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不合宜。赵司徒这些日子都在思考,要怎么给她弄个合适的安排。
赵司徒问道“你的那些侍女,怎么回事”
公孙佳道“家里人都这么干的呀。”
这也算是传统了,靖安长公主,哦,不,是从去世的皇帝亲娘开始,身处军旅之中时身边就有女打手的,有时候商量大事,她们也会参与。紧急的时候,比如军力缺了,守城又或者别的什么急事儿,她们也上阵。最危急的时候,城中空虚,皇帝亲娘坐镇,皇帝的老婆、妹妹们带人上城墙。只不过后来不缺人了,太后老了、皇帝的元配又去世的早,这些事儿就都淡了,健壮的女兵也都散了。
皇帝每年过年打牌输彩头,这也是其中个原因。否则,以皇帝还算英明的开国之君的身份,干这种跟裙带女人们拿国家官员的名额戏耍的事,它就不合理。
赵司徒是经过前朝末年的诸多破事的人,他看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今天听公孙佳说了,才猛然醒悟对呀陛下年年弄这出,确实不是圣明天子该干的事。当年陛下说“她们有功,她们辛苦”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妇人随着丈夫、父亲征战奔波,是该补偿,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又询问了当年旧事,公孙佳摇头道“详情我就不知道了,我生得晚,没见过,听说而已。”
赵司徒心道,怪不得陛下让你袭爵呢,根子在这里。皇帝打天下的时候就跟女人共过事,所以不觉得女子袭爵太违和,也不介意公孙佳日后干点什么大事。
赵司徒道“那便容易了”
公孙佳问“什么”
赵司徒道“你冬至之后就上朝吧。先不要想什么职事,就先在朝上戳着。你这个年纪,实务是要从头学起的,每逢大朝,你先听,以你的悟性,不用太久就能有所体会了。到时候咱们再商量,你谋个什么职事好。”
他说到最后也带了商量的口气,并不是给公孙佳规划好。公孙佳也听出来了,更问道“还要请教翁翁,我连点小事也做不得么还是必得先聘些文书僚属,才好做事我若没个职事,谁肯帮我呢”
赵司徒笑道“你能做什么修籍谱的事休要再提,那个事,起码要李侍中那样的人主持,骂的人才会少些。你先在朝上站着,能站完个大朝,再说。对了,排班,你是站在功臣一列的”
他到此时才说出重点来,公孙佳会意“我省得,都是叔叔伯伯,我先求他们的照拂。”功臣堆里,至少是武将堆里,她得争个人缘,不能叫纪宸独美。不过照公孙佳看来,这些人跟纪宸的关系也不咋样。
赵司徒道“不错。”
赵司徒没提幕僚的事儿,公孙佳也就不再追问,看起来赵司徒是不太想插手。想起来自己也不去过问外公家的僚佐部将,公孙佳将话又咽了回去。再喝回赵朗新烹的茶,好像是比上次煮得好了些,四人再品回茶,公孙佳才告辞离开。
回到自家府邸,公孙佳算了下,自己还在“假期”里,又不是大朝会,就谈不上上朝。赵司徒既提到了上朝,此事则可放心给赵司徒去安排,因为给所有的有爵者安排上朝站班礼仪之类也是文臣的职责,赵司徒则是文臣之首,这事儿最后还是得问到他。
公孙佳先安排单良给她写个辩解的奏本,接着是去容尚书那里拜访。容家是最早与她有所接触的人家,她既袭爵,必要有所表示,哪怕只是喝个茶,她也得跑这趟。且她还想拐容瑜呢,跟容家的关系也得处好了。
“放假”的几天里,公孙佳拜访了数家亲友,通过这些亲友,她也知道了,朝上参她的那几本经过番辨认之后,也都不了了之。因为皇帝不想追究,纪炳辉也不愿意为了个李铭再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赵司徒也要保公孙佳,朱勋是绝对的闭着眼维护贺州晚辈。给个理由,他们就让事儿给过去了。
公孙佳硬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继续她的走亲访友之旅。在假期结束前,她本来是要去湖阳公主府去找容瑜探探口风的,却因接到了宫中与礼部的通知而作罢。
宫中,皇帝派了郑须来,让她“上朝站班。”郑须给她带了详细的流程,并且告诉公孙佳,只要撑住了这朝会,想休息的话,皇后那儿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但是公孙佳一定要争气,把这头一场朝会给撑住了。
公孙佳且得准备这个,只得将见容瑜的事推后。
礼部又派了人来,教她上朝参拜的礼仪。来的人是李岳,前两天公孙佳刚去了他家,现在他又来到了公孙府,就一个目的教演礼。此人还是公孙佳的表姐夫,都是自家亲戚,相处也颇愉快。李岳还悄悄跟公孙佳说“只要没人为难你,你能支撑得下来。若是有人为难,也会有人救你,不过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我看,过阵子,你能不能扶杖上朝”
公孙佳想了下,说“我试试。”
李岳又跟她剖析排队的问题,列队是有讲究的,各人依身份排队。最前面的当然是太子、诸王列,然后是钟祥、纪炳辉这样有实职的,他们的位置都靠前,纪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