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一头雾水,却也没再阻止。
只等着天都黑了,眼都花了。
萧云谏方才在两人肩膀处,落下一个他亲手所绣的烙印。
虽是歪歪扭扭、针脚别扭,叫人实在是找不出一句赞美之词来。
凌祉却是瞧出了,那是他二人的名讳一字。
他抿着唇,看见笑颜逐开的萧云谏。
又对着老板说道“劳烦,帮我二人量体裁衣吧。”
老板瞠目结舌,可想起云和楼掌柜的对自己的嘱托。
立马点头如啄米,忙不迭地说道“好的、好的。”
他不再问询,又同萧云谏二人打了保票。
只说三日后前来,定然会为他做个极顶好的喜服。
萧云谏千恩万谢,出了门便撞见两个熟人。
不过就是小明二人。
便是想也未曾想,萧云谏就上前打了招呼。
小明一脸茫然地瞧着他二人,萧云谏方才想起来自己竟是顶着完全不同的一张脸。
凌祉忍不住上前一步,揽住了萧云谏的腰。
又对着小明二人温和道“我们前些日子还曾见过面的,只是那时候,理应顶着这样一幅容貌。”
他伸手落了个障眼法在他与萧云谏二人脸上。
小明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那日予了他们许多礼金的一对。
萧云谏略带歉意地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想要骗你们,只是那般行事实在便利。对此,我们当真抱歉。本是想着待到时候有鸟儿将你们驮到长飙之墟,再告知你们我二人的真实身份,却未曾想竟是提前了几日,叫你们在坪洲府知悉了。不过,你二人可为何在此处”
小明的丈夫只道“因着我们收了你那般重的礼,便理应还些。坪洲府已是离我们最近的城了,是想在此处寻个合适的。”
萧云谏只道“你们人能来,便已是我们的荣幸。”
凌祉随手挥去面容上的障眼法,又解释道“我们本不是常人,只是身份实在不宜告知,请见谅。”
小明二人自是摆摆手,说道“我们明了的,你们也莫要挂怀于此。”
既是撞见了,小明他们也并未再藏着掖着,只将选好的礼物先予了萧云谏二人。
萧云谏当即便拆开瞧了,那是一对折扇,两个扇面刚巧凑成了一副万里江山图。
“不过是凡尘俗物,也望你二人喜欢。”小明笑道。
萧云谏即刻将那大江大河的一半予了凌祉,自己留下了山峦叠嶂。
他细细在手中把玩着,掂着分量便知晓那扇骨的用料不凡。
小明二人也算是平常人家,寻得这种略显稀罕的物件儿也实属不易。
萧云谏千恩万谢了一番,又是和凌祉交换了个目光。
只琢磨着,要如何将这礼还了去。
不到三日,成衣店的老板便来了信儿,直说他二人的喜服已全然做好。
叫他去瞧瞧,可是还有什么位置要细微调整的地方。
萧云谏急匆匆地赶到了成衣店,就瞧着老板已然将大门紧锁,只服务他二人罢了。
他拿出两件大红喜服,展露在萧云谏二人的面前“客官可瞧瞧,是否符合了您的预期”
萧云谏只比划了两下,确定了尺量没问题。
他便细致地瞧了那针脚细密,柔软得不像话的料子。
却是收了起来。
老板不禁问道“可是有哪处不好客官这日子还来得及,我能为您将此事解决的。您大可试着穿上一穿,确定一番。”
萧云谏却是摇了摇头“我想,那天才应是我第一次穿上它。”
他抬眼望向凌祉,却见凌祉眼眸灼灼。
亦是与他一样的心思。
老板也算是没再苛求,只道“那我帮您放置起来。”
萧云谏道了声多谢,便同凌祉一起回了长飚之墟去。
青鳞已是将长飚之墟的布置打理得井井有条,任何位置都无一差池。
萧云谏也未曾吝啬夸赞之词。
他瞧了瞧天色,已是临近傍晚。
可就是此刻,正正好好是长飚之墟最美的时分。
萧云谏寻了酒,带上了些点心,却没有唤萧檀。
不过与凌祉携手同至了云翳与夜昙的墓前。
他摆上点心果子,先倒了一杯酒,泼洒在了地上。
继而又说道“夜昙,你瞧见了,我如今要与凌祉成亲了。还要多谢你呢,若非是你,我也不能那般快的,就与凌祉重归于好。”
“真的,你是我们的大恩人。”萧云谏拽着凌祉,也一同席地而坐在墓碑面前,就像是真的与从前的夜昙把酒言欢一般。
他又是泼了一杯酒,啃了一块点心,笑道“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二人现下也是埋在此处,枯骨黄图一抔。”
凌祉屈膝坐在一旁,替“他们”斟了酒,只又劝慰着“阿谏,少饮一些。”
萧云谏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