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也就不是特别的重要了。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谢普说,他很相信照公孙佳这么个玩法,这边剿匪应该很快就会结束的。公孙佳就谦虚,说自己头一回干这事,还很生疏,最好留点余量。谢普说他是相信公孙佳的,而且他认为公孙佳这法子是很好的。
两人客套了一阵儿,那边名也签完了,公孙佳再次提醒“让下头做事的人悠着点儿坏了我的事,我会翻脸的。”
至此,她说什么,底下人都老老实实地执行去了。
县令还不敢走,他在请公孙佳移入县城“天气越来越冷了,君侯金贵之躯,怎能久居旷野”
公孙佳道“不了,这么些人,会扰民的。”她委实信不过这个县令的能力。不过现在面子也要给两分,她同意进城看一看,主要是看被县令软禁起来的张氏族的情况。
县令长出了一口气道“下官为您引路。”
一路上,县令骑着马,颠儿颠儿地跟在公孙佳的车边上,被带刀佩弓的护卫们瞪着。县令顾不得害怕,一力地解释他已经尽力了,且说了他自己的盘算,认为自己的盘算是没有问题的。
公孙佳听了二十里的废话,到了县城才扶着元铮的手下了车,抬头一看县城,心情顿时很糟糕了。她知道这张世恩为什么拿下县城之后不据守了,这县城的城墙它塌了一块,现在是临时新修起来的,看起来也是不太牢靠的样子。看来张世恩比这傻县令还明白些,宁愿舍掉这破城也不要接这个会拖垮自己的烂摊子。
单良瘸着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后,想起来公孙佳说要“踏平这个破县城”,简直想笑。
县城不用她来踏就已经很破了,果然是座破县城。
县令的水准也与这县城样的稀烂。
在两个缺德鬼的眼里,这县令太废物了。到现在还养着张世恩的族亲,这就离谱这傻子,觉得张世恩是有知识有文化的“自己人”,比汪斗好打交道得多,好好照顾着张世恩的亲人,还能跟张世恩谈点条件、招个安什么的,招回来再下黑手就是另外的说法了。而汪斗是蝼蚁一样的人物,“犯上作乱”是十分可恶的连招安都不想招。
是能干得出人家仨儿子在外为国牺牲,他在后方把人亲爹抓起来关牢里坑死的蠢事的人
这货真是白长了颗人脑子两个缺德鬼心里冒出了同样的评论。
为了防止有人行刺,公孙佳带了精锐护卫,荣校尉、小林、元铮左臂上都缚着手盾。一路行来,倒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反而是本地百姓居然夹道相迎,看表情竟挑剔不出假来。
公孙佳很惊讶,低声问单良“怎么会呢”地方受到了冲击,肯定是欢迎平叛的,但是大军过来,怎么会人人喜悦这破地方可是抽丁收税抽得很惨的呀。
单良嘴角一抽“您不扰民呀。”
还有乡老们掣着壶盏迎王师,又有孩童、妇人意思意思地抱着鸡鸭,也来迎。乡老上前,看到公孙佳先傻了眼,被县令骂了一句“你老糊涂了这就是君侯”
乡老才开始想词儿,说“盼王师久矣”又说准备了很多犒劳官军的猪羊果酒,但是公孙佳下令一概不收,现在请收下。
公孙佳含笑道“我知道大家伙儿的日子有些苦,可没办法,国家遇到了事儿,只好一起咬牙捱着。陛下在京里,每餐也减了一半儿。熬过了这一阵儿,就好啦。你们的东西我也不收,我要收了,你们的日子还过不过啦留下吧,过个好年。”
乡老百姓们从未见过女侯,倒是乡间奇怪的故事里或许有些先贤女侯的奇怪故事,一看公孙佳温柔可亲又娇娇怯怯的,说话带笑,不免有些懈怠。他们的话也多了起来,夸的时候有些没分寸。县令忙驱赶“君侯还有要事都闪开”
先引公孙佳去县衙,接着就要召张氏的族人过来。公孙佳猜,这货一定是先准备好了的。她先让小林去张氏的宅子转一圈,才同意见剩在县里的张氏族人。张氏是个大家族,人口颇多,这也是县令比较忌惮的地方,就怕他们也跟着闹事。
公孙佳将这一家老小看了一看,无论男女大都去了首饰,一身素服来请罪。公孙佳见他们不像是受了亏的样子,对这县令的评价又低一层,心道,你真是昏了头了。
自己却对县令说“你呀,做不得恶人,还是我来吧。”当堂宣布“不必哭泣,我送你们骨肉团聚去,有心腹奴婢尽可带走。金银细软也可带走。开始吧。”
她看得出来,这儿除了县令,别人看她的外表都不觉得她有什么威慑力。唔,还是要荣校尉他们散播一点流言,好好夸夸自己才行好事都干了,可不能不吱声。之前都说的是定襄侯大军秋毫无犯,忘了说她长得不像个狠人了,这可不行,得把外貌描述再加两句进去。否则,世上以貌取人的多,看了她的样子容易轻视她这个病秧子。
公孙佳在县城拢共呆了一个时辰,带上搜来的家眷就出城了,随行一千人,无人脱队,连顺手从摊子上捞个馒头塞嘴里的都没有。
一行人怎么来怎么走,真个“秋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