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看他这个蠢样,说“这两天我给你告个假,你休息一下,就在这儿帮着招待客人。三日后回去上学,过两年安排你出仕,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是”余盛答应得干脆极了。
干脆到单宇狐疑地打量着他,觉得他不太正常,给元铮使眼色,示意就这你觉得他没问题
元铮看了余盛一眼,余盛对“小姨父”是很自觉的,不等元铮问,余盛挠挠头“我已经被阿姨看穿,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阿姨要是早些揭穿我,咱们还能都更轻松一点。”他被打击得太大了,凡他所恃,在真正的金大腿眼里一文不值,他从来没有看清过大佬,大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把他看得明明白白,仿佛有一双高悬九天之上的眼睛。
余盛承认,他感受到了什么叫降维打击,一点也不想挣扎。什么掌握了先进了千年的知识,知识是先进的,可他没有掌握。
这熊孩子对金大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总觉得金大腿对他很慈祥宽容,既然如此,应该早早地坦白的。这“被俘”和“起义”待遇肯定有别,余盛有点后悔,做人这方面他到底太嫩。
公孙佳道“你的来历,不许再提,我不管你知道什么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余盛,只是你娘的儿子。”
“是”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余盛溜得飞快,公孙佳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个外甥终究还是不能顶用。
然而容不得她多感慨,很快,客人来了。
先来的是钟英娥,看望外甥女是其一,公孙佳那道奏本是其二。
钟英娥对公孙佳说“他们说太子挺看重这事儿的,他们一旦上心了,事情就会很快你离了宗正寺,我也要用再去那儿浪费人情,我自会找宗正说去。我就问你一件事怎么考你帮我看看,我家里那几个真考起来成不成。要是成了,咱们就拼一把,不成,再想走别的路子。”
延安王府的兄弟姐妹虽是异母所出,由于男女主人过于奇葩,竟让这些子女的手足之情很能看得过去。钟英娥对庶出的子女也没什么刻薄的心,倒帮着来问一问公孙佳。
公孙佳道“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早,这事儿不归我管。”
“你没跟陛下说要怎么考吗”
“殿下问过我的看法,不过还没有定论。”
钟英娥想了一下,说“那等有了个结果,你帮我参谋参谋。哎呀,你表哥我当然是信得过的,不过我想,这件事儿上你肯定比他能知道得多。我不问你问谁呀”
公孙佳答应了。
钟英娥乐了“那你忙,我找你娘说话去。”
当天,也就只有钟英娥这样能直接找上门的亲戚过来,其他宗室家还有没得到消息的,消息灵通的如燕王等,也只是派人送了拜帖来,想要约个最近的日子登门。
单良拿着一叠的拜帖,隐隐又找到了昔年骄傲的感觉,将单宇和元铮拎了过去,给他们讲过去的故事,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安排。公孙佳倒做起了甩手掌柜,不再管这个事,准备第二天去拜访朱勋、赵司徒,又给容府等处送拜帖,也约时间。
哪知计划没有变化快,好好的休假,在第二天又泡汤了皇帝再次召她入宫。
无论公孙佳有什么计划,都得往后推一推了,想来大家也都能理解。
公孙佳心里是疑惑的,她不知道皇帝现在还能找她有什么事儿。宗室考核的事情,自有太子总揽,太子做这些是很在行的。哪怕太子不行,皇帝自己的水平更高。她巡边的事情也早就汇报完了,在心里检查一遍,并无疏漏。
那是为了什么
公孙佳慢吞吞地走在宫廷空旷的广场上,她以前还做县主的时候都能得个肩舆坐着,现在出仕坐官反而没这个优待了,只给她保留了一根手杖,以及两个扶着她的侍女。
引路的小宦官说“陛下在娘娘那里。”
“娘娘”公孙佳想了一下,心道,难道是为了岷王如果是为了岷王,皇后大可以单独跟她通气,不必在皇帝面前呀
慢吞吞地穿墙过院,进了后宫的区域内,郑须已带着一副肩舆过来了“进了这里还请升坐,咱们快着些,陛下等急了呢。”
肩舆走得又快又稳,很快到了中宫殿前,公孙佳扶着侍女的手下了肩舆,进殿一看,里面不但有帝后,还有一个岷王竟真的是与他有关。
皇帝道“来了过来看看。”
中宫摆了一张大地图,皇后给公孙佳使眼色。她神色间有点犹豫,她确实是想给儿子谋划,谋划里确实有公孙佳的部分,不过她没有想这么早就沟通。太子那儿还没个章程呢今天是皇帝的意思,皇帝也有意给儿子一个机会。
燕王不必说,是个老手了,岷王可也是亲儿子呀皇后这些年来做得也不错,没为亲生儿子干过出格的事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