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的那两个孩子公孙佳也见过,同样的不太熟。两个孩子长得倒不算差,都眉清目秀的,与吴宣也显得很亲密。大长公主看了这两个孩子也叹了口气,她再有脾气也不能冲孩子发。
章嶟道“我们是来给大长公主祝寿的,不要因为我们搅了你们的兴致。”
呵,你过来也就算了,再带了那么个人来,谁还能有兴致大长公主还得将他往上让一让,自己坐到他的下手。不想吴宣被章嶟给安排跟大长公主坐了个对脸儿,大长公主心里不痛快了,章嶟还没觉察出来,四下一张望说“不错,人不少,就该这么热闹。”
大长公主一个没忍住说“还缺了点人。”太子夫妇正坐在她的下手,与吴宣那一对子女坐了个对脸儿,大长公主又怜惜起太子来。自己生日被搅了,还是拿来给这个贱婢充脸,气人
章嶟问道“谁呀”
大长公主忍着没翻脸,不过声音已经不太好了,说“你知道的,还有谁在宫里”
江仙仙忙起身说“殿下恕罪,家父今天值守政事堂。”
赵司翰也说“您老见谅,他呀,抽签儿输了”
延安郡王不想老岳母在生日宴上与皇帝杠起来,也说“本来是我当值的,可我要请假,他本没在意,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啦”
钟泰说“害他惦记着您呢来来,哎,十六郎,过来代你岳父给你阿婆赔不是。”
人人都知道大长公主说的是谢皇后,人人都想给她遮掩,吴宣笑得很勉强了,章嶟却好像没在意一般,说“咱们都来了,他是辛苦了。”钟源道“臣安排人这就给平章送一桌席面入宫。”
章嶟道“怎么你之前没安排送”
延福公主不得不说“给宫里的都贡进去了,您没见着吗”
章嶟笑道“哎哟,是我来得及,没顾上吃呢,就在这里吃了。”
延福公主道“哎哟,那我们可亏了,您赏一份儿,我们贡进宫里一份儿,您又到这儿来享用了一份儿。可得赔给我们。”
章嶟居然不生气,还笑着说“好好好,赔赔赔。”又扭过头对大长公主说是给她贺寿。他出手也是不凡,笑着让人“呈上来”大长公主本来是生气的,看了送上来的东西之后也很惊讶“竟有这么新鲜的”
章嶟得意地道“告诉您老一声儿,我把路修通了以后京城能吃上极新鲜的果品了”南方水果,还不止一样哩不算太南的贺州的水果可比之前别人送给大长公主的更新鲜
大长公主脸色缓了一缓,道“大哥在世的时候就念叨那条路,说是是废待兴,怕耗费太多民力,倒叫你修成啦。没苦着老百姓吧”
章嶟大包大揽“苏铭监修,监工的军士都是梁平那儿调来的有经验的人。您老不用担心,钱也是有的,苛薄不了他们”
公孙佳问道“是截的盐税吗”
“是啊,先用着嘛,田租商税你旧照用。”
公孙佳道“那行。”
章嶟很满意,他这一趟既是要给吴宣做回脸,也是要不动声色地显摆一下自己的功绩。两样目的都达到了,他有点飘,瞥了太子一眼,没理这倒霉孩子。大长公主道“你们那些个事儿自寻个地方说去,别在我这里讲。”
章嶟笑道“好,不说了,就说眼前开心的事儿。”他对四郎招了招手,把人抱到自己膝上坐着。公孙佳瞧这孩子的脸色就知道,他身体不太好,那脸上的表情她太熟悉了。小时候的公孙佳照个镜子,也就是这种无所谓的熊样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关心,哪怕现在没有,也会有人给他安排好。
章嶟却是很有所谓的,抱着小儿子,他又开始“赔赔赔”。除了之前的例行赏赐之外,给大长公主几个还没有荫职的曾孙赐了官,特意看了一眼在大长公主身后的妹妹,也给她升了一级。
公孙佳挑挑眉,目光在章嶟“一家四口”以及太子夫妇身上扫过,心下了然这是给小儿子铺路呢。用近乎贿赂的方式干这种偷天换日的勾当,公孙佳为太祖一叹。她不知道章嶟吴宣二人背后有什么样的计划,但是明显的章硕现在还不足以让这二人放弃之前的妄想。
大长公主被章嶟这一手给噎住了,章嶟这算是搔到了她的痒处,老太太如今仅剩的爱好就是溺爱晚辈。拿捏住了老太太,钟源与公孙佳素来孝顺,他们也就一并被拿捏住了。章嶟还要问她对这样的安排满意不落单,老太太拿人手短,只能含糊地说“成成。”
公孙佳为妹妹向章嶟谢恩,又说“正是叫人欢喜,舞乐起。”再不来个响动,她怕不知哪儿又得作出点夭来万万没想到啊,章嶟居然这么有毅力真是见了鬼了
大长公主憋了一阵儿,实在觉得不得劲儿,起身把位子让给了太子,说“我坐这儿是为了与陛下说话,话回完了,陛下的下手该是你的座位哩。”太子还要谦让,被妹妹一把提起后领往上一推,推了过去。
这熊孩子胆子大得在命,个头是真的长得跟亲娘差不多高,身体还更好,平日的爱好不是绣花是怼人,硬把太子给怼到次席上去了。章嶟看了长子一眼,只嫌他不够大气,不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