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忽然出现,让我直到第二天接龙之介和银回家的时候,还有点萎靡不振。
银倒是很兴奋,一路上一直在讲自己在东京的所见所闻,反而是龙之介觉察出了我的低落“你又招惹什么事了”
我讪笑“倒也没什么”
龙之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被他看得心虚,默不作声地和银换了个位置,和她聊起这次修学旅行来。
说起来,我一直没有主动让龙之介和银看我的。一开始是怕他们多想,但是自从收到那封有关于擂体街的来信之后,我先是遇到了中原中也,现在又被自己打了脸、真的遇上了港口黑手党如果他们看了我的、参与进我的创作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
如果我真的被抓起来或者是被杀了,并不清楚我的作品的龙之介和银遇到危险的几率也会大大降低。更何况龙之介有罗生门、银是个体育健将,我相信他们绝对有着自保的能力。
唉,这种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点太弱了。
我摇摇头不做多想,重新挂起笑容和银聊了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是织田作来开的门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邀请了他过来参加两个孩子的“接风宴”;临出门时其他菜都做好了,但是咖喱还在炖,我担心咖喱炖的时间太长,所以拜托了他过来帮忙看着。
“久等了”我朝气蓬勃道“咖喱炖好了吗”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欢迎回来。”
在对我说完这句之后,他的视线又越过了我,落在了龙之介和银的身上“欢迎回来,龙之介,银。”
银迟疑道“真弓姐,织田作先生这是入赘了”
我
我哭笑不得,正要解释,龙之介却挤了过来,挡在我面前,黑着脸说道“在下绝对不会认同北条嫁给一个大她这么多的男人”
“真弓才十三岁,”织田作之助认真道,“而我才十八岁。龙之介,虽然这种为姐姐着想的精神很值得赞许,但是你想得太多了。”
“织田作,你认真解释这么多之后反而更奇怪了啊”我忍不住吐槽“织田作只是受邀一起过来吃饭而已你们两个实在想得太多了,我可没教过你们怎么脑补,你们这是从哪里学会的啊”
银松了口气“原来真弓姐没有和织田作先生在谈恋爱吗。”
我无奈“都说了我才十三岁好了,快进去吧,再不进去菜都要凉了。”
虽说回来的路上还想过在龙之介和银面前尽量避免谈到写作的事情,但是太过于避讳也显得不自然,况且织田作之助在昨天晚上光荣成为了父亲第二章的第一名读者吃了两口咖喱饭之后,我忍不住开口“织田作,你对于父亲这篇文章有什么看法吗”
“我觉得,很真实。”织田作诚恳道“而且我很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他这样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整体感受之后,沉思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在报纸上看到第一章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三浦英士隐隐的悲哀。而昨天晚上你给我看的第二章里,这种悲哀已经实质化,浓郁到我想要跟着落下眼泪这种悲哀的力量并不在于三浦英士的遭遇有多么惨淡,而是在于三浦英士的遭遇太过于真切。”
“真切到令人感同身受。”织田作如此评价道“一切就好像发生过。”
我默默埋头,羞愧道“您过奖了”
织田作摇摇头,嘴角隐约露出点笑意“不,这的确是我的感受。我有几位同事也在追连载,过几天看到第二章的话,大概会哭吧。”
我想象了一下几位黑手党壮汉围在一起抱头痛哭的场面,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嗯那我还挺期待的。”
怎么说呢,这就是作者发刀时的快感吧。
这次吃完饭之后织田作没有久留,直接跑去港口黑手党加班了,刷碗的人就变成了我和龙之介。在刷完最后一个勺子之后,我抹了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转过身才发现龙之介正在看着我。
“龙之介”我见他久久没有反应,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龙之介应了一声“北条,你的新,写的是什么内容”
银大概看出了我并不赞同他们接触我写的,一直体贴地不曾多言;然而,龙之介却会时不时装作并不在意的问上那么一两句。
我也不是想要彻底地瞒住他们毕竟横滨周报哪里都有卖的,家里的几本样刊我也没有因为不想让他们看就束之高阁,而是光明正大的摆在了书架上。所以,听到龙之介这样的问话,我想了想之后,便回答道“唔,有点复杂,概括来说,就是讲了一对父子的故事吧。”
龙之介“家庭故事吗”
我语气复杂“不,就父子关系来说是两人渐渐决裂、但是又密不可分,总之令双方都感到相当痛苦的故事。”
说完之后,我和龙之介都陷入了沉默。
我“那个、哈哈那什么,龙之介你和银自己收拾行李没问题吧我先去写稿了”
没等他回答,我便闪回了自己的房间。
“逃避可耻但有用”果然是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