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旋风一样的刮过京城的大道,直抵钟府叛奴的家门口。
此人搬离纪府已有些时日了,在外面住着比在府里要自在得多。府里是样样方便的,但是分给他的地方小,仆人也不会去特意伺候他。搬到外面来,一所前后院的宅子,买几个奴婢伺候着,关起门来也是个主子了。
他还担心自己的安全。跟在钟祥身边久了,也是知道钟家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别的没有,敢杀人的粗人一抓一大把,他的小宅子离纪府并不远,与纪府同坊,只是纪府占地颇广,他那小宅子只有个小院子而已。
他在自己的宅子里过得还挺舒服,眯着眼睛打着盹儿,小丫头捶着腿,心情好了还能往丫环的嫩脸上揩一把油。在钟府当小管事的时候,虽然也差不多,但是钟府已经没落了,老郡王中风,安国公残废了,能有什么前途呢实不如乐平侯家,将来广安王登了基,对吧他也能鸡犬升天了
只是从钟王府打探消息的事进展缓慢,令人焦急。
这么一想,他就躺不住了,蹬开了捶腿的丫环,振一振衣襟,他说“来人,牵马”他要接着拜访昔日的好友,接着套点消息出来。
骑着马出了门,迎头就撞上了两队人马。在京城,这是非常常见的,无他,京城多权贵。多的是出门有护卫的人,只是今天迎面来的两队护卫好像有点不对。仔细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公孙家的人,他还是认识的
薛维独领了这么一次任务,心里有点小激动。跟着公孙昂,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但是在太平年月的京城,当街杀人他还是头一回干。
不用吩咐,他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四下的百姓都四散而逃,逃不多远又站在屋檐下看起热闹来。边看边指指点点的,有见过的人给身边的伙伴讲“是烈侯家的,哎哟,这家子可不得了,那一年,他家可是杀上容府的门的,当时是杀马”
现在改杀人了
就只见一个骑马的人纵马前跃拦住了一个穿绸衫人的去路,接着,两队合围。绸衫人见势不妙,当地跪下乞命。带刀的护卫们一声不吭,将绸衫人两条胳膊往后一拧,一手拧在后颈上将头几乎按到胸口上,押到了一辆华车之前。
车里传出一个听不大清的声音,仿佛在说“带上,走。”
看热闹的人好奇地跟着,一直跟到朱雀大街的街心,车停了,马停了。车窗里伸出一只手套着红色念珠的手来,食指一划,又收了回去。
两个护卫将绸衫人押到街当心,又有一个军汉模样的人当众宣扬“这是郡王府上逃奴,背主求荣,死不足惜”
薛维纵马上前,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线。
忽然,朱雀大街上又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当先一个校尉模样的喊道“且慢我们将军有话说。”
刚才从车窗里伸出的手又伸了出来,狠狠地往地上一指。薛维不再犹豫,长刀劈下
银光闪过,人头落地,滚了几个骨碌,滚到了纪宸的马前。
公孙佳在车里对薛维道“继续”
薛维没有一丝犹豫,做了个手势,两个亲卫提起无头的尸何,薛维又是一刀劈下
刀尖挑起了一颗血热跳动的心,薛维将它高高地举起,缓缓在空中展示了一圈,往地下一抛
纵马踏了上去
鼓楼上的鼓声开始响起,围观的人如梦初醒鼓起结束之前得回到家里,就要宵禁了
华车在护卫的拥簇之下转入了一条大道,人们初时还躲着,跑着跑着便有不留神的人往残破的尸身上踩了一脚。纪宸身边的亲卫也是战场上见过血的,带着一股杀气,刀已出鞘,自无人敢凑近他们。既要避开他们,就不免更要往这尸身上踩,踩的人越来越多,纪宸冷着一张脸,阴沉地看着这一切。
公孙佳早在鼓声结束之前,慢吞吞地扶着阿姜的手,走回了自己的房里。累了一天了,她也该沐浴歇息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