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用柔情的目光望她多少年不曾触碰她一下她生就一张如此艳丽的容颜,却被无情冷落了这么多年。苏皇后究竟哪里比她好
“皇上究竟是在意我的身份,还是心疼这个美人儿”温淑妃冷笑道,“皇上,心凝看着呢心凝也是您的女人,雪儿是您的孩子”
“淑妃,本宫看你是魔怔了”
一道清冷的嗓音,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从外传来。
苏皇后扶着董冰的手,缓步走了进来,在门前规规矩矩行了礼。
“皇上,妾不才,宫中发生了如此大事,令皇上忧心了。”
赵誉挑了挑眉头“给皇后看座。”
苏皇后病体难支,走个几步便气喘不停,甚为影响威压。
苏皇后再三谢过方坐了,笑看着淑妃道“本宫病中,辛苦淑妃代管六宫事。小公主受惊一事,本宫已有耳闻。却不知淑妃缘何不追查真凶,反倒一再拿这等琐事烦扰皇上”
温淑妃冷笑道“皇后娘娘,妾既代管六宫,自是要为皇上安顿好六宫之事。今番苏皇后的侄女儿犯错,为表公正,妾亦不好徇私,难道娘娘是怪罪妾了”
话落,笑着掩了掩嘴角“瞧我皇后娘娘勿怪,如今都是一般姐妹,还说什么姑母侄女的呢”
讥讽之意毫不掩饰。苏皇后顿了下,继而笑了起来“正是,都是服侍皇上的人。淑妃是,心凝是,婉柔也是。今番心凝母子受罪,本宫心中何安知此事后,连夜审问了涉事人等,如今证据齐全,才敢扰到圣驾前。”
说罢,朝赵誉道“皇上,妾身已经查知凶手何人。”
赵誉抿了抿嘴唇,瞥一眼跪在地上的福姐儿,沉声道“带上来。”
苏皇后拍了拍手掌。外头,张嬷嬷带着两个婆子,就如温淑妃的人扭送福姐儿前来一般,押了个妇人走了进来。
夏贤妃惊呼道“这不是何乳娘吗”
苏皇后笑道“正是,前番公主受惊,便是这何乳娘一人在西配殿中服侍,当日事她再清楚不过了,何乳娘,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皇上和几位娘娘听”
那何乳娘是个微胖的妇人,生得干净秀气,早在小公主诞生前就被安置在徐嫔宫中,一直将小公主喂养得很好。她身子微颤,恐惧地看了眼苏皇后,不敢去瞧赵誉神色,跪在地上叩头道“是是皇上,娘娘们,民妇民妇当日,乃是受人所托,在谨嫔娘娘进来之前,扬了一把醉人散在门前”
赵誉眸色深浓,垂了垂眼睫,唇边凝了抹意味不明的笑。
温淑妃道“何乳娘,你是受谁所托皇上在前,你无需怕,你若是无辜的,亦无需代人受过。你可要仔细斟酌”
那何乳娘身子抖如糠筛,声音发颤地道“民妇民妇不敢。民妇乃是听从一个眼生的宫人指使她,她事先和民妇说好,以她的声音为信,趁着几个娘娘还没进来,洒了极细微的香粉在门前,那个第一个走进来的人就是谨嫔娘娘。那醉人散有奇效,一旦吸入鼻腔,就有头昏目眩的感觉且挥散极快”
夏贤妃蹙了蹙眉“当日,齐嫔和本宫随后就走了进去,为何本宫与齐嫔无恙”
何乳娘叩了个头,似乎怕极了,支支吾吾地道“醉人散单独吸入倒是无碍的,需加佐分量不轻的麝香,才会见效”
麝香乃是名贵香料,寻常不易得之。可此物在宫中却是妃嫔们避之不及的大忌,只因其极易造成怀胎不育。
夏贤妃不由看了眼福姐儿,“难道说”
福姐儿垂低了头,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苏皇后下意识地蹙了蹙眉,眸中波涛涌动,若非是在人前,便要将福姐儿揪住好生问一问了。
何乳娘低声道“民妇也是听那宫人说起,当日在南苑,戏楼里头熏的是麝香,谨嫔娘娘觉得不错,赞了几句,那管事太监为讨好谨嫔,便进献了一些。只是民妇也不知娘娘会日常用着此香,当时听人说起,也是极为讶异”
赵誉面容看不出任何波澜,闻言,甚至不曾朝福姐儿看上一眼。
温淑妃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有人指使,可至此时,尚未说及是谁人摆布。”
何乳娘抿了抿嘴唇,硬着头皮道“那宫人找上来时,民妇本是不愿的,是那宫人保证,可以替民妇的弟弟寻个可靠的差事,又许了许多金银民妇当时留了个心眼,偷偷尾随了那姑娘见那姑娘辗转去了锦安堂”
夏贤妃道“你的意思是那宫人乃是齐嫔的人”
何乳娘战战兢兢地道“民妇亦不敢确定不过那宫人额角有颗小痣,说话时有细微的南方口音”
苏皇后道“回皇上,妾已吩咐人找到了何乳娘所诉之人。”
赵誉淡声道“带进来。”
苏皇后给张嬷嬷递个眼色,很快,就有个被用过刑的宫人被押了上来。
她模样有些可怖,双手红肿溃烂,皆是伤。徐嫔嘤咛一声,怕得别过脸去。
那宫人一进来,就跪地叩头如捣蒜,口口声声哭道“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是奴婢瞧不上谨嫔奴婢为我们齐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