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宁伯爵府的家奴和跟着安庆长公主一起来的说媒的卫国公府的那些家奴们先是看到了兴宁伯爵府的嫡出小姐与家中魁梧家奴厮混的事, 然后又在经过另外一座更破的院子时看到了另外一对。
家奴们今日到底是什么八卦的好日子。
院子不大,主屋门户正对着院子小门,只见那一方床榻之上, 男人衣衫半解, 青丝凌乱。
少女虽衣衫完整,但两人姿势暧昧,非比寻常,一看就知道在干什么好事。
在注意到众人凝视过来的视线时, 男人立时起身,单手掀开被褥将小娘子往自己怀里一裹。
掩耳盗铃, 欲盖弥彰。
虽已经盖住, 但众人还是看到了。小娘子本就生得美,可那郎君的容貌却更甚。丰神俊朗,美若神, 这京师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美男子
“这是谁呀”兴宁伯爵府内有没见过世面的家奴压抑不住好奇的八卦之心。
家奴声音不大, 不过因为四周实在太静悄悄, 所以他的声音很容易就能被人听见。
“卫国公府的扶苏公子。”突然, 有人开口。
家奴们朝开口之人看去, 只见是位衣衫素雅, 容貌风情冷艳的妇人。
有人不识, 只觉风度逼人, 令人不敢直视。
卫国公府的家奴道“这是我们卫国公府的安庆长公主。”
哦安庆长公主卫国公府的安庆长公主那里头的扶苏公子不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怎么回事亲生儿子在里头鬼混,这位安庆长公主居然如此淡定竟然还在笑难不成是气疯了
安庆长公主没有疯,疯的是另外一个。
方才,当屋门被打开, 黑漆漆的屋子被光亮照开,陆荨恬假装惊慌失措之际, 瞥眼看到坐在自己床头的男人,神色一顿,既然真的惊慌失措起来,就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般浑身冰冷。
“你,你是谁”
家奴一脸懵懂,着上半身,“不是小姐叫我来的”
站在门口的婆子们听到此话,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荨恬耐不住寂寞,跟家奴勾搭上了。
“啊啊啊啊”陆荨恬惊喊出声,面色煞白,疯了似得抓挠那男人,被回过神的婆子们进来拦住。
那家奴捂着血肉模糊的脸,连眼珠子都差点被陆荨恬抠下来。
周氏是第二批过来的,当她看到自家女儿满手是血,又疯又笑的场面时,吓得面色煞白。然后又听身旁婆子谈论那家奴和陆荨恬的事,气急攻心,直接就半晕厥了过去,甚至身体都隐隐开始抽搐。
两旁的婆子赶紧把人抬住,然后就在周氏被抬着路过陆婉吟与扶苏那座破院子时,被安庆长公主强制暂停。
安庆长公主微垂眸,看向被婆子们抬着往前去寻医士,只能勉勉强强虚开一条眼睛缝的周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伯爵夫人,如此一来,这桩婚事就算是夫人再不同意,也没法子了。”
周氏登时嚎啕大哭起来,然后一口气上不来,当真晕了过去。
因为陆婉吟与扶苏被“捉奸在床”,所以婚事这样就算是定下来了。
只是如今陆婉吟尚在丧期,扶清摇生死未定,两人只能暂时订婚。
八王之乱仍在继续,朝廷之上讨伐卫国公府的声音越来越大。
赵善从密道里出来的时候,扶苏正在数日子,甚至还问他父皇准备什么时候死。
赵善
虽然赵善明白这是扶苏在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公布圣人死讯,但冷不丁被这样一问,他真是觉得挺}人的。
“你要做什么”
扶苏道“国丧期间,禁止宴乐婚嫁,以示哀掉。”
赵善,“就算是国丧,也没有陆家五小姐守孝的时间长。”
扶苏解释道“要办订婚宴。”
“订婚宴”
男人翻着日子,脸上带笑,声音很轻,“怕人跑了。”
赵善
赵善细细盯着扶苏一脸大尾巴狼叼上白软小兔子的表情,忍不住道“沉溺女色,丧志。”
扶苏掀了掀眼皮,只给了他一个短暂的眼神,“至情至性,纵享鱼水之欢,方不悔为人一世。”话罢,男人站起来,单手拍了拍赵善的肩膀道“我看殿下近日忙碌国事,是不是觉得头昏眼花,力不从心”
赵善近几日确实觉得自己过度劳累了,他正欲开口说这是他作为太子应该做的,那边扶苏又道“殿下,你这是肾虚了。”
赵善
扶苏话罢,拿起桌上的扇子慢吞吞地摇,顺便拉紧了自己身上的第二件狐裘,道“感觉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不过他的心却是火热的。
赵善肾虚的是你吧
赵善今日是奔着事业来找扶苏的,并顺便祝福一下他抱得美人归,可现在他已经不想祝福他了,因此他直接就谈起了正事,“吴王那边怎么样了”
“不知道。”
“梁定安已经跟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