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
皇帝道“我要是选司徒和太尉,他们俩跟我还不定哪个先走呢太子又不是黄口小儿,要谁个扶着走路,给他头上再安个摄政我是要你们两个,以后辅佐太子”
明白,就是,如果您老现在解决不了纪氏,又或者有什么遗留的问题,要我们接着干呗。懂了
没有托孤辅政的名份,就是卖苦力。但是公孙佳觉得并不亏,皇帝解决了她眼下的一个大难题,她在京里又多了霍云蔚一个盟友,还是钦定的。并且,皇帝给她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路,往边关去攒资历,转一圈儿。
皇帝又教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凭这份安排和指点就没有用过就扔的意思,反而是要栽培她。接下来,皇帝又教了她一些行军要领之类,这些都是皇帝自己的经验。最后,皇帝珍而重之地说“你第一仗打得很好,也许有人会说,你做得太好,不必做得这样好。但是,坚持下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就是声望”
“是”
“难是一定会难的,人嘛,难免会妥协,心里的那杆秤要一直都在最好一步都不要退。名声这东西,看起来不重要,要成大事,就要自律”
“是。”
皇帝又说了一些,最后说“去吧。准备准备,办完手上的事,你就出发。”
“是。”
公孙佳离开大殿,并没有能够马上出宫东宫又有召见。
这回是在东宫门口被章昺给拦了下来,章昺问道“如何五郎对你说了吗你”
公孙佳严肃地问他“您想过离婚之后娶哪个了吗这个要是想不好,会出人命的。”
“先离了再说”
公孙佳道“您把姨家的女儿休了,舅家不说话的吗”
“谁管他们我受够了外公、舅舅都在里面,等会儿你靠着我坐。有什么话只管说,别怕他们。你帮我这一次,我不会忘记你的。你想想,如果阿福名正言顺了,我算什么垫脚石罢了。好妹妹,别人我都不怕,我的外祖家就爱在这些事情上头做文章,想想你阿姨是怎么死的”
“行。”
进了东宫一看,人是真的齐全,敢情皇帝那儿没见到的,都到东宫来了。东宫一家子,吕宏、纪炳辉、纪宸,都在这儿了。
吕宏显是哭过了,纪宸则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无聊在坐在一边。余下的几人都还算沉着,太子还招呼了一句“药王来了坐。”
章昺把公孙佳领过去,按在自己下手坐下了。
章昺说“愚妇无礼你说,这该不该离”
吕宏又跪了下来,对着女婿叩道“殿下息怒。”
别人都绷得住,公孙佳却作绷不住的样子,说“殿下,快把尚书请起来吧,这不是商量事儿的样子。”又拉了拉章昺的袖子,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离开,交给自己。
太子道“来人,扶尚书起来。药王啊,陛下召你也是为了这件事”
公孙佳道“都在为难我呢。事无不可对人言,陛下问我,我也没什么能说的。干系到我外公,我总要避嫌。”
太子妃问道“那陛下的意思”
“陛下也没说。”
章昺不顾父母在场,起身走了。太子妃叫了他一声,他也没有回头,太子妃道“这孩子”太子道“让他冷静冷静,尚书,去看看王妃吧,你再与大郎聊一聊,你们翁婿说些体己话,把话说开了。”
话到这个份儿上了吕尚书无奈,事到如今,太子妃都没能压住儿子,要么皇帝压着不许离婚,要么是章昺回心转意,他也只好舍了老脸试一试了。
吕尚书才走,太子想把纪氏父子也给请出去,不想纪炳辉却发话了,竟是很认真地问“君侯,究竟如何”
公孙佳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说“司空,这不是第一次了吧继续这么下去,对东宫不利。”
纪炳辉不会被轻易说服,只是说“哦”
公孙佳一声冷笑“东宫嫡子正室,悍妒没关系,她有亲儿子。血胤不断,她怎么作都行。可是今天这一次,不是东宫家事了。您不怕他接着给东宫招灾”
“一介妇人,无碍于大局。”
“一介妇人故去的皇太后和元后都是妇人呢,您见过的,大局如何”公孙佳毫不客气地说,“实话说了吧,这么没心没肺性情直率的主儿,我要是燕王,简直要爱死她了,恨不得她能再率性一点儿。也就是燕王蠢,不然呐,他也不用朝上争什么权位,就帮着这妇人壮胆,这东宫就能中心开花了。”
太子妃紧张了起来“难道燕王做了什么吗”
“您别想着把这事儿扣给燕王啦,不管用。”
“可”
太子道“够了”
太子妃不敢说话了,公孙佳道“怎么没人问我,离婚的事儿还没定,陛下召我做什么宗正又不管离婚,只管你们离了之后我改谱。”
太子问道“为什么”他心里已经有点想法了。
公孙佳道“我管请奏该结婚呀。陛下问我,还有什么淑女”说完,她轻轻地看了纪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