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托。
老板娘笑了笑“对呀,就是画的青柠,他家二老板不是出差去了吗,怕是看不到这么美的雪景了,想画下来送给他。”
宁舒看了几眼便没再看了,蹲下来捧了一捧雪,握在手上,一边团着雪球一边低着头往回家的路上走。
她本来想堆两个雪人,一左一右放在大门两边,突然没了兴致,直接进屋了。
雪果然没再下了,实时天气预报显示,接下来都是阴天,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
宁舒去厨房烧水,看着不断冒出来的水蒸气发呆,脑子里一直有个哭声,绝望、无助,像吕卉卉的声音,又不太像。
那哭声吵得她头疼,膝盖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感觉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难过淹没了。
她拧着眉,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什么转移注意力。
她开始想严乔,想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连打个电话都是匆匆挂掉。
宁舒把烧好的水倒进热水壶里,又倒了一杯在自己的玻璃杯里。
准备上楼备课的时候,一转身看见院子里有个人影,吓得手上的杯子一抖,热水险些洒出来烫到手。
仔细才看清楚,竟然是严乔。
他每次突然出现好像都能吓她一跳。
因为他的出现,回荡在脑子里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羊毛大衣,里面是驼色毛衣,正隔着玻璃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宁舒推开门出去,隔着半个院子看着严乔,语气不可置信“你不是明天晚上才回来吗”
他现在不光回来了,还把严礼和谢成成支开了。
初雪这样的天气,从遥远的另一个城市,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她想到了陶主任的话,初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会不会在准备向她表白。
她突然有点紧张,如果他向她表白,她该接受还是拒绝。
她其实还没有做好完全接纳他的准备。因为她很早以前在心里发过誓,不会再轻易跟别人建立特别亲密的感情。
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一旦开始了,就得是从一而终的一辈子。
走不到头不行,半路变心也不行,她怕她会疯。
可她又不想放他走,她要是拒绝他了,他转头就去喜欢别人了怎么办。
她自私且矛盾,短短几秒钟,鼻尖和手心就冒了汗。
严乔朝宁舒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停下来,握了下她的手,发现她指尖冰凉,皱了下眉“怎么不穿上外套就跑出来了。”
他敞开自己的大衣,把她整个人拢在自己怀里,回答她刚才的问题“组长非要回来,说要陪女儿赏雪堆雪人,我是陪他回来的。”
不是特地回来的就好,宁舒突然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呼吸变得平稳。
她面色如常,抬头看了看天“可是雪已经停了。”
“严乔,你还没看见过这么大的雪吧。”
她的话音刚落,雪又重新下了起来,漫天飞舞,比之前的还大。
宁舒惊喜地睁了下眼睛,接了几片雪花“怎么又下雪了”
严乔重新把宁舒抓进自己的大衣里面,揽着她的腰,垂眸看着她,声音低哑“想我了没有”
男人手上的力道收紧,把她往自己身上贴了贴“我很想你,做梦都在想。”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落在人的头发上,好像应了陶主任那句白头偕老。
严乔抬手揉了下宁舒的头发“外面冷,快进去。”
宁舒抬头看了看纷纷扬扬的雪花“趁着雪没停,我想出去散步。”
她想让雪花落在头发上。
雪花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突然停了一下,又继续下了起来,洒满了院子。
雪花当然听不懂人话,在宁舒看不到的院子外面的围墙下面,赵宇杰、罗明和从学校爬墙出来看雪人兵团的严礼,三个人分工,两个人负责运雪,一个人负责操控着一个滑冰场专用的机器把雪扬进院子里。
雪其实早就停了。
赵宇杰甩了下酸涩的手腕,压低声音,绝望道“听见了吗,宁老师要出去散步。”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吭哧吭哧地推着这台机器一路跟在后面吃狗粮。
罗明“听见了,礼礼你先回学校,明天还有课。”
有围墙隔着还好,一会他们跟在他们后面造雪的时候万一出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可就太影响青少年成长了。
严礼不太放心地走了。
宁舒回屋穿上羽绒服,跟严乔一起走出大门,发现他们走到哪,哪儿就下雪,不走的地方就没有,一转头看见跟在后面造雪的赵宇杰和罗明。
赵宇杰心想,终于看见他们了,宁老师心地善良,肯定不忍心继续折腾他们。
严乔“没事,付了他们钱的,一个小时一千。”
宁舒“不能浪费钱,再去前面走走吧。”
赵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