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饰语,比如“药王很坚定”。
常安公主道“罢了,收拾行李,我也与你们同去吧。”
钟源跪在她面前大哭“儿不孝”
湖阳公主含泪问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咱们拿了章嶟那个小牲畜让他请罪你不行吗”
钟佑霖都知道,这事儿恐怕是不行的。
常安公主道“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的,要么婆家,要么娘家,总要选一个呀。我倒想选娘家,可是啊五郎真的让我伤心了。”湖阳公主也学会了口头禅“造孽,造孽呀”
直到此时,公主们还以为公孙佳和钟源是伤心极了,不肯再做官了。她们没有想到,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已然是娴熟的政客了。哭得再伤心,也不妨碍这些“孩子”另有图谋。
主谋公孙佳还比钟源要直率些,两家人的队伍启程,公孙佳来拜见舅母们,头一句话就是“我是要杀了章嶟和章旦的”
常安公主道“杀得好大郎,这件事你要帮你妹妹。”
湖阳公主还说“你这傻孩子,也太实心眼儿了就你们兄妹俩这些兵马哪儿够啊就不该把大权交出去拿朝廷兵马去打啊早杀了早安心”
公孙佳与钟源都有些心虚,钟源劝道“上车吧,外面冷。”
从雍邑往西北去,一路越来人烟越少,城镇倒还很齐整。自平定边患之后,这里百姓的生活倒是安稳了些。公孙佳主持北方多年,拦下了章嶟许多奇怪的要求,这里的人比南方还要传一点。如果没有这些年的天灾,应该更繁荣才是。
从雍邑出来的时候,就有许多百姓不舍地送行,乃至于有收拾包袱拖家带口跟着走的。沿途也不断有人迎接,沿途的官员依然按照执着下属的礼节迎接他们。雍邑那里,容逸也不断向公孙佳传递消息妹妹那里一切照旧,粮草辎重还是凌峰负责,雍邑还是余盛在执掌,一切皆安。
容逸还给了个消息霍云蔚发了公文来,告知了章嶟与章砳爷儿俩正在贺州,他们打算尊奉章砳,要求雍邑这边配合。太皇太后极力反对,甚至动用了玉玺,要求扶立章碛登基,不承认章嶟。
所以,现在出现了两个互相不承认对方正统的势力。
又有元铮,元铮领兵在外,起初不知道贺州的变故,如果知道,他也不会把章碛送到雍邑了与公孙佳紧急的沟通之后,他临时决定回师,占领京城
都撕破脸了,还奉什么“共主”自己家就干了而且他领兵在外,与公孙佳之间距离就有点远了。即便雍邑那里还是“自己人”在掌权,粮草给养都要经过京城。京城那个破样子,匪患已生,还有一群遗老,他担心会被断了粮道。
再者,贺州这里有霍云蔚等人,又整顿了兵马,有章嶟、章砳父子的正统大齐,正与梁平、贺州残破的势力、南方士人的投机势力进行整合。逼得紧了,他们就抱成一团了只有放松一点,对方的矛盾才会显现出来。打起来才更不费力。
元铮便以“回救京师”为名,又直扑回京,将京城附近闹了几个月的匪患彻底平息了。此时赵司翰已然北上雍邑,被容逸留在了雍邑,京城的主事者是容逸的弟弟容持。容持与元铮也是旧识,两人俱是少年时曾随公孙佳南征,元铮是亲卫,容持是被父兄塞过去学习、混资历、顺便混个官做的。
此时再见,元铮已然是个中年人了,容持须发也夹了银丝,彼此都心生感慨。容持是在南方做过官的,虽然早已升职,仍是很关心地问“南方百姓,是不是又要受苦了”
元铮道“我没有追得那么远,到贺州就停下了。”
容持道“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元铮道“会好的,除了祸根,哪怕有些天灾也能熬得下去。否则,就算风调雨顺,也能生出事来。”
容持道“城内破败得很,只能勉强容身,府上已然”
元铮道“贵府想必也差不多,何必讲究这些我去祭一祭旧墓。山陵还好吗”
容持苦笑道“上皇命人掘尸,他却忘了,只要他开了这个头,别人是不会管那是谁家的先人的。非但太尉等人的坟茔不保,连太祖、太宗的山陵也有人盗掘了。好在埋得深,封门石又厚重,不过享殿已被拆得只剩地基了。”
元铮道“来都来了,我去奠一奠,然后就走。”
容持问道“去找公孙吗”
元铮笑道“当然”
容持羡慕地说“你们倒自在。”
元铮笑而不语。按说,他应该把兵马留在京师的,可是他的士卒就“哗变”了,拥簇着他一路北上,找公孙佳去了一路上,这支队伍的军纪还不错,还照着原来的套路征粮,也不扰民。路上的官府也很仗义,照旧他们供应着粮草。仿佛这是一支有着正式调令的部队一般。
消息很快传到了雍邑,赵司翰沉默许久冒出来一句“谁带的兵像谁。”
谁带的兵像谁,元铮是被公孙佳养熟的狼崽子,只认公孙佳,他的兵马亦然。公孙佳带出来的人就阴险得多,个个蜇伏,相机而动。
赵司翰到了雍邑之后容逸就不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