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气得胡子马上就吹了起来
“谁”
“是谁”
他是个思想非常迂腐古板的人, 坚信这三张纸条别有用意,一定是学生之间发明的代号, 类似过去的摩斯密码, 比如最后一张
吃糖
老胡觉得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他走到黑板下面,重重将纸条扣在讲桌上“是谁要吃糖吃什么糖马上给我老实站起来”
宁晚原本还因为事情败露而担忧,可一听老胡说的话她懵了两秒, 好像反应过来什么,马上悄悄去看孟见。
孟见看上去一点都不慌, 他懒懒散散的把东西收拾好, 在老胡下最后通牒说再不主动交代我就找你们主任来时突然站了起来。
老胡被他吓了一跳,扶扶眼镜,“你, 干什么你”
他也兼任艺体班的历史老师, 向来知道孟见的成绩拔尖。虽然没对他起怀疑, 但这个节骨眼上他站起来,老胡认定他八成是在故意扰乱视线。
于是斥他“你坐好”
孟见却充耳不闻的从位置上离开, 把卷子丢到讲桌上
“我交卷。”
老胡愣了下, 马上指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孟见的后脑勺“你给我回来, 不准提前交卷”
孟见被他喊住,没回头, 继续面不改色道“我尿急。”
老胡显然不信, 带了几分恼羞的从讲桌下掏出一个小瓶装农夫山泉“你就给我往这里面尿”
孟见回头看了眼, 勾起一侧嘴角, 忽然玩味的朝老胡坏笑
“胡老师您用这个号”
老胡“”
他低头看了看农夫山泉的小瓶口, 顿时明白过来什么,涨红了脸
“我用什么号轮不到你管,你给我”
回来俩字还没说出口,孟见已经转弯消失在教室里。
这个臭崽子
老胡老脸挂不住了,他咳了声,想起放在讲桌上还没断案的三个纸条,顿时又忘了孟见这茬,打算回去拿纸条去一一对比笔迹,可走到讲桌边一看。
除了孟见的卷子,上面什么都没有。
老胡愣了下,问第一排的同学“瞧见纸条没”
已经收到大哥指示的同学编的跟真的似的
“老师,刚才有阵风,好像吹走了。”
“啊”老胡认真的低头四下去找,嘴里嘀咕“怎么早不吹晚不吹这个时候瞎吹。”
目睹了一切的宁晚“”
上午两场考完,安鹿说想对答案便留了宁晚在教室里,两人一边对,一边聊起了天。
安鹿好奇的问“刚才是谁给你丢的纸条我在后面都被吓了一跳。”
宁晚缓了下,抿抿唇“我也没看到。”
“哦。”安鹿点点头,手里拨弄着一支笔,过了几秒又说“可我看到好像是见哥丢给你的。”
她的话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宁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指着草稿纸
“你这里怎么连着错了几条”
安鹿知道宁晚是故意岔开的话题,她沉默了会,正想继续问些什么,郑允忽然从别的考场过来找她们,一进来就嚷嚷“惨了,刚才我好多不会的,考的跟一坨屎样。”
安鹿收起眼底的微妙情绪,抬头朝郑允笑“我也是,刚刚跟宁晚对答案我都错了很多了。”
三个人离开教室,原本说一起去吃饭,可安鹿中途却拐弯去了艺体楼的舞蹈教室,她从书包里掏出一袋吐司
“我吃这个就行了,这周日就是艺术节,我的舞还不够熟,有空就得多练练。”
宁晚当即就把吐司抢过来,“吃这个怎么行,你去吧,待会我跟郑允帮你打包点吃的,反正中午也没事,顺便过来看你跳。”
安鹿听完怔了怔,看着宁晚手里的吐司,她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表情有些纠结,又有些矛盾。
顿了会才抬起头,好像确定了什么似的,眸子浅浅的弯成月牙,认真道
“谢谢你,宁晚。”
宁晚被她严肃的样子弄笑了,“快去吧。”
估计是老胡把纸条的事告诉了其他老师,下午场考试开始后,宁晚被临时通知改到了九班教室。和孟见分开,老老实实的考完了其他几科。
下午六点半考试结束,学生们心情都特别雀跃,反正考得好不好也都考完了,让他们最高兴的是学校竟然难得放了一天假,周六不用上课,周日又是紧接而至的艺术节。颓靡了许久的高三生们个个都像关在笼子里的鸟,欢呼着拥抱从笼子里出来的新鲜世界。
孟见和宁晚也不例外,两人决定去一趟市中心。
孟爸爸之前说送给宁晚的那套臻海湾的房子,今天刚好把手续做好了送到南岛花园,宁晚看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有些懵
“你爸还来真的”
孟见不以为然的掏出一把车钥匙“难道你爸送给我的是玩具钥匙”
“”
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