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管着兵部,只要照着她给出的方案来,那是真的不会埋没出力的人。赏赐就在眼前,家,也就在前方。甚至一部人已经到家了由于部队成份比较复杂,一部分是随着主将返将,沿途各地抽调来的一路上就已经回家了。回家也回得很安心,公孙佳也把他们的功劳都记录下来了,他们可以等着赏赐了。
这一日,岷王回去写他的新奏本,琢磨“请罪”,公孙佳问吴选“安定王向我要你,你要跟着他去吗他来年还是要赴外任的,你跟着他,是在州府任职,以你这些日子的表现倒能升上一级。”
吴选道“不能跟着君侯吗”
公孙佳笑了“我又不曾开府你要进兵部现在还差着点儿。要是想念你姐姐了,想留在京里,倒是也有空缺,就是闲了点儿。你的年纪,又肯吃苦,不如外任。”
吴选有些沮丧,说“安定王性情不定”顿了顿,似悔失言,最终下定了决心说,“时而怯懦时而颠狂。自卑,又听不得人说他不好。”
元铮在一旁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你俩倒还挺配的。
公孙佳道“却也磨练人。他倒觉得你挺好,很合意,很能干,他信任你。你跟在他身边,辛苦了呀。”
吴选低下了头,公孙佳道“唔,我再想想吧,回去之后跟你姐姐也商议商议。不急。”以她现在的本事,安排吴选这个级别的人,什么时候都能办,不需要特别的找什么机会,是真的“不急”。
“是。”
公孙佳道“你去吧。阿宇啊,将那些土仪,分他一份,回去好交际。”
吴选急忙推辞。公孙佳摇头“我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的吝啬,那么的思虑不周,长大了才明白,不是他们不好,是匮乏。譬如你,想到了要走亲访友,可你两手空空,拿什么去见人也就只好缩在家里,做个孤僻的人了。是不是你如今钱倒不怎么缺,可走得急,土仪是没有的。这也是匮乏。阿宇。”
单宇道“是。吴主簿,随我来吧。先领了东西,你回京的时候就自己驾着车走,就说是你自己的。”把吴选拖了走。
薛珍问道“君侯也会匮乏么”在她的心里,公孙佳从来都是主人,拥有无数的财富,权势通天之人,怎么会有这种匮乏的感叹她只是觉得君侯真是太贴心了。
公孙佳笑笑“人与人的匮乏是不同的。匮乏不是贫穷,是缺少。人总会有缺少的东西。”
薛珍有点听不明白,疑惑地歪了歪头。公孙佳道“庄子上的丫头,衣服上都是补丁,她就会羞于见人,给她件新衣裳、再给她两串钱,你是不是就更乐意见她你呢,衣食无忧,也拿得出两串钱,可你要的是两串钱吗”不同的圈子对资源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薛珍胆子大,问道“那君侯匮乏的是什么呢”她完全想不出来
公孙佳笑笑“等我拿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可不能说。”
薛珍嘟起了嘴,公孙佳乐了,招招手,将她招过来伸出食指轻戳她鼓起来的腮,软乎乎的,可爱透了。正要说什么,外面一阵混乱,夹着一声“什么人”接着又是“胡人”、“刺客”的声音。又有“走水了”的喊声。
薛珍跳了起来,拔刀在手,紧贴着公孙佳,挡在她的面前。元铮抽出佩剑,下令“护卫结阵一”
第一阵就是一群人手执兵刃脸冲外围成一个圈儿,把公孙佳围在中间,同时圈内还有两个人执,为了是防着头顶。
阵结好了,元铮对薛珍道“守在这里”冲出去指挥擒拿刺客去了。荣校尉执剑而来,元铮道“我去。”荣校尉道“好”公孙佳对荣校尉道“传我军令,全军原地待命,不许慌乱,离的最近的人救火阿荣,接岷王、安定王过来”
外面一阵乒乒乓乓,夹着惨叫与兵器相交之声,很快平息了下来,火也扑灭了。
燕王父子不要命地往这儿跑,纪宸离得远,也在往这里赶,他们都在公孙佳的营外被拦住了章旭并没有与纪宸在一处,他看岷王与公孙佳做了邻居,索性与他们俩合在一处了。经过了一番观察,才放他们进来。岷王早带着余威,与章旭一起成了最早的一批访客。
所有人都很惊惶,公孙佳担心三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他们又何尝不怕公孙佳在自己面前出事一看公孙佳完好无损,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燕王,恨恨地骂道“不知道哪里来的畜牲,竟然敢咬人了”
公孙佳倒还平静“诸位都要加强防卫了。”
不多会儿,元铮过来回报“是死士,着胡人服色,听得懂我们的话。观其体态不像是胡人。”死士,就代表着很难有活口。
燕王急切地问道“不是胡人”
元铮道“没能问到,眼见其事不成,他们便自裁了。然而,出手不一样。”这同样是一个只有行家才能看出来的问题。不同的军队的习惯是不一样的,比如有的擅长用,有的擅长用弯刀,他们发力的方式,操练的基础招式也不一样。天下的死士培养的方法肯定也是不一样的。再说体态,水土物产等等原因,由于人口流动不大,一个地方的人通常会有相似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