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舍利子,他们家又没有那玩艺儿可是,如果以后有其他的羞辱呢
现在好了,人还真的病了
权贵们的躁动被京城正在闲嗑牙的人发现了,两股传言合流了
公孙佳这时候才刚起床。
公孙佳也不见客,有人就让妹妹去接待“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当家了,这些日子我就病着,不能见客,上下事务你去办”熊孩子总是将许多事情视作理所当然,做个二世祖这样没什么,当家就不行了,她得知道难处。
反正自己又不是真的快要死了,还能给她收拾烂摊子。
于是来宾更慌,这得病成什么样子啊都得少主出来应酬了其实公孙佳的病井不重,她这回不发烧,倒是睡得太多,起床之后受了点凉咳嗽多了些。一旦咳嗽声起,听的人就更加觉得严重。
人心愈发不安起来。
最后闹到宫里都知道了,太皇太后等人送出医药来,连章嶟也听说了
章嶟听说的时候,四郎已经安稳地睡了一觉醒了,醒来之后说肚饿,吃完了一餐,精神居然好一些。章嶟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显的灵,又把宝匣捧起来,把舍利重新供奉上了,让僧尼接着念经。
念经声起,他终于有心情关心一下传闻了。他的心里也是愧疚的,命御医去公孙府,又有大笔赏赐。气得大长公主连人带东西往外赶“给我打出去堂堂一个皇帝,干这个事我们家再穷,也不收这样的买命钱”
坐实了章嶟居心不良。
章嶟这时候显出了十二分的好脾气,你骂由你骂,我只不还口。公孙佳在府里“病着”,却暗中督促赵司翰等人,南方的事儿,赶紧的吧你整个方案出来,趁着我现在“病着”跟你们联个名上个书,皇帝心有愧疚,兴许就批了。再耗下去,怕不又要出乱子了
赵司翰与江平章等人急急写了个方案,先将排查出问题比较严重的地方给按住,再图徐徐改进。如果章嶟不同意,他们就暗中行事,反正不能让大好的局面糜烂了。政事堂上书,赵司翰甚至不得不说出“积德祈福”的话语,章嶟沉默了一阵儿,将奏本扣下了,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赵司翰等人无奈,一面暗中高度,一面再次登门找公孙佳“还是不同意,怎么办”
公孙佳道“那我进宫看看”
赵司翰问道“你的身体,可以吗”
公孙佳道“就是要不可以。”
她乘车入宫,过宫门换了肩舆,没有去见章嶟而是去见太皇太后。在太皇太后宫门前下了肩舆,拄着手杖慢吞吞地往里走。她一向行动不快,之前就动作舒缓,现在就更是放慢了。以前是075倍速,现在就是05倍速,与她身边的妹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皇太后派人迎了出来,自己甚至站了起来,说“你好些了吗”
公孙佳道“心里不安,想起太婆在世的时候的事儿了。那时候常在这殿里住,来看一眼也心安。只怕扰了娘娘的清净。”她声音也斯斯文文的,整个人比女儿还小一圈儿,看得太皇太后很惊心。
太皇太后落泪道“我痛快了一辈子,怎么临了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公孙佳安慰她“都会好起来的,您是定海神针呀。”
“我算什么定海神针”太皇太后自嘲道,“一个子孙不爱搭理的老寡妇罢了。”
两人慢慢地聊着天,章嶟又来了。他心情正好,礼貌地向太皇太后问好,又关切地询问公孙佳的身体。妹妹轻轻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去嘀咕“好不好的不知道,反正小殿下是好了。”公孙佳嗔了一句“又上脾气了”她没问四郎如何,而是关切地对章嶟说“我看陛下眼下发黑,是不是没休息好陛下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你是他们的依靠。”
章嶟道“唉我自己也很为难。”絮絮叨叨地起了赵司翰的奏本。
公孙佳道“是,我联署了。这个时候不宜起争执,咱们起了争执,百官、百姓心里就更不安了。是为了安抚。陛下觉得不行”
章嶟拇指与食指比划了一下,道“就差那么一点儿了我就要做成了”
公孙佳问道“做成了之后呢陛下正当壮年,以后难道要像我这样日日笙歌留着点儿,慢慢做呗,这样以后的日子才有盼头不是”
章嶟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别的事要做了呢”
公孙佳挑眉,章嶟却神秘一笑,说“以后你就知道了。看你样子还好,我也放心了。”熊孩子又哼了一声,太皇太后说“来来来,妹妹呀,你跟我来,咱们散步去。”章嶟笑道“罢罢罢,这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心里有母亲呢。她是该生我的气的。你们说着,我还有事。”
太皇太后看着他的背景,惊骇地问公孙佳“他还想干什么这还不够闹腾的吗”
公孙佳捻着数珠,说“废太子,废皇后,多着呢。”
太皇太后瘫在了宝座上,说“要变天啊”
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是不是有什么言灵在身上,就在太皇太后说完“要变天”没多久便陆续有灾情报上来南方大水。
暴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