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快,成不成绝不循私,还是考试定人。”
章嶟笑道“想到一起去了,我这儿也刚考出来一批。吴瀹主持的,你还记得他吗当年你筛选燕逆属官的时候,就是他主持的考试。”
公孙佳心道,我什么时候让他主持过考试了活见鬼了不过她微微点头“哦,我是下了令调他来阅一阅词句的,当年是移文鸿胪,都有记档的。”
章嶟笑道“又不是翻旧账来你这一路辛苦啦,给你们几天假,都好好地歇一歇,得空咱们好好聊一聊。”
公孙佳笑道“好,正想歇一歇呢。”
公孙佳面圣一回,就把从雍邑带回来的人,被皇帝亲自从中抽了六个塞进了朝廷中枢。不但吴选才抬头的一点势力被压了,连周廷的南方士人都挨了一记闷棍。原本,霍云蔚在离京之前已引入南方士人之陆氏、苏氏两家,但是周廷占着来得早、有外孙的优势,还是个头头。霍云蔚一走,周、陆、苏就联合了起来,陆、苏二人可没有皇子外孙,他们比周廷清醒不少。
二人给周廷定计,您在担心什么呢咱们干嘛不跟直接陛下合作呢中间没有霍云蔚了,何不直接贴上去光顾着跟赵司翰拌嘴有什么用呀
周廷还是吏部侍郎,原本是想给光禄寺里安排一个自己人,啪,从雍邑飞来个人,还是个姓赵的,人还是章嶟亲自从公孙佳那儿要来的
京派、贺州派毫发无损,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托关系送给她的。
面圣出来,升迁的人也都恋恋不舍,京城这滩浑水并不是人人都想蹚的。公孙佳道“陛下把你们留下来,你们也要心中有数。你们的长处是做事,不要学着淘气才好。”
官员们心中一凛,齐声称是。
公孙佳拿几个雍邑的官员换了章嶟一个允许她继续通过考试选拔官员的承诺,这笔买卖是划算的。她直到去看外婆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大长公主与钟秀娥也在笑,两人看到了妹妹就先把公孙佳扔到了一边。自打出生起,公孙佳头回受到了冷落,大为震惊
延福公主见了她这震惊的样子,笑出了声来“你也有今天呐快来坐。”
大长公主搂着妹妹,与她一声一声地说着话,妹妹居然对她很有耐心,也奶声奶气地回答,说“好玩我把雍都逛完了哥哥说,要他们知道了我是谁,就不会这样了,他带我换了衣裳出去的”
大长公主道“普贤奴这话倒是说对了。”
一家子人乐呵没一阵儿,赵司翰就赶过来了。众人脸上的笑容都敛了,钟秀娥别过了脸去,妹妹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她又勉强笑笑。
余盛站了起来“我带妹妹去玩”
钟秀娥将妹妹抱起来要交给他,公孙佳道“不用了,带上她,咱们寻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清静的地方就是书房,出席的有大长公主、钟秀娥、钟源、公孙佳、元铮,捎带一个妹妹。钟保国也要跟了来,被大长公主一巴掌拍了回去“你那臭脾气还要打他怎地在咱们家,还怕他翻了天真要打起来也不用你,这不有小元吗”
钟保国只好嘟囔着退后。
赵司翰孤身前来,态度却很诚恳,姿态放得也很低,进了书房先拜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只管叹气。公孙佳等人则是迎他,还让妹妹叫他“翁翁。”
赵司翰露出个笑来“小娘子很是康健。”
钟源道“相公,请。”
几人落座,钟秀娥顽强在还坐在当场没有离开,她的心情很矛盾,既不是很想埋在赵家坟里,又很气赵家是真的一点地方也没给她留。
倒是公孙佳比较挥洒自如,对赵司翰道“笑不出来就别笑啦,咱们说正事儿要紧,不然我路远长程跑回来做什么呢”
赵司翰道“你依旧这么坦诚,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啦。唉这事我的发妻过世的时候我不过是个六品官,一晃三十年我了入了政事堂,彼时不知今时事。”
公孙佳道“这是自然。”
大长公主道“哦,就这么糊弄过去啦啊”
公孙佳虚虚抬手拦了一下,道“外婆,且听我说。当年这桩婚事咱们都知道,都不曾反对,也都清楚是为了结两家之好,咱们不是为了结仇是吧外婆叔父娘”
三人都点头。
“可人心总是不由自主的,喜怒哀乐没那个定准儿,人有七情六欲,不叫有爱、不叫有怒,那是不可能的。您要对前妻过于凉薄,我必不能再让阿娘踏进你赵家的门槛。”
三人也都同意,大长公主道“我知道这个有什么用眼下外头都怎么说的嗯上赶着倒贴啊我他娘的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气”她开启了久违的贺州土话骂街。
公孙佳安静听她骂,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大长公主骂了两句就停了,公孙佳道“那听我说”
她先给赵司翰道歉,说老人家年纪大脾气大,请他多担待。然后才说“这事儿放在这儿终究是个疙瘩。要是逼着府上再开墓迁坟硬塞一个人,非但令郎令嫒要切齿,恐怕两家也是真的结仇了。要家母装不知道,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