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规规矩矩地又往后站了一步。
穆恕戎正巧转过脸来,萧云谏更是惊异非常
怪不得凌祉会随他前来
这穆恕戎,生的与魔帝恕霜,便是一模一样。
可顾傲霜,不是才是那恕霜投身之人吗
莫不成,梦神除却将那神侍捏作扶英公主的容貌。
还将恕霜也弄了一个一样之人,去混乱这场梦
亦或者说,是他猜测错了,穆恕戎才是真的恕霜
不不对。
萧云谏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采涟身上。
若是采涟与顾傲霜有瓜葛,那便唯有他。
萧云谏被这事情搅得一团乱遭,却没瞧见凌祉缓缓挨近了他。
他只觉如今这场面,倒是稀奇。
突如其来涌入的人,将青鸾殿堵得严严实实。
陆扶英揉着眉角,道“你们都先下去吧,采夕你留下侍候便可。”
穆恕戎自顾自地寻了一把椅子,挨着陆扶英坐下。
倒是和她一同看着这又跪又立的一屋子人起了身,紧挨着逃也是的出了这青鸾殿。
凌祉后错两步,站于萧云谏身侧。
萧云谏欲再走,脊背却已抵住了宫中的雕花柱子。
退无可退。
凌祉微微偏头,鼻腔中便溢满了萧云谏身上清新的薄香。
许是司风的缘故,他身上的味道如同云端好闻。
却并不像是从前他所熟识的萧云谏。
他有时便会思索
如今他这般对着没了记忆的萧云谏,是否也是再次将他视作了替身
他不知道。
可却猜测着没有。
他打心底中,就将二人从头至尾地视作了一个人罢了。
只是脑海中更是叫嚣着、驱使着他,再接近一点点,再待他好一些些罢了。
即便面对着那么多的冷言冷语,可却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若非从前错处,萧云谏又如何会
凌祉深深地望向萧云谏,眸中百感交集。
可最终却仍是停在了深情之上。
萧云谏只觉灼灼热意,刺在肩颈。
他揉了揉脖子,知那道视线是从凌祉眼中所来。
却半点没有搁在心上。
陆扶英问向穆恕戎“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穆恕戎一挑眉“无事,便不能来了”
陆扶英未曾言语,倒是将矛头重新抛给了萧云谏“方才你言说,顾傲霜是被陷害一事,又是如何”
萧云谏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又道
“方才陛下宣我入宫,是钱公公领我从小门所入。而后,是由一位名唤小安子的小太监引路的,可他却将我引向了那个假的青鸾殿,看了这么一出戏。”
“况且,我还在驸马爷身上,闻到了一股催情香的味道。虽是隐隐约约,但臣自幼嗅觉敏锐,定是不会错的。”
陆扶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是安排了钱公公引你自小门而入无错。那引路的小安子,现在在何处”
萧云谏道“臣觉察他似有不对,便击晕了扔在假的青鸾殿草丛之中了。”
采夕立马差人下去,将小安子提了过来。
一盆水浇了下去,将他透得清醒过来。
小安子环顾四周陈设,立马翻身跪下,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采夕呵道“小安子,抬起头来,陛下在问你的话”
小安子仍是垂着头。
采夕给了侍卫一个眼色,道“按着他些,莫要叫他咬舌自尽。”
萧云谏道“他没有舌头了,更说不了话。”
侍卫将小安子嘴巴掰了开来,果然空空如也。
小安子一双眼眸,却是下意识地向着穆恕戎的位置扫去。
萧云谏眼尖,捕捉了个恰到好处。
凌祉亦然。
趁着混乱,他在萧云谏的耳畔旁问道“方才可是有事”
温热的气息扑在萧云谏耳垂,叫他忍不住颤动两下。
他无处可退,只得别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凌祉。
道上一句“无妨。”
一直跪在地上未曾言语的采涟,却也是瞧见了小安子的眼神。
她惊呼“是他是摄政王”
说罢,她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何事,慌忙闭上了双眼。
小安子慌忙垂下头,似乎更想触柱寻死,更似是坐实了这件事。
陆扶英瞥了穆恕戎一眼,多带了几分审视。
穆恕戎倒是心平气和地笑道“瞧我作甚难不成,是我割了你的舌头的”
小安子仿若受了极大的惊吓,接连后腿,身体抖得像是个筛子。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