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书,雕版(1 / 3)

有些个脑子快的许是已经反应过来了,是滴,这让李道长急吼吼的,不等新鞣制的皮子完全晾干,评定一下水平就急吼吼的开始写信往青壶观去的事儿,就是那本被明道人放出来,并引得青壶观香火大盛的新传。

好家伙,不过是给了说书人本子,这故事就火的一塌糊涂,当然这也和这个时候娱乐台匮乏、和经济效益有关。这年头年的都未必有个好的本子出来,能有新故事,愿意听得人自然多。而这长篇的,嘿,对茶馆来说,那就是大鱼啊,这么精彩的情节,怎么连贯的故事,怎么也能黏住客人一两个月,你说人茶馆能不使劲的推说书的为了能有个长久的活计,多点赏钱能不使劲的说如此一来,这影响力扩散起来,那真是出乎意料的广,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这不是,连着李道人道观这附近的城镇上,都已经开始火起来了。

李道人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事儿,更不知道和青壶观有关,可这不是猛地上香的人多了嘛,连着给香火钱都好像一下子大方了起来,四五天的,就收了以往近一个月的银钱,这能不好奇,打探打探如此自然知道了这故事。

还有那些个关系若即若离的居士上门来请教这故事里的神仙什么的,一来二去的,李道人不但是知道了这个故事,从外头弄了本记载了个大概的说书版本的书来,还知道了这故事最初从哪儿传出来的。

“宁州连山县这不是青壶观那地方”

一听这个地名,李道人第一反应不是那些个曾经做过活计的城里的道观,而是青壶观。毕竟最近联系的勤快了些,这样反应倒是也挺正常,可等着这念头一出来,不知道为啥,他突然就想到了阿木,总觉得这事儿很可能和这个小子有关。

“我得问问,是不是阿木那孩子整出来的,要是,正好能弄本全乎的来,省的人家来问,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还问问呢,这都快直接下定论了,可见李道人对这个直觉的信心。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感觉他倒是真说不上来,就是他师傅问,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一边做石阶上干着手里的活,一边迟疑着整理语句来介绍。

“那小子,有些邪性,倒不是说人品什么的,那没得说,是个好孩子,就看他七八岁的,就能给他师傅师叔,师兄师弟的打猎、攒皮子、做衣裳就知道,这是个聪明有本事,还孝顺重情义的。只是吧,这孩子这聪明的我总觉得不像是个寻常孩子。”

说到不像个寻常孩子,李道人都有些牙疼。在青壶观待了那么些时候,别的不说,就阿木那张嘴,那个作死的劲头,他是看了个十足十。像是这样的作死孩子,要是他的弟子,李道人觉得,自己估计没明道人那么有耐心,那孩子只怕是早就被他给打死了。就没见过这么浑的。也是因为阿木,这几年每每想起收徒弟这事儿就迟疑,生怕自己也摊上这么一个。那可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孩子聪明那是真聪明,别的不说就这一手医术,那是真让他眼红啊,等着长大了放出去,那得多挣钱想想青壶观那一进连着一进的院子,他眼红得很。

“这孩子你说啊,会针线也就罢了,愣是还会绣花他师傅那一件狼皮的大氅,师傅你是没看见,那云纹,那鹤纹,若是放外头,说是绣娘做的都有人信。也不知道那么丁点的孩子,是怎么做出来的。还有啊,这什么染色,什么鞣制,什么打猎、射箭、医术,拳脚一样样的居然也学的很是不赖。连着猎狼猎熊都干过,你说,这孩子得多聪明多本事”

一个孩子会这么多,确实不一般,太虚真人听了也愣了一下,心下暗暗的掐算,这孩子哪怕是三岁开始学呢,这要能学出这么些个东西来,听着也玄乎啊,还有这么一个胆子,连着熊啊,狼啊的都敢招惹,确实很不一般。要这么算,说他邪乎还真是没瞎说。等等,他是不是漏了什么

太虚真人眼睛一瞪,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板着个脸问李道人

“这么说,你这鞣制皮子的方子,其实是这孩子的”

“应该是吧,怎么了师傅”

李道人有些懵,刚才不是还八卦人家孩子呢嘛,怎么又扯到这上头了李道人看了看自己手里正清理碎肉的皮子,转头疑惑的问。

“怎么了你那么一个大人,还是长辈,就这么占了孩子的便宜”

等等,这绕着弯的套方子回来这事儿不是你教我的吗怎么这会儿占孩子便宜的转头就成了我了是,这出面的是我,可您这甩锅是不是甩的也太利索了带你李道人突然觉得,自己委屈的慌。

自家师傅给的委屈,再怎么憋屈也只能往下咽。李道人努了努嘴,生生的吞下了反驳的话,转头就生硬的扯开了话题,说到了这故事的事儿上。

“那个啥,说故事,说故事啊,那孩子嘴巴嘚吧嘚吧的挺会说的,就是这故事不是他们这儿出的,就他那爱折腾的劲,估计这书也必定已经寻到了,师傅啊,我这一会儿就写信去,问他们要一本,不然这居士上门说的我们都听不懂,太影响咱们道观的名声了。”

太虚真人本就不是真心要说自家徒弟什么,听着这话,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