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吴选被他这样的君子看重,想必也不会差,是不是”
章昺顺着就点了点头。
公孙佳又说“既然这样,咱们就不要让君子失望啦。您还得带着孺人回宫吧早早去,也好给他们姐弟多些说话的时间。”
吴孺人起身,郑重地对章昺拜了一拜,又对公孙佳拜了一拜“妾谢过殿下,谢过县主。”
公孙佳道“这是做什么”章昺也说“起来。”
吴孺人哽咽道“因为妾的事,令殿下蒙羞、令县主伤神,妾感铭五内”她本是个温婉女子,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公孙佳道“这有什么你以后也不要总提这什么羞不羞的,陛下已赦了往昔之罪,这是陛下的恩典,谁还要与陛下的恩典作对不成这就叫一笔勾销。”
章昺确实是跟吕氏处不来,两相对比吴孺人更显得可爱了一些,吴选的黑历史现在也算能抹掉了,他也是恨不得能“一笔勾销”的,他就爱听这个话。说“药王说的是,你听着就是了。”
公孙佳道“要我说,眼泪收一收,等会儿姐弟见了,也是要哭的。快去吧,时候不早了。”
这二人才离开。章昺不好意思,公孙佳道“要还的呀。”章昺心情又好了起来“忘不了。”还挺亲昵地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这一下,两个人都有点傻了,公孙佳开心地笑了起来“你干嘛呀”
章昺这动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只是觉得此刻的公孙佳真是他心里完美的小妹妹的形象,可爱、不粘人、娇娇软软、还聪明懂事、还有用,样样合适。他在自己亲妹妹那儿都没感受到这样的纯然的属于“兄长”的享受。他的妹妹们,不是缺了这个,就是缺了那个,还跟他不大亲近。
很小的时候,他爹和姑姑们都还年轻,见到过他爹这么自然地跟姑姑玩笑相处。他很羡慕,因为妹妹们越来跟他越隔着,延福郡主近来开朗了些,分寸火候又不大对,他这辈子终于遇到了一下,就很想照着当初他爹对他姑姑那样来一下子。
章昺笑笑,摸摸她的头,学着记忆里他爹当年的语气“走啦,别送了,外面风大。”
“哦”公孙佳还是慢吞吞地挪到了门口,扶着杖看他走远。章昺走了几步,还真回头看了一眼,对公孙佳摆了摆手“进去,进去。”
吴孺人心里吃了老大一惊,心道真是能人做什么都能,这位县主要是在宫里,哪里还有我们的饭吃
章昺还沉浸在一种奇怪的亲情体验里,连吴选的事儿都在进了自己的府里之后,经人提醒才又回过味儿来。顿时什么兴味又都没了,端起了标准的架子,准告身赏了吴选,说“你们姐弟说会儿话。”自己去书房休息了。
另一厢,单良又蹿到了公孙佳面前,说“这广安王发的什么癫”
公孙佳想了一下,说“昨天他王妃放出来了,怕是过得不好。不说他了,等吴选那里的告身补了,录了档,将他叫来。”
单良讶道“他能糊得上墙吗”
公孙佳道“他不算什么,可有他在这儿戳着,吴孺人就难。”
单良认真地想了想,说“对的,吴孺人在宫里,确乎有用。是得将吴选的事糊一糊,别拖了他姐姐的后腿。您要调教他不用亲自动手的,我来”
公孙佳道“还是见一见吧,看孺人的面子上。”
“这个孺人能翻身”
“做都做了,何妨将面子给全了”公孙佳说。
单良还要说什么,容逸夫妇又来登门拜访。单良道“他又有什么事吗难道是今上有什么变动也不应该吧有什么变动,这会儿安国公也该从宫里出来了,消息该送到了呀。”
公孙佳道“见了,不就知道了”
只有容逸一人的时候,公孙佳与他说话反而更轻松一些。如果再有一个江仙仙,那就更对味了。三人打过招呼,移步到了窗下的坐榻,容逸独个儿坐着,公孙佳与江仙仙联榻而坐,挨得很紧。
公孙佳道“稀客。”
江仙仙说“家里忙,抽不开身。”
这就涉及到赵司徒跟纪炳辉为了官员的人员的争执之类,全家紧张,又有许多客人登门,女眷往来也频繁了一些,江仙仙也要在家中帮忙。公孙佳问道“现在是忙完了我让他们把园子扫一扫,咱们松快松快去”
江仙仙笑道“且慢,我来是要忙另一件事呢。”
公孙佳问道“什么事”
江仙仙看向容逸,容逸清清嗓子,道“听说,延安郡王正在择婿”
这不是什么秘密,钟英娥来回相看小两年了,中间又有公孙佳突然发现了隐患,再重头筛过,这事儿到现在还没定下来。公孙佳道“阿姨是有这么个说法。怎么你们”
容逸道“我们只是与朋友闲聊,探探口风。”江仙仙哭笑不得“你怎么说得这么