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词,满脸看好戏的表情,她心底燃起一线希望,求助道“殿下,我们好歹是自家人,许久不见,我只想与您叙叙旧,可落在太子妃娘娘眼里,竟成了居心叵测之徒。”
“郡主言重。”赵晏不等姜云琛开口,率先道,“我与殿下大婚之日你还来赴宴,这才过去一个月,怎么就成了许久至于居心叵测与否,郡主自己清楚就好。”
话音落下,她勾着姜云琛的胳膊,不由分说地走向前。
明德郡主一时情急,高声道“殿下表兄”
姜云琛脚步一顿,安抚地拍了拍赵晏倏然收紧的手,不紧不慢道“既是自家人,郡主就不要欺负你表嫂了,时候不早,孤与太子妃先行一步,郡主玩得尽兴。”
说罢,与赵晏扬长而去。
挺好的。
皇亲国戚奇葩众多,明德郡主乃个中翘楚,赵晏与她过招都不吃亏,收拾其他更是绰绰有余。
他认为赵晏已经无师自通,熟练掌握对付这些人的精髓与要领,一想到之后自己有了帮手,逢年过节都不必再孤军奋战,竟生出几分感动与欣慰。
明德郡主难以置信地呆在原地,望着两人并肩消失在转角,觉得太子实属耳聋眼瞎。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他堂堂一国储君,居然心甘情愿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没
发生。
明德郡主极力维持仪态,满腔怒火无处倾泻,把自己气得半死。
出了上林苑,赵晏朝翟车走去,姜云琛却一把揽过她的腰,不由分说将她抱上了他的车。
赵晏慢半拍回过神,抗议道“你干什么”
“你喝醉了,我不放心。”姜云琛捉住她挥舞的手,车驾开始辘辘前行。
“我没醉。”赵晏强调,“我故意找她的茬而已。你看不出来吗,她行酒令是假,借机与你共度才是真。我告诉你,我走之后,你娶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是她,否则我就”
她语塞了一下,姜云琛好整以暇地追问“你就怎么不走了吗”
赵晏与他对视良久,得出结论“你怎么比我喝的还多”
“”姜云琛见她露出真情实感的疑惑,逗弄心起,也顾不得计较,“赵晏,你不要走了吧,你留下,我就不会娶她了。”
赵晏想了想,认真道“我留下,你就不娶她,反之,你必定会娶她了”
姜云琛“”
这是什么非黑即白的逻辑
赵晏深吸口气“阿瑶说得对,你的眼光可真差。”
姜云琛“”
阿瑶什么时候说的她们两个又在背后讲他什么坏话
“不会吧,难道你真喜欢她,被我平白无故破坏了好事”赵晏自言自语道,姜云琛无法再容忍自己名声败坏,正待解释,岂料她话锋一转,“但你想都别想。你自己说,和离之前你是我的,那你就不许勾三搭四、拈花惹草,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她郑重其事地宣誓主权,神色间没有半分含糊。
姜云琛乐不可支,配合道“在下万万不敢,请太子妃娘娘高抬贵手,莫将在下逐出家门。”
“这还差不多。”赵晏满意地点点头,不一会儿,再度出声,“我直接说破她的如意算盘,是不是太不给她面子但她活该,整日想些旁门左道,自己也不嫌丢人。”
姜云琛附和“她不怀好意算计我,多谢太子妃娘娘出手相救。”
“可她是你的表妹,我落她脸面,你不会介意吗
”
“她算哪门子的家人论资排辈,你是我妻子,她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她受了这么大的气,你当心她之后传闲话,说你惧内。”
“赵娘子,你才发现我惧内吗我一直都很怕你怕你会离开我。”
“”
酒意上涌,赵晏的思维有些涣散,话匣子打开便收拾不住,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
“我虽然三年没回京城,却还记得谁跟她关系亲密,那些人接二连三过来劝酒,她当我是傻子,不会起半点疑心吗我什么时候跟她们这么熟了但我不怕,我就要喝,她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最后全部被我放倒。今晚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能去和一群醉鬼行酒令了。”
姜云琛心想,这是喝了多少
“她这个人也真是执着,你拒绝过她多少次,我都数不清了,她还一厢情愿地凑上来。”
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要能像她一样就好了你扔我字条,我却压根不以为意,隔天就再写一张送给你不可能,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不是她,我要脸。”
他竟无言以对。
“三年前子时已过,四年前吧,上巳节那日,我和阿瑶藏在假山后面,看到你拒绝明德郡主亲手绣的荷包,还出言维护我,我以为你喜欢我。所以我等了几天,在三月十二的时候给你”
“我确实喜欢你。”姜云琛不想听见“十二”两个字,忙不迭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