
“哟,这次武功有长进。”
“但还是差点火候。”
帐篷外,莫逆拿着剑,而胡清扬,连双刀都没用,只用了平日里督促苏琉玉练武的竹条。
那竹条被胡清扬拿到手里,如剑一般刁钻,招招破防。
两人不过过了十几招,莫逆就败下阵来。
少年微微喘着粗气,而对面的胡清扬,仿佛只是过了过手瘾。
这差距。
苏琉玉看向莫逆。
这小子,这回估计真玻璃心了。
但是没想到那少年只是休息了一会,就喊了一句“再来。”
他目光坚定,一把拔剑出鞘,朝胡清扬攻了起来。
“卧槽,还打”
胡清扬骂骂咧咧开口“你小子吃疯药了。”
他边骂,边悉数化解对方招式,一个扫手,就把莫逆打倒在地。
“再来”
少年冷冷开口。
“靠老子可不陪你玩,老子喝酒去了。”他把竹条丢在地上,又冲着旁边看好戏的苏琉玉道“这几日选把武器,挑个你觉得趁手的。”
说完,也不管这两人,自己快活去了。
武器
苏琉玉瞅瞅莫逆手中的剑。
要不自己也配一把剑
不行不行。
那剑重的要死,到哪里都要带着,还是搞一个轻便的东西。
最好带上机关
机关里面放毒
和自己的袖中弩一样
她这边想着事情,决定拉着两位师弟好好讨论一下她的武器模型。
唐老对于这暗器机关,可是特别拿手。
她看着莫逆一眼,少年死死握着剑,赌气一般,抿唇不语。
生气了也是,这打击受的不轻。
苏琉玉上前,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哥俩好的表示理解。
“日子还是要过的,咱们忍忍吧。”
就当做,强身健体了。
少年没回话。
第一次没有跟着苏琉玉。
而是独自练剑去了。
“这孩子。”
苏琉玉笑骂一句,也没管他。
而另一边。
京城。
今天下了一场雨,带去了暑热,让阴霾的天微微有些凉意。
世安烫了一杯暖酒,走到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这才推开门。
“公子今日怎么想喝酒了”
他把暖酒倒在玉盏之中,屋子里头,霎时间溢满了酒香。
沈怀舟执手拿起玉盏,微微抿了一口。
绵柔醇香入喉,他饮完,看着玉盏中残落的酒滴,似怀恋一般,呢喃开口
“她素来爱喝这个。”
“公子是说玉哥儿吗她今日来信,是向公子讨酒喝了”
沈怀舟摇摇头,把玉盏放在案台之上,只饮一口便不在饮了。
“端下去吧,换杯茶来。”
世安看着自家先生,悄声问了一句“公子是想玉哥儿了吧。”
他眼睛看了一眼案台上的家信。
刚去北荒那几日,每三天必有一封家信。
什么北荒天冷了,骑马摔了,又去掏鸟蛋了,谁的厨艺好,今日又做了什么,几乎日常琐事,无话不谈。
如今,这大半月才收到一封报平安的家信,虽然公子嘴上不说,但主仆二人多年,他哪里猜不到自家公子的心思。
雏鸟离巢,玉哥儿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