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坐收渔人之利。
章旦爷儿俩干政变这事儿还是太拉胯了他俩什么都没管,只是把城门给关了,城里那就乱了套了。还让钟家人趁机逃走了章嘉音是想引公孙佳做外援的,多好的助力,还只有一个女儿
哪知章嶟不按牌理出牌,他先在别宫杀了谢皇后,出门右转不远就是岷王府,他又把岷王给杀了。再转出来,梁平劝他出城,他却要进宫,怎么儿子还敢不让老子回家吗
这倒也对
对皇宫的路上,从王府出来要路过一些重臣的府邸。章嶟看到谁就想起来谁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比如路过了赵府。梁平此时已经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手下了这些府邸他娘的太富有了章嶟就一句话“随你们取用”
梁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士们双眼通红,要命的是,京城的混混们见状也混了进来。热热闹闹地拥挤着章嶟一路要杀进宫廷去
公孙府与别宫离得比较远一些,离大长公主家更近一点,这才是这两家能够有时间等、有时间出城的原因。
章嶟这儿把京城祸害得不轻,梁平后悔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劝他快点进宫把事情搞定。也是老天爷帮章嶟的忙,章硕在今天驾崩了在一个谁都不认为他会死亡的年纪钟源他们不紧张也是因为还有皇帝在呢哪知皇帝也没了
现在宫中没有一个名正言顺主事的人别说太子,连个皇子都没有钟源等人紧急蹉商,觉得章旦也靠不住,但是不敢拥立章硕的弟弟们他们是章嶟的儿子。秦王比较年轻,又声名不显,干脆就岷王吧
他辈份高呀太皇太后们降旨,要迎岷王入宫。岷王已经被杀了,到哪儿进宫去
直到公孙府也被烧了,钟府也被洗劫了,章旦父子才站了出来,拦在了章嶟面前“上皇为何作乱”
他们父子又岂是梁平的对手,梁平手下还有一群已得了好处、红着眼睛找下一个目标的士兵以及浑水摸鱼的流氓。两下一碰,稀里哗啦,章旦父子只得避开。章嶟且不与他们算账皇宫就在眼前了,逆子的仇恨值更高些。
章旦父子避开之后也是心有余悸,好在此时张闯派人来询问,章旦父子大喜,将城门打开,迎接张闯的使者,章嘉音知道妹妹去调兵未果之后,急急追了出来,然后就再也没能回去。
宫里,章硕一死,宫中人心就开始散了,有人趁机逃了出来,将章硕驾崩的消息传出,京城的局势愈发的失控了。章明、钟源等人以太皇太后的命令,召宗室入宫商议哪里还能召得到人章嶟命人将岷王的头扔进了宫里,听说岷王被章嶟所杀,太祖皇后厥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太皇太后忧心秦王,却总也得不到消息。
章嶟与章旦似乎有了默契,开始在京中或明或暗地诛杀同姓宗族。起先,章嶟杀岷王只是临时起意,章旦却是逻辑通畅章嶟凭什么能当皇帝还不是因为章昭被梁安给杀了我把竞争者、挡路的都除掉,那就是我了。
到了最后,除了自己儿子,他们对谁都不手软。
如今京城的情况是,宫里是钟源等人,宫外城内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章嶟占据,另一部分是章旦占据。章嶟有梁平,章旦有张闯等人。京城百姓能逃的都逃了,不能逃的心如死灰瑟瑟发抖。宫中渐渐断炊,二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人马多,公孙佳又断了对京城的供应,而南方,不要朝廷赈济就算好的了。
京城变成这副熊样,哪是个正常人能想得到的啊
公孙佳知道的就这些了,钟佑霖双手一摊“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
彭犀也没去休息,老头喝了盏茶缓过气来,先跟公孙佳请罪,说是自己没有料到这中情况。荣校尉也请罪,说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梁平等人的阴谋,梁平就算了,章旦的事儿居然也没发觉
单良难得地厚道了起来“都凑到一起,谁能想到呢”是啊,谁能想到一个年轻的皇帝死了呢当初他生病的时候,大家那么紧张,事后都自嘲自己一惊一乍不像话。
赵锦心情十分沉重,连钟家都只能逃出这么一点人,大部分有官职的人都在京城,其他人家恐怕就更保了。钟佑霖等人的心情也十分沉重,家里成年男丁就他和钟黎护送妇孺出来了,此外雍邑还有一个之前被公孙佳薅过来的钟羽。妇孺也不是全部都带出来的,钟家人口太多了,这几年不得不分出了一部分人在其他坊里设宅居住。这就是钟家的全部人员了。
最先进入状态的是单良,只要公孙家的人好好的,他就还是没心没肺,他说“都别闷着啦,还是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公孙佳道“不能再等消息了得行动起来都说说吧。”
她的府中排序第一还是彭犀,彭犀道“于丞相,事情要分两部一、国事,二家事。”
彭犀说的家事,第一件是把几位的遗骨重新安葬。第二件是大长公主等人,她们是章家的公主,接下来无论要做什么,都得把人好好安置了。
然后是国事。
彭犀提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如何看待京城朝廷”或者更直白地说,雍邑作为一股势力,怎么对待京城那一股势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