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荣校尉也都知道些内情。两人简要说了当时的情况,并且认为这事儿就得是吴宣要瞒天过海、借腹生子。
单良说“皇后、淑妃分庭抗礼,皇后盯着淑妃呢没有陛下的默许,她有本事在宫里干出这样的事来”
彭犀道“那又如何这种事情并不算罕见。”别说宫里了,普通的富户家里也有这种事。
公孙佳道“她能不能生算什么大事但是如果不是她亲自生的,这事儿就大了一个宠妃,有了亲生的儿子,她会干什么她会想要什么太子可还没立呢咱们的陛下又心向着她。”
彭犀马上反应了过来,如果没有儿子,兴许没那么大的筹码和动力,一旦有了儿子,废后、上位、嫡子、太子马上就能来了。章嶟之前一直不肯立庶长子为太子,可能等的就是这个,他们早就在谋划此事了
倒推回去结合章嶟在太子事情上的反应,就能把一切都串起来。所以公孙佳才会如此关心这一桩宫廷秘闻,拿不到实据也要有尽可能多的佐证,以判断接下来的走向,确定自己的应对。
废后已然是一件大事了,再立新后,再在年长十余岁的庶长子与“嫡子”间选一个太子立立太子是比废后更大的事,太子是国本这家国天下是要乱啊
几人面面相觑,荣校尉一个平日里最端方肃穆的人竟是最先忧惧的那一个,他声音微变,问道“或许只是巧合。”
“文华来信了,让苏谦亲自送来的,”公孙佳说,“她也怀疑,不过也没有实据。”
单良道“那就差不多是了,她是前朝旧宫廷的女官,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就算现在不在内廷里,她抓把风闻个味儿也能嗅出点什么来”
公孙佳道“她给了我一个办法,有一件事情如果发生了,那就证明她的猜测至少有八分真吴宣生产之后宫廷里有年轻宫人被处置。无论是处死或者放逐、囚禁,这被处置的人很可能就是孩子的生母了。”
彭犀道“过于狠毒了。”
公孙佳道“我不管别的,只问你们有什么办法。”
单良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国家大事,也干系到咱们定襄府的将来,这些大事一向是君侯拿主意,咱们照着办的。君侯也一向很有主意,现在拿出来问咱们,是君侯也觉得棘手了吧”
公孙佳道“不错。”
荣校尉道“何况还有一件大事不曾完成。”
元铮一直没有说话,适时地站了出来“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两三个月就差不多能确定是喜脉了,离生下来还有半年的时间,趁这半年,先把战事给催产了,如何”
荣校尉有些心动,彭犀却说“不可我虽不精通军事,却也知道吴选到了梁平那里,此人有小聪明无大智慧,此时动手,梁平那里是要出事的会拖垮全局。狼主此人我也知道,燕王还在的时候”
那一仗,燕王也是参与了的,彭犀那时候是燕王府的长史,虽然没有上前线,大体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狼主不是一般人,他善于捕捉战机还不按牌理出牌,也就是遇上一个“存在即是不合理”的公孙佳才吃了大亏。换上梁平和吴选,如果没有磨合好,相信一旦开战,狼主必然会故会重施先捏梁平。
梁平当然不是软柿子,吴选却不是什么好辅助,梁平还得保障他的安全。
更令彭犀不痛快的时候,公孙佳此时受到的掣肘反而比当年多当年坐镇京师的是谁现在又是什么人梁平是章嶟的心腹,能听公孙佳调遣配合那是不能够的公孙佳能不救援梁、吴二人也不行
反正这一仗到现在,把吴选踢走是最好的,偏偏吴选是公孙佳把他从京城踢出来的不踢出京城又不行
公孙佳火冒三丈“那就让他去死让他们都死去他姐姐有陛下看着,他也有一个陛下随身保护吗”
彭犀道“那就可惜了梁平了。”
公孙佳道“刀剑无眼,他就不能是被胡人杀的就这么定了死一个吴选,划算”
彭犀轻咳一声“丞相,赵相公不是庸人,他或许已经看出来了。纵然看不出来,稍作提醒也就知道了”
一语提醒了公孙佳,想必赵司翰等人也不乐见让吴宣做皇后,吴选成为真正的“国舅”。
公孙佳道“我这就写信不,不能在信里说这个事。”她派出了信使,拿着她的亲笔信,信上写着“一切由来人口述”。不讲对吴宣怀孕的怀疑,只把章嶟要扶吴宣上位的猜测向赵司翰说了,并且保证,如果要写奏本,自己一定会联名。
信使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带回了赵司翰的口信“所见略同。已与平章等着手请立太子。”并且捎话给公孙佳,让她不要分心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注意经营好北方,一旦战事起来,必须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要出采因为“梁平是陛下冒进的胆子”
信使回来不久,公孙佳便收到了京城的消息,赵司翰等人再次请立太子。不出意外的,又被章嶟给驳回了。赵司翰等人铁了心要在吴宣的孩子生下来之前将太子给确立了,章嶟就是咬紧牙关不答应,还是说的老话皇后还年轻,你们急的什么
两下扯皮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